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時候睡得太好也會壞事。
他到處找人,甚至每隔十分鐘就在網上搜一次對方的名字,終于找到付序清去給二老板探班的消息,連忙買了機票飛過去。
誰知道前一天晚上那家酒店真的出事了,他們的確被拍到,正和他意,索性公開了。
他沒有和對方商量,編輯好微博發送出去,隨后才接到經紀人的電話。
“付序清的經紀人說,一切都聽我們這邊的意思,我們怎麼回應,他們就怎麼回應。”
徐成翼怔了下:“是他的意思,還是他經紀人的意思?”
“是他的意思。”
徐成翼咬了咬牙:“還能怎麼回應?他就是我對象,我老婆!”
對方難道還以為他會為了澄清,和他撇清關系?
做夢!
徐成翼氣得牙癢癢,幾分鐘后卻收到特別關注的提示音——付序清轉發了他官宣的微博,并說:【嗯,我來接你了】。
操!
徐成翼一個大男人在機場紅了眼睛,不得不把墨鏡戴上。
今晚不弄哭他,他就不是男人。
兩人公開之后,徹底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他們出去
旅行了一段時間,回到a市正式同居。
他們買了一個新家,和老板同一個小區,兩個人同時搬進去,一起收拾東西的時候,徐成翼看到對方有一箱舊的高中課本。
“這些干嘛還留著?都多少年前的東西了。”
付序清瞪他一眼,踢踢他的舊箱子:“那你這些干嘛還留著?4都過時多久了,還有這復讀機,壞了八百年了,收破爛的都不要。”
徐成翼怔了下,突然福至心靈,猛地轉頭看向他:“……阿青?”
付序清不吭聲,白他一眼扭過頭。
徐成翼連忙翻開對方那些高中課本,果然看到了熟悉的x中某老師的名字。
他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子,終于打通了任督二脈,猛地把付序清撲倒在地毯上,笑得像個傻小子:“是你吧?阿青,乖小孩阿青。”
付序清瞪他,捂住他的嘴。
徐成翼卻拿開他的手,惡人先告狀:“你怎麼改名了?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就是當年那個小孩。”
“這麼一想,我好像犯了罪一樣。”
付序清他深吸一口氣,推開對方:“不麻煩徐老師了,我自己可以。”
但徐成翼還是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進電梯,幫他按了樓層。
冷靜地刷卡進門,付序清回過頭,看向徐成翼:“謝謝徐老師,請回吧。”
徐成翼看著他的眼睛,覺得里面充斥著令人揪心的情緒,仿佛他如果此刻轉身離開,一切情緒將消失不見,這雙眼睛就再也不會望向他。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讓他格外的沖動,他突然上前將付序清推到門內,壓在墻上,啞聲說:“我想確認一下,剛剛是不是我的錯覺。”
說著他突然靠近,吻上付序清的唇。
付序清猛然瞪大眼睛,唇上的觸感仿佛帶著細微的電流,瞬間擊垮了他的防線,打碎了他故作冷靜的面具。
他睜著眼睛就這麼近距離地與徐成翼對視,手下意識抓住了對方的西服袖子,卻沒有將他推開。
徐成翼只是親了他一下就退開,垂眸認真地望著他:“你可以推開我,或者我們繼續。”
付序清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然后抬手圈住他的脖子,閉上雙眼吻向他。
徐成翼抬腳踹上了房門,抱著人邊吻邊挪到臥室。
隨后就是混亂不堪的一夜。
一個禁欲多年的老男人,一個將暗戀深藏多年的癡心人,只需要一丁點催化劑,就會變成**,恨不得將彼此焚燒殆盡。
過于刺激的一夜,就讓第二天清醒的兩人有些尷尬。
付序清醒來一動就感覺不對勁,羞得滿臉通紅,慌忙跑進浴室。
徐成翼也很懊惱,找到昨天的衣服將就著穿好,干坐在床邊,等付序清出來,才手足無措地起身:“對、對不起。”
方才還為自己身上的痕跡臉紅的付序清,瞬間感覺渾身涼透。
男人卻道:“你……你的衣服被我弄壞了,不嫌棄的話,我叫助理給你送一套過來。”
付序清原本是不打算留宿的,自然沒有帶衣服,意識到對方說的“對不起”是指衣服,不是否認昨晚的沖動,他松了一口氣,也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聲,轉開了視線。
徐成翼也耳根發紅,說:“我也回房間換身衣服,我們……我們晚點再好好談談。”
付序清點頭,送他出門。男人又強調了一遍會讓人送衣服過來,付序清卻看到斜對面房間的老板程景曜,嚇了一跳。
對方還說要幫忙報警,社死現場,
不過如此。
付序清忍著羞恥承認自己昨天也有責任,徐成翼卻讓他回房間,交給他處理。
“序清”,對方第一次那麼溫柔地喊他的名字。
后來不知道徐成翼怎麼和老板說的,也不回房間換衣服了,直接拉著他在床邊坐下,說:“我們交往吧。”
付序清瞠目,又聽對方緊跟著說:“我不是會隨便酒后亂性的人,昨天……昨天也是第一次這樣。
”
“我……我覺得自己對你有好感,所以……所以才會這樣。如果……如果你也覺得我還不賴的話,我們先交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