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侯爺是女郎》第1章

將軍出征回來了,他還帶回一個懷孕的女子,女子牽著一個五歲模樣的小正太。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將軍的孩子。

她牽著的小正太,是我的孩子。

眾人稱贊,我和將軍不愧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情比金堅,連媳婦都能共用一個。

我可去他媽的。

1.

我恨不得脫了褲子以證清白。可我不能。欺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2.

說來都要怪我那早死的爹,努力半輩子也沒能生出個兒子來。

偏家里還有爵位要繼承,于是他伙同我娘搞了個騷操作,將我這個女兒當成兒子養。

3.

真不愧是我。

二十多年來也沒人發現我的女兒身。

就連和我一起上戰場,每日同吃同睡的陸行都夸我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爺們的男人。

4.

皇帝問我:「這兒子你認不認?」

我喜出望外:「我還可以不認?」

皇帝示意我回頭看。

陸行牽著小正太站在大殿門外,那小正太板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和我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都不需要滴血驗親,這兒子我想賴都賴不掉。

5.

皇帝又問:「那女子是怎麼一回事?」

我支支吾吾:「這事呢,說起來復雜,其實也簡單,反正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陰差陽錯的它就發生了。說實在的,發生這種事情我們大家都不想的……」

皇帝:「說人話。」

我:「那年我遭暗算中了春藥,大概就是那時候春風一度有了孩子。」

孩子的確是我的。

但孩子他爹是誰,我持保留意見。

6.

皇帝又扭頭問陸行:「你又是怎麼一回事?」

陸行大大咧咧:「臣在邊關遇上這小孩兒,一看就看出他是阿坤的種。

阿坤是臣的好兄弟,他的兒子那就是臣的兒子,臣便想著將咱兒子帶回京。」

皇帝涼涼道:「所以你也把他媳婦兒當成你媳婦兒了?」

陸行:「那哪兒能啊,臣可是老實人。」

皇帝「yue」了一下,問:「那她怎麼懷孕的?」

「哦,臣回京的路上遭暗算中了春藥。」

7.

皇帝咬牙:「你們可真是有福同享有藥同當的好兄弟。」

陸行摸了摸頭,喜滋滋地對我說:「陛下夸咱們呢。」

我:「你可閉嘴吧。」

8.

皇帝:「那女子你們打算如何安置?」

陸行處于被禁言狀態,只得由我來發言。

我:「上半旬住我這兒,下半旬住老陸那兒。雨露均沾,向陛下學習。」

陸行給我使了個贊賞的眼神。

皇帝:「你也給我閉嘴!」

9.

有人來報:

「陛下,陸將軍帶回來的那名女子心存死志,意圖放火自焚。」

皇帝:「情況如何?」

「人被救回來了,但將軍府被燒毀了。」

陸行聞言將孩子往我懷里一塞,急吼吼往殿外走。

我心里一酸。

沒想到陸行這般將那女子放在心上,都顧不上殿前失儀。

陸行邊跑邊喊:「陛下你就別煩了。阿坤侯府大,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搬到侯府去,都是一家人,我們一起住!」

我:「……」

他媽的,你能不能拿我當回外人?

10.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夜黑風高,我趁著陸行熟睡的工夫,潛入了懷了他孩子的女人的房間。

我推開門,那人正在洗澡。

我關上門,回憶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畫面。

艸,胸怎麼比我還平。

淦,那怎麼是個男人!

11.

我開始思索,男人能懷孕嗎?

里面傳來聲音:「滾進來。」

我:「請對這座宅子的主人說話禮貌一點。」

「請滾進來。

12.

我舉報,有人模仿我的人設。

我玩女扮男裝,他就玩男扮女裝。

呵,他怎麼可能贏得過我?我扮男人已經扮得出神入化,他演女人難道還能勝過我?

我進門,他已經重新穿上了衣服,正在對鏡梳妝,長眉入鬢,面似芙蓉。

我的幻肢狠狠地硬了。

他贏了。

他開口:「我叫阿九。上頭對你這陣子的消極怠工很不滿意,所以派我來監督你。」

13.

沒想到吧,我的人設就是這麼具有層次感。

我表面上是寧國的永平侯,背地里還是燕國細作。

我也不想的,誰讓我爹娘就是燕國細作。

女承父業,父債女還。

我當初不慎中了春藥,也不知強了哪個男人,懷孕之后沒能瞞住組織,他們派人掩護我,讓我平安生下孩子。

但為了拿捏我,又將孩子給帶走了。

如今大概是為了警告我,讓阿九帶著孩子又出現在我面前。

但我萬萬沒想到,阿九竟然是個男人。

14.

我:「監督歸監督,你怎麼可以以權謀私,搞我男人?」

阿九:「……」

我:「我的意思是你怎麼能把自己搞懷孕。男孩子出門在外,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阿九妖艷的面龐扭曲了一瞬:「你以為我想?」

我掏出瓜子:「說出你的故事。」

15.

阿九的故事并不算復雜。

他本打算帶著孩子上京投奔我,卻在邊關被陸行撞見。

阿九的職業病發作,想要趁機一不做二不休干掉陸行,卻掏錯了藥。

事情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阿九卻被陸行的副將發現,他將錯就錯,偽造了自己和陸行春風一度的現場。

我:「那你為什麼要謊稱懷孕?」

阿九咬牙切齒,學著陸行的口吻說:「我竟然做了對不起我兄弟的事,雖然我兄弟肯定會原諒我,但我絕不原諒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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