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新人演員,就是程景曜。
一個從小出生在羅馬的豪門少爺,雖然性子看著高傲冷酷,但并沒有瞧不起“爾等凡人”的傲慢,對他這位前輩還挺有禮貌。
熟悉之后,兩人也插科打諢,偶爾互懟。
后來程景曜問他,要不要加入曜云娛樂。
他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二八分成,給他決定自己工作的完全自主權,但每年不能少于一部影視作品,并且承諾幫他拿到第三座影帝獎杯。
徐成翼心動了,就沖那句“決定自己工作的完全自主權”。
他加入了曜云娛樂,也擺爛似的,讓新經紀人知道了自己存在藥物依賴的事情,主動向公司報備。
程景曜也依承諾所言,給了他極大的工作自由,也給他爭取最好的資源,幫他拿到第三座影帝獎杯。只不過也要求他,必須接受心理治療和藥物戒斷,調養身體。
“我可不希望哪天三金影帝猝死片場,讓曜云娛樂惹上官司。”程景曜說。
那時候徐成翼已經和他挺熟了,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軟,不然也不會給自己介紹最好的醫生。
加入曜云娛樂的日子,是他入圈之后,過得最輕松的日子。
至于粉絲說曜云娛樂不給他資源,故意打壓他,就讓公司背鍋去吧。
付序清在高中的時候改了名,因為當時跟父母離開家鄉,正好要遷戶口,父母覺得原來的名字太普通了,就找人測了下字,給他改了名。
那個時候,付序清已經和徐成翼失去了聯系。
對方的號碼成了空號,也看不到對方在公開場合聽他的4。
付序清嘲笑自己異想天開,竟然真的指望和大明星做朋友。
但他無法阻止自己去關注對方的消息,知道他拿了獎,又演了什麼片子,拍了什麼廣告,上了什麼節目。
付序清在高中的時候有了自己的智能手機和電腦,一邊用徐成翼送的吉他學音樂,一邊寫歌,在音樂平臺建了自己的賬號,以獨立音樂人的身份發歌。
一開始并沒有什麼水花,他也沒指望會火,那個半社交性質的音樂平臺只是他存放靈感的地方,后來為了高考還中斷了一陣子。
其實那陣子他因為壓力大靈感爆棚,寫了很多歌,但都沒有時間制作出來。高考結束之后才慢慢開始制作,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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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父母的支持,他在家里購置了專業的錄音設備,和更多的樂器,但徐成翼送的吉他依舊是他最喜歡的樂器,許多首歌里都有它的“戲份”。
大一的時候,他的歌突然火了。
無數經紀公司向他拋來橄欖枝,他都以學業為重拒絕了。他發歌本來也不是為了當明星,只是興趣罷了。
終于在某天,他得知徐成翼簽了新東家,而這個新東家的簽約邀請,正好躺在他的郵箱里。
于是,嘴上說著學業為重的他,轉頭簽了曜云娛樂。
不過,曜云娛樂也沒有逼他跑通告,而是先幫他整理作品發專輯,又給他接影視劇的主題曲。他很快以創作歌手的身份出名,也在公司見到了徐成翼。
對方變得更加成熟,五官更加硬朗,氣場也更加強大。
他目不斜視地從付序清身旁走過,壓根沒有看他。
他不記得自己了……
付序清失落地低下頭,也就不知道徐成翼回頭看了一眼,問身旁的經紀人:“那小孩是誰?”
經紀人:“你不認識?他很火啊,公司前陣子剛簽的創作歌手,唱歌很好聽的。”
徐成翼頓了下,漫不經心地繼續往前走:“能有多好聽?”
現在一出道就吹“天籟之音”的歌手太多了,就上次邀請
他當導師的選秀節目,沒幾個唱歌能聽的。
按理來說公司簽的人應該不會太差,但再好聽也不能像阿青的歌聲那樣,助他入眠。
如果時間回到這一刻,徐成翼肯定會掐死自己當時的傲慢,回頭追上那個小孩。
付序清還要上學,不常去公司。徐成翼作為公司一哥,就更不常在公司出現。作為同事的兩個人,愣是熬到年底年會才見上面。
付序清的經紀人拉著他跟徐成翼打招呼:“徐老師,這是我們家序清,剛接了您新電影的主題曲創作。”
付序清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聲音有些發顫:“徐老師好,我是付序清。”
徐成翼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很陌生,朝他伸出手:“序清是吧,你好,期待你的作品。”
很官方,很客氣。
他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對他的長相,他的名字,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付序清心里發苦,第一次參加年會就喝多了酒,回到家抱著奶奶無聲地哭。
奶奶年紀很大了,卻依舊像徐成翼離開村子那天一樣,抱著他輕聲地哄:“乖乖,奶奶的阿青不哭哩。”
后來付序清發現,酒精會讓他更有靈感,給徐成翼電影的主題曲,就是那天晚上創作出來的。
數月后,他在徐成翼宣傳新電影的節目上,聽到對方唱這首歌,聽著聽著,突然就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