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霄完全沒料到，皇上竟然能昏聵至此，說出這樣的話：「皇上！」

皇上一扶額：「哎呀，我頭好暈。」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李公公朝著皇上道：

「皇上，秦貴人說也給皇上安排了刺激的……」

皇上雙眼一亮，立馬說：「好了，凌愛卿退下吧。」

凌霄不甘：「皇上！」

「放肆！凌愛卿是想抗旨嗎！」

凌霄不得不退下。

等凌霄退下后，皇上忍耐不住，問：「謝愛卿那樣，真的很刺激嗎？」

謝硯說：「皇上覺得，微臣這輩子，有做過不刺激的事情嗎？」

顯然是沒有的。皇上道：「懂了懂了，退下！」

11

等從皇宮出來后，謝硯便陪同我一起，清點我爹爹當時給我的嫁妝。

凌霄想同我說話。

但謝硯將我看得很緊，生怕我與他再有接觸。

我道：「丞相大人，不會對自己沒自信吧？」

謝硯臉微微一紅，承認道：「在你面前，我確實沒有自信。」

頓了一頓，他微哂：「你不知道，你以前多愛他，看他的眼神，好像這世上，再沒人，能入你的眼。」

我微微愣了一下。

謝硯不看我，道：「更何況，我名聲不好，殺人如麻，是事實。」

我很疑惑：「既然你知道自己名聲不好，為何還要如此乖張行事？」

因為他最出名的，就是冷血，還有慣用酷刑。

謝硯冷哼了一聲，道：

「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再說，我冒著生命危險才坐到權傾朝野的位置，不橫著走走，怎對得起我的付出？」

我竟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但不等我說話，他便回身抱著我，極緊：

「但是瑤兒，你不準嫌棄我，我此生，所有的自卑，都在你這里用盡了。」

我以前聽人說過，越是愛一個人，就越是卑微如塵埃。

我沒有想到，謝硯這樣的人，也會有自卑的時候。

要知道，謝硯雖然是佞臣，卻也是驚才絕艷的佞臣。

做丞相的那一年，不過 18 歲，如今，也才二十三歲而已。

哪怕世人恨他，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正的有勇有謀。

而且據我所知，他當丞相的這幾年，在朝堂的名聲雖然不好，但百姓卻過得比以往安逸。

我道：「可是我連你為何心悅于我，都不知曉。」

謝硯抱了我良久，苦笑，說：

「你可能不記得了，我十歲那年，差點被官兵打死。是你路過，救了我。」

謝硯是草根出生，小時候過得極苦。

而那個時候，我還很小，甚至是不怎麼懂事的年齡。

但他卻記了這麼久。

他道：「其實你當年說心悅凌霄的時候，我拿著房產地契，是想要同你表白的。」

他說的是我當年說跟著他做夢都要被嚇醒，被他聽見的那次。

我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遭。

我緊緊抱著他：「以后不會了。」

12

當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前世，我被關在冷宮，謝硯竟然去救了我。

在外面，聽到了柳如煙對我說的所有的話。

將她處死。

正準備將我帶出去，卻聽到外面有官兵發現了什麼，只能原路返回。

而我跳樓的時候，當時眼里只看到了凌霄，但是在夢里，竟然看到了謝硯。

我一下子驚醒了。

心有余悸。

前世，我一直很奇怪，誰會殺了柳如煙。

也懷疑，她是假死。

只是為了讓凌霄徹底毀了我。

如今，這個夢境，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我的臆想。

但我清楚的記得，當初好幾次，我在冷宮遇險，都有人救我于危難。

也記得那日，確實有官兵在喊：「是何人！」

這會，我已經回了沈府。

因為有圣旨，我與凌霄和離，是鐵板釘釘。

凌霄跪在沈府，我爹爹怒不可遏，但礙于他的身份，卻不好說什麼。

而且，他不滿我與謝硯有染。

他覺得謝硯這人，名聲太差，還把我的名聲也搞差了。

我只能將前世的所有，與他和盤托出。

他擰眉看我：「你所說當真？」

我道：「句句屬實，如若爹爹不信，可看看柳如煙是怎麼對付小妾的。」

我相信，柳如煙既然已經喜歡上凌霄，不可能容忍別的妾室。

藥引的事，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再說了，即便沒這事，我也有別的辦法證明。

但柳如煙卻不負我所望。

果然沒多久，便提出藥引的事情。

我爹爹徹底信任我。

自此以后，與凌霄恩斷義絕。

而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與凌霄分開，凌霄耿耿于懷。

對柳如煙并不如前世那般寵愛。

甚至將我與他分開的所有過錯，都怪罪在柳如煙身上。

竟然在柳如煙與他的拉扯間，失手，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我覺得很搞笑，前世他怨我，這一世，他卻怨恨柳如煙。

也許這就是帝王家的本質。

而曾經伺候柳如煙的丫鬟，為了被凌霄扶上正室的位置，趁著她小產，將她徹底毀了容。

柳如煙當然不甘心，派人來對付我。

可現如今，我有爹爹護著，謝硯護著。

失去了凌霄，沒有人給她借勢，她也只能淪為宅斗的犧牲品。

最后謝硯將她充妓，命人盯著她，直到她被人活活折磨致死。

至于凌霄。

上一世我就聽柳如煙說過，他是命定的帝王人選。

如今，我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

不日，民間就傳來凌霄有帝王相的民謠。

皇上雖然荒淫無度，但他還是想坐在皇位上，當他的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