《被裝乖偏執攻發現我懷崽了》第9章

酒店前臺韓玉汐在停車場和他相遇,抬頭先夸張的嚯了聲。

沈硯知有氣無力抬了下眼皮子。

“你昨晚當賊去了?”

“嗯,偷來偷去一場空。”

“真可憐。”韓玉汐同情他,“知哥,臉在江山就在,你可千萬要保護好你這張臉啊,我每天就靠你續命呢。”

韓玉汐家里有點小錢,為逃避回家繼承家業,躲到沈硯知這來,海歸偏要當前臺,一月工資四千八,每天笑哈哈的。

兩人是大學校友,通過時言初認識。

沈硯知打著哈欠往員工更衣室走:“我花期很短,你重新再找個吧。”

“別妄自菲薄,那些個十八九歲的小屁孩哪有知哥好看啊。”韓玉汐轉身進了女員工更衣間,聲音遠遠傳過來,“知哥,等會我給你分享幾個護膚品鏈接,記得領券購買。”

沈硯知當沒聽見。

今天的不順從睡不好開始,剛佩戴好銘牌,放在衣柜里的工作電話就響了。

這種還沒到上班點就來事的,一般被稱為開門大吉。

寓意很好,事實卻是這是倒霉的象征。

沈硯知扣好袖子的扣子,還是點了接聽,數秒后他說:“我馬上過去。”

十樓,普通大床房108,房門大開,打掃的保潔阿姨站在門口,給沈硯知打電話的服務員在門內靠里。

兩人皆是一臉頭大的表情。

沈硯知快步過來,態度一秒轉換為和煦,語氣也很溫和:“怎麼了?”

服務員見到他眼睛亮起來:“沈經理,這間房的客人不愿走。”

“什麼情況?”沈硯知先一眼看見坐在床沿的少年,長得挺好看,染著一頭張揚的紅發,白T和破洞牛仔褲,腿邊立著個黑色行李箱,一身衣服不超過兩百,他心里有個數,“房間誰開的?”

“據說是他朋友。”服務員說,“可能錢不夠,只給他開了六小時的鐘點房。”

沈硯知又看眼注意到他的少年,低聲問:“客人怎麼說?”

服務員很生氣:“他說讓他走可以,把昨晚給他開房的人找來,否則他就賴在這里不走了。”

把他們這里當失物招領呢?

沈硯知笑容不變,抬腳朝里面走去。

紅發少年的視線圍著沈硯知的臉打轉,等人到面前,便問:“你是酒店的負責人?”

“你好,我是聽風小筑的大堂經理,請問你是有什麼難處嗎?”沈硯知客氣問。

“我想知道昨晚是誰送我來酒店的,只要你們查到告訴我,我就退房走人,就這麼簡單。”紅發少年說。

這和服務員說的有出入,沈硯知沒有第一時間再問服務員,而是詢問眼前的紅發少年。

“您不記得怎麼來的這了?”

“出了點意外。”紅發少年撓撓頭,“我喝多酒斷片了,記不起是誰送我來的。”

“所以您的訴求是想知道是誰送你來的。”沈硯知問。

“是啊,如果你不愿意,那就難辦了。”

“沒有。”沈硯知在這件小事上還有做主的權利,“請隨我這邊來。”

紅發少年訝異于他的爽快,到底心急,推著行李箱快步跟上。

酒店監控室里,沈硯知在旁詢問詳細的時間,協助工作人員調監控。

他把這件事當工作,誰料看清監控畫面里姿態親密的兩人,心里一下子不得勁起來。

紅發少年也看清了他被人扶著的畫面,疑惑道:“這是誰啊?”

“你不認識?”沈硯知無法理解現在的小年輕,互不相識的人還能有這份好心?

“不認識,能把這段視頻截取出來單獨發給我嗎?”紅發少年問。

“好的。”沈硯知答應了,多留個心眼注意到兩人進酒店的時間。

送走紅發少年,沈硯知回到前臺,調閱昨晚登記名單,在準確的時間點里理所當然只見到一個名字。

他想了想,順著支付房費的方式找到了為鐘點房買單的人。

*陳玄。

很好,知道個大概,也好在許雅康賴賬不還的時候用來催賬,他不在乎那點錢,卻也不想把錢浪費在私德有問題的人身上。

由紅發少年開啟的倒霉之路讓沈硯知忙到下午一點,好不容易喘口氣吃個飯,又被叫去處理原配抓.奸帶人暴打老公和小三的事。

等配合警方走完民事流程,他的飯早被食堂阿姨倒了。

下午四點半,饑腸轆轆的沈硯知接受韓玉汐的投喂,一桶微辣的關東煮。

他在酒店后門的銀杏樹下,吃著關東煮玩手機。

太累了,連咀嚼都嫌費力。

他屈指收回要點小藍鳥的手,清晨看見好幾條消息通知,他劃掉后到系統里設置了不接受消息通知,現在……

他其實挺想找個不認識的人說說話。

就是點開看看,不是說非要和誰聊天。

昨晚他的回答似乎給X帶去了困擾,對方發來很多消息。

包括但不限于說可以先從朋友做起,真互相生出感情再來解決上下的問題,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的沉默不答讓X不知所措,后來X還問他是不是非Top不可,這句問后便沒了消息。

沈硯知感到好笑,這人很急啊。

他眼眸微瞇,突然舔濕唇,從關東煮里撈出根香腸叼在嘴里,對著相機拍了一張發給了X。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得讓他兩在十章內全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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