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暫無人來訪的停車場成為最完美的演繹片場,主角雙方全心全意投入,演出了意亂情迷的絕佳效果。
呼吸困難,沈硯知推了推壓著他的少年,得以獲得自由,下巴搭在少年肩窩喘.息。
在失控邊緣被拉回的方陳玄閉了閉眼,偏頭又親親他嫣紅的臉,把人平放到后車座,關上門上了車。
方陳玄開車回去的途中打電話給認識的醫生朋友,詢問此類藥物的解法。
醫生朋友正值夜班,無趣得很,一聽就拍大腿:“簡單啊,你兩睡一覺。”
方陳玄透過后視鏡看眼側臉睡著的沈硯知,冷冷道:“沒靠譜主意,我掛了。”
“別啊,我說的是最直接的辦法,你要不愿意就把人送醫院。”朋友說,“事先和你說,最近好多地方進見不得人的東西,咱醫院治起來效果慢,可能會影響以后使用。”
方陳玄:“……”
他又看眼因車停不安動動眼皮子的人,低聲說:“你過來一趟,我在家。”
“行,十分鐘,你先給人弄點冰水喝。”
地下停車場很空很大,燈光灰暗,讓車門開啟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沈硯知似乎被驚醒了,一雙被熬紅的眼睛怔怔地看著探身進來的方陳玄,一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醒了?”方陳玄問。
沈硯知也不清楚自己是醒了還是睡著:“你要帶我去哪?”
要來抱他的人頓了頓:“看醫生。”
沈硯知在被摟著腿彎抱起的那刻抬手摟住了方陳玄,不斷的情.欲煎熬熬干了他的理智,出口便是笑。
“你不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嗎?”
按電梯的方陳玄沒說話,把他掉下肩頭的外套往回攏,眼睛看向電梯跳動的數字。
“你是不是以為我看不懂你在做什麼?”沈硯知說,“許雅康沒錢了,你就盯上我了?”
“你兩真有意思,就算想要薅羊毛,能不能別逮著我這一只羊薅?薅多會變禿的。”
進了電梯的方陳玄按完樓層順手呼嚕了下他的頭頂:“不會的,你頭發茂密,發質柔軟,不像會禿頭的人。”
電梯內的照明燈格外刺眼,被抬得太高的沈硯知頭暈目眩,低頭縮在方陳玄肩頭,嘴里不停嘟囔。
“許雅康為了錢連你都舍得推給我,他真灑脫。”
“原來他也不是真喜歡你,你長得好,身材也好,換個對象吧。”
“他跟了我半年不會就是為弄清楚我的審美,再把你塞過來套牢我吧?”
“我、我不吃你這套,真的,剛成年的小孩子有哪里好的?”
方陳玄額頭青筋一陣跳動,忍住和人說道理的沖動,快步出電梯走到家門口。
從沒感覺回家如此迫切。
門開了,方陳玄連拖鞋都來不及換,便一頭扎進客廳,把在懷里扭得像麻花的沈硯知放進沙發里。
“這是哪?”沈硯知含混地問,“應該是酒店。”
他心里苦的很,事到如今似乎別無選擇,再繼續憋下去,他快要死了。
顧不上是不是有人在看,也沒法想這究竟是不是別人設好的圈套,他的手落在了腰帶上。
于是進廚房兌冰水的方陳玄出來一眼看見令他血脈賁張的畫面。
上衣斜掛在雪白的畫布上,淺有盛放之意的紅梅被人為催開,紅艷艷的好不可憐。
褲子仍在,腰帶失去了該有的作用,一只手鉆了進去。
方陳玄不是不經人事的純情少年,從惦記上沈硯知那天起,即便那方面心思淡,也想著他弄過幾回。
可想象和現實不同,親眼所見的沖擊太大了。
年輕人火氣太足,方陳玄把給沈硯知準備的冰水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落在桌面的清脆聲也沒能驚動沙發上自給自足的人。
“玩得高興嗎?”
沈硯知早做好房間有人的準備,聽見詢問聲,他動作沒停,抬眼望著方陳玄此時欲壓過純的俊臉,舔舔唇笑道:“嗯,你想一起嗎?”
方陳玄靜默了片刻,細長的手突然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邀請我?”
“是啊。”沈硯知由著方陳玄的手指擠進他的指縫里,觸碰到深處,這感覺太奇妙了,他心跳聲驟然加快,“你服務到位,想要多少錢我都給。”
不就是想賺錢嗎?
他沈硯知什麼都不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花錢享受一把又怎麼了?
“你最好別后悔。”方陳玄摩挲著他光潔的鎖骨,心想,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不想聽他說敗興的話,欺身而上的同時偏頭吻住了他。
……
醫生朋友出師不利,到十字大路口碰上小轎車撞直行電瓶車的車禍,被堵在路上。
出于對患者的關心,醫生朋友打電話想問問方陳玄情況。
電話打了三通才接,一接起先聽見方陳玄低聲哄人,醫生朋友頓覺不好:“怎麼樣?”
方陳玄不知道在做什麼,喘的厲害:“不用來了。”
“啊?”醫生朋友愣了下,“你不讓我看看萬一人有事怎麼辦?”
方陳玄說:“不會——”
話音陡然斷了,又聽他啞著嗓子說:“嘶,別咬。”
醫生朋友:“?”
“不是對你說的。”方陳玄快速說,“掛了,出診費用明天給你。”
掛的飛快,快到醫生朋友都沒反應過來,這是要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