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天生壞種的夫君殺瘋了》第7章

她并不記得當初她綁來讓人侮辱致死,用來敗壞我名聲的女子。那只是一個孤女,她并不擔心有人找麻煩。

但是她不知道,那個姑娘不是完全沒人牽掛著的,她還有一個姐姐,在青樓當妓子,一直不敢與她相認。

一直沒敢相認,以后也再沒有機會了。

某種意義上那個姑娘也算是受我牽連,所以謝之行安葬了她,找到她唯一的親人給了一筆錢財,還給了鳶娘親手報復的機會。

如果我活著,我就會這麼做,所以謝之行也這麼做。他沒有什麼同情心,他只是愿意做任何我會喜歡的事情。

他之前天天宿在鳶娘那兒,也是做戲給林念瑤看,刺激她。

鳶娘每天換著花樣折磨林念瑤,內宅陰私手段多了去了,林念瑤有苦說不出,害怕了,想去長公主府躲著。

這時候她才發現,她被變相地軟禁了,府里的守衛都不讓她出去,想托人送信出去,而身邊得力的親信早就慢慢因為各種原因被調離。

她在深宅大院里沒有了人手,沒有了權勢,也不過就是個尋常的弱女子,早先她那看起來挺像樣的武功啊,長槍啊,都是花架子。

她成了她之前最看不起的深宅女人。

她唯一可能的稻草只有謝之行。

林念瑤直到現在還認定了謝之行是愛她的,冷落她只是因為傷心了,到現在都沒察覺那人溫雅如仙的美貌下是怎樣的惡鬼。

她想近各種辦法討好謝之行,邀歡獻媚,可謝之行壓根不理會這個跳梁小丑,他忙著在朝堂上收攏勢力。

鳶娘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他一手握刀慢吞吞地磨搓林念瑤,一手輕指皇城,翻手為云覆手雨。短短時間,他已經坐到了丞相的位置,異軍突起,卻依然詭異地讓人警惕不起來這個后輩。

毒蛇將毒液注入獵物的軀體,麻痹獵物的神經,獵物們被絞緊困住也沒發覺。

林念瑤被虐得快崩潰時,忽地惡心嘔吐起來。

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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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懷孕了。

也不知道是壇子里那些死士的孩子,還是那天一群乞丐流民播的種。

謝之行一直在喂她容易受孕的藥,成婚第二天他親手煮的羹湯,后來每一天他每天凌晨親自去京城另一頭的酒樓為她買的芙蓉糕……

圣上最近愛召謝之行入宮與他對弈,謝之行十有九輸,眾人都以為他不善弈。

其實謝之行下棋很厲害,你不知道他在哪輕飄飄隨手放了個子,然后隔了好久將人一擊必中。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正如林念瑤懷的這個孩子。

謝之行想讓她生下來,于是喊停了鳶娘私下里對她的折磨。

林念瑤還以為是謝之行心善,即使知道不是他的孩子,也因為她懷有身孕心軟了,開始制止那個賤女人維護她。

她感動得一塌糊涂,鳶娘看著這蠢貨「呸」了一口走人。

沒了依靠,林念瑤看著越發暴露愚蠢,看來以前她那些手段,估計大部分都是長公主教的。

鳶娘沒了作用,謝之行讓人安排她離開。管家給她找到了京城一個有潛力的小官當夫婿,還給她置辦了一筆豐厚的嫁妝。

鳶娘卻看著不是很想嫁的樣子。

她在謝之行書房外連續蹲守了好幾天,終于等到謝之行回府,在廚房親手熬了半天湯,妖妖嬈嬈地端著去了他的書房。

書房門口的守衛認得她是府里的姨娘,也就沒攔她。

鳶娘順利踏進了書房,剛把食盒放下,卻被一柄長劍直指眉心。

謝之行俊眉微皺。

「誰允許你進來的?」

18

鳶娘被嚇得腳一軟,跌坐在地上,眼淚都出來了,看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她哆哆嗦嗦掏出來一個小布包,哆哆嗦嗦解釋:

「鳶娘,鳶娘是來向您告別的。」

包得非常仔細的綢布打開,里面放著一根金釵,一塊平安鎖。

看到這些,謝之行收了劍,目光復雜起來。

鳶娘說話總算利索了些,「鳶娘,我,我聽府里的老人們說,前謝夫人秦姓,名桑,是他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美人,見之忘俗。」

「鳶娘此生,只遇見過一個這樣的人」,連謝之行都算不上,「京城外有許多野河,一到冬天就結冰,行人踏上去就容易踩破冰面,掉進暗流里被卷走,十死無生。」

「鳶娘水性甚好。」

「承安三年,我在冰河里救了一個姑娘,那姑娘生得格外貌美,我至今難忘。她說她叫秦桑。」

同樣是一眼難忘的絕世美人,同樣喚作秦桑,鳶娘懷疑自己之前救的那姑娘,就是府里傳聞的前夫人,聽說謝之行書房里掛著一副夫人的畫像,所以她想看一眼是否如此。

現在她看到了,已故的謝夫人確實是她之前救過的姑娘。

她在冰涼刺骨的湍流里,差點死掉才救起來的小姑娘,現在又被人害死了。

鳶娘聲音有些低沉,「謝公子,這些正是秦姑娘先前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硬送給我的。

我要離開這里了,把它們留下給您作個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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