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離婚了,他開始彌補了。
太可笑了。
“我不需要。”
盡管我無數次拒絕,他還是步步緊逼。
他身上的雪松味太過濃郁,讓我產生了應激反應,捂著小腹忍不住反胃。
這樣明顯的反應,自然逃不開他的眼睛。
“紀淮舒,你懷孕了?”
他不顧我的難受,將我抵在墻邊。
“是那個男人的嗎?”
“是。”
我干脆利落的承認了,卻莫名其妙地觸怒了他,他捏住我的下巴,霸道的雪松味再一次朝我襲來。
我的胃部一陣痙攣,不停的掙扎:“放開!”
他卻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對我釋放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夾雜著霸道的氣息不停的與我糾纏。
我的腺體還沒徹底恢復,對他的味道記憶猶新,本能的與他纏繞。
一時之間柚子味和雪松味糾纏不斷。
身體到達極限我一把推開他,跌倒在地上不停的嘔吐。
“紀淮舒。”
“別靠近我!”
我大吼,吐得昏天暗地,臉色發白,后頸的腺體隱隱發熱。
9.
顧庭樾被我的樣子嚇到,站在原地有些無措:“抱歉...”
直到胃里半點東西也吐不出來后我才緩過氣,眼眶濕熱的看著他:“顧庭樾,你到底要干什麼?”
他伸手想要拉我被我推開,他站在原地神色不明:“我變得很奇怪。”
他措辭很久才繼續說:“你不在后我哪里都不習慣,家里的香薰味不對,衣服不對,飯菜也不對,就連早上的咖啡也變了味道。”
我打斷他的話:“你想表達什麼?我們離婚后你愛上我了?紀淮安你不要了?”
他啞口無言,我踉蹌起身:“顧庭樾,別讓我看不起你。也許就像你說的那樣,不過是信息素作祟罷了,我已經清洗了標記,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為了和你保持距離我可以采用你以前的想法,割掉它。
”
霎時間他的臉上閃過我看不懂的神情,但是我不在乎了。
我轉身準備回家,后頸越來越燙,像是要把我灼燒。
下一秒我癱軟在地,熟悉的感覺讓我無比慌亂....
再后來我無能為力的看著顧庭樾抱著我登門入室。
他釋放 出信息素,我依舊會惡心想吐,可身體卻越來越熱!
還沒徹底恢復和擺脫他的信息素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迎來了發情期...
我無法清醒的控制自己的行為。
注入在我靈魂深處的雪松味勾起了我所有的脆弱。
我依戀的揪著他的衣服,嗚咽的小聲哭泣。
與每一次的發情期不同的是,顧庭樾對我展現出了無限的溫柔和耐心。
冷冽的雪松也變得溫暖起來。
我哭的更傷心了,淚水染濕了他的襯衫:“我好痛啊。”
“對不起,淮舒,對不起。”
10.
我紅著眼睛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好難過。我當初那麼喜歡你,你卻只會傷害我...就連...就連我們的孩子你也不要...”
溫暖的雪松味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肩膀被他抓的很痛。
我掙扎著要離開他,卻被他按進懷里,他的大手來到我的肚子上:“這里是我們的孩子對嗎?”
我吸吸鼻子:“不是你的。”
“對不起。”
溫柔細碎的吻落在了我的臉上,我偏過腦袋躲開:“你果然很討厭,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雨傘讓給你。”
懷著我的懷抱突然之間變得僵硬無比,我恍若未覺,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
“淮舒……是你……那個人原來是你……”
我的意識瀕臨潰散,他在說什麼,我也一時不太明白。
只一味要把所有的痛苦委屈都宣泄出來一般,喋喋不休。
再后來我變得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熱,我不停的扭動渴望解脫。
明明抱著我的人那麼溫柔,釋放的信息素也很溫柔,可是他卻始終不愿意給我。
最后我又哭了,掙扎著不讓他碰我。
我已經沒了理智,只是覺得他的信息素突然變得苦澀起來。
我更加排斥他的靠近了。
就這樣折騰了七天,再醒來時已是在醫院。
顧庭樾就守在床邊,下巴上滿是胡茬,臉色憔悴看樣子像是很久沒休息了。
見我醒來他抓住我的手神情激動,我下意識的就要抽回手,胃部又開始陣陣翻涌。
見我這樣他突然變得有些難過,眼底劃過痛苦。
在醫生做完檢查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江燁都告訴我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顧庭樾神情痛苦伸手想觸碰我,卻被我躲開,他只得站在原地:“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淮舒,你相信我。”
我搖頭,不信他的話。
他急忙解釋:“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傷害他,更不會傷害你。對不起,我不知道當時你懷孕了,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你去清洗標記的。”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會!”
“你說過,不被愛的孩子不配來到這個世界上。”
11.
他臉色蒼白,怔在原地。
我麻木的復述著當時他說過的話。
“你說就算我懷孕了這個孩子也不該存在,你說你會盡快和我離婚,你說你從來都不愛我 ....”
當初我在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重新燃起了希望。
掙脫保鏢的束縛帶著報告去找顧庭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