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的愛人啊,你可知我愛你
像春風拂過山林,落下的雨滴
明明想靠近,又怕拂亂你的發梢,打濕你的衣襟
久別的愛人啊,你可知我如此愛你】
再次和徐成翼見面,是在老板程景曜的生日宴會上。
徐成翼還是不認得他,他在上臺給老板獻歌的時候,故意選了一首祝福口吻的經典老歌。
他曾經錄在4里,給徐成翼聽過的。
令他開心的是,對方并不是毫無反應,在他唱歌的時候一直看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可令他失望的是,下臺后他倆就坐在一塊,對方卻只是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聽過你唱歌?”
付序清很想回答:是啊,你應該聽過很多次的。
可說出口卻是:“我發過幾張專輯,不知道徐老師有沒有聽過。剛剛我也唱了,應該也算吧。”
他盼著對方能想起來,可對方卻皺著眉頭說:“抱歉,以前沒聽過。”
他都給他寫過歌了,
他卻還是沒聽過他的歌。
付序清覺得酸楚從心里漫到了嗓子眼,讓他哽著喉說不出話來。
那天他又喝醉了,獨自到外面透氣。
他坐在酒店花園的涼椅上,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的暗戀好沒意思。他心里念念不忘的過去,對于對方來說可能就是一個極不重要的插曲。
相識九年,暗戀七年,好像……應該結束了。
“付序清?”
熟悉的聲音響起,付序清一個激靈,從頹喪中回過神。他抬眸,看著男人沿著花園的小徑走來。
“都散場了,你躲在這里干嘛?”
付序清沒想到他會專程來找自己,剛剛死寂的心再度蠢蠢欲動,勉強維持著體面,沒有讓對方聽出自己的哽咽
:“我……我出來透氣。”
“喝多了?”徐成翼突然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臉。
付序清怔了下,被酒精麻痹的身體沒能及時躲開。
對方的手好涼,或者是他的臉太熱了,付序清覺得自己抖了一下,快要燒起來了。
徐成翼收回手,遞給他一張房卡:“老板在樓上安排了房間,喝多了就在這里睡吧。”
付序清眼睫顫了下,接過房卡,撐著涼椅扶手起身,卻醉得踉蹌了一下,身體一歪,撲到徐成翼懷里。
徐成翼也怔了下,兩人距離很近的對視,都能聞到彼此身上的香水味,和鼻息間呼出的淡淡酒氣。
付序清臉紅了,心底卻有不管不顧親上去的沖動。
換一個吻,再被對方推開,為這場暗戀畫上一個句號,好像也不虧。
可就在他湊近的時候,徐成翼別開臉,改為單手攬住他的腰,說:“我扶你上去。”
付序清就像突然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瞬間清醒了。
付序清覺得這大抵是重逢之后,他從對方
嘴里聽到過最動聽的話,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
為了不讓對方看見,他撲過去擁抱住了對方。
不管對方的好感有幾分,只要談過一場,他就覺得值了。
徐成翼回抱住他,對方剛洗過澡,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聞著聞著,他又沖動了。
他避了避,不巧付序清剛好感覺到了,松開懷抱看向他。
他的眼睛有些紅,盛著水光,盈盈地看著徐成翼。
徐成翼沒忍住,再次吻向他。
他們又做了一次,在彼此清醒的狀態下,在剛剛確定交往的前提下。
付序清一直無聲地哭,抱著徐成翼的手卻沒有松開。
徐成翼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變態,竟然覺得對方哭得很好看。
最后,兩人下午才離開酒店。
后來兩人開始談戀愛,說是談戀愛,也就是隔著網線聊聊天,然后一有空就見面,滾床單。
而且很神奇的一點是,徐成翼發現,只要和對方一起睡,自己就不會再失眠。
他把對方的歌都聽了一遍,越聽越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長相也有些熟悉,就是死活想不起來。
他委婉地問對方,他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付序清輕輕踹他一腳,讓他自己想。
徐成翼便知道,他們一定是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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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他在床上有本事讓對方爽得求饒,對方也不肯告訴他,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見過。
徐成翼意識到自己越陷越深,是他們又一次在酒店過夜,早上起來聽說這里昨晚出了事,似乎有狗仔進出過。
付序清有些慌,讓他先走。徐成翼卻說拍到就拍到,大不了就公開。
付序清卻怔了下,讓他不要開玩笑。
徐成翼更驚訝:“我沒開玩笑,你不想公開?”
他覺得他們感情很穩定,彼此也很契合,他越來越放不下對方,甚至為對方追到他趕通告的城市來,他覺得自己的占有欲正在野蠻生長,很快就會藏不住,所以迫切地想要公開。
但付序清不愿意。
他們吵了一架,不知怎麼最后又吵到了床上,他也有些沖動,故意把對方嘴唇啃破了一點。
還惡狠狠地威脅:“你現在離開,我就跟著你出去,大家看到你嘴唇上的傷,就知道我們是什麼關系。
”
付序清的回答是狠狠瞪他,因為呼吸收緊,徐成翼更加激動了。
再次睜眼,對方已經不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