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成為王妃后天天被王爺當成殺手這件事》第7章

姐姐來了,我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我拉住倪秋的袖子道:「快看!那是我姐姐年無虞。」

「看什麼看!」他瞧都不瞧一眼,拿出帕子撕成布條,往我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你是不是有毛病,還真的沖上去空手接白刃,手給我。」

我聽話的把兩只手都伸過去,掌心的口子深得見骨。

「沒事……也不怎麼痛。」

何止是不怎麼痛,是壓根就不痛。

「下次不帶你這個瘋……奇奇怪怪的女人來了。」

「別啊,你看我還能給你擋刀子,這麼一想我是不是還是挺有用的。」

「你還敢說?」他作勢又要給我個腦蹦,被我躲了過去,「再有下次,三天之內……」

我點頭如搗蒜,反正他每次都揚言三天之內要我的命,我都聽習慣了。

解決了我手上的傷口,倪秋抬頭望了一眼高位之上的皇帝,一雙桃花眼里陰晴不定。

17.

從宮宴上回去后,我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他是真生氣了。

我想不出有什麼能叫他高興的法子,只得又一頭扎入廚房里搗鼓那些鍋碗瓢盆。

傷了手到底不大方便,忙活了半天才做了幾塊紅豆糕。

紅豆糕的模樣瞧著不錯,味道也還算可口,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手上的傷口又開始出血了。

我怕他瞧出來,特地回房里重新包扎后再給他送糕點去。

一進他書房,他便放下手里的筆,道:「不好好休息,就想著到本王跟前獻殷勤,準不安好心,是不是下毒了?」

「我真沒下毒。」我拿起盤子里的一塊紅豆糕送入嘴中,「你看,沒毒。」

「萬一只有這塊沒毒呢?」

于是我又吃了一塊。

「左邊這一塊呢?」

「右邊這塊。」

「中間這一塊。」

最終盤子里就剩下了最后一塊,我把盤子推到他跟前,滿臉誠懇道:「你信我,真沒下毒。」

他「哼」了一聲,道:「一人一半。」

我點點頭,用勺子把糕點一分二。他盯著我的手看了一會,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年有余,你手上的傷是不是又出血了。」

「沒……」我有點沒底氣。

「有。」他解開我手上的紗布,露出一條駭人的口子,「還說沒有?都這樣了還做糕點,不是苦肉計是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生氣了。」我低下頭,老實道,「倪……你、你別生氣,我會改正缺點的,要不然你罵我一頓也行。」

「本王早就想罵你了。」他一邊取來藥箱給我上藥,一邊罵道,「平時吃飯這樣,喝藥也這樣,唯唯諾諾得好像本王欺負了你似的。

「你在年家也這副鬼樣子不成,乖得像只兔子!」

「明兒本王就去問問年鎮那個老東西,在家都是怎麼對你的,想法子參他一本。」

我有點不大明白了,歪著腦袋問他:「做個懂事的孩子,不好嗎?」

做個懂事的孩子,做個不添麻煩的孩子。

我見他包扎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收回自己的手,卻不想他又一次抓住我的手腕。

「不好。」他眼中滿是認真,「你在王府可以不用那麼懂事。」

不懂事?可是不懂事的孩子怎麼能被愛呢,尤其還是我這樣的怪胎壞種。

于是我試探著開口:「王爺,我要吃糖葫蘆,就上回喝藥的時候吃的那個,可……可以嗎?」

「把『可以嗎』去掉。」他起身披上大氅。

見他站起來,我也不敢坐著,連忙也跟著站起來道:「叫丫頭去買就行了,外面怪冷的。

「那店有些偏,還是本王親自去一趟。」他回頭看我一眼,「你坐下。」

于是我乖乖坐下,等他帶著冰糖葫蘆回來。

到了黃昏時分,他帶著我心心念念的糖葫蘆回來了。把飯盒丟給我后,他便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叫我趕緊滾回自己房間去吃。

臨了,他說:「你這幾天手不方便,有什麼要求……本王勉為其難也可以滿足你。」

18.

我秉持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態,天天舉著我的雙手到倪秋跟前晃悠。

一會兒讓他給我端茶遞水,一會兒讓他拿個小錘子給我砸核桃吃。

不出幾天他便叫我滾出他的書房,可我一給他瞧我的手,他便側過頭去,說是今天就算了,讓我明天再滾。

到了過年前夕,手上的傷差不多愈合了,我決定回年家省親。

起了個大早,帶著大包小包坐上了馬車。

年家一切如舊,姐姐年無虞一見我便高興地拉著我去院子里轉悠。

她拉著我的手,和我坐在亭子里吃茶,指著長廊下面的臺階,說著過去的事。

「從前你就喜歡一直坐在哪兒發呆看天,也不知道你這小腦瓜里在想什麼。」她一邊說,一邊將面前的點心全都推到我身前,「有余,阿姐對不住你。」

「沒有人將你替嫁的事告訴我,爹娘他們都瞞著我,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坐上了花轎。」

「你過得好嗎,王爺對你怎麼樣?」她輕輕撫上我掌心的傷口,「他若敢對你不好,阿姐一定閹了他。」

我搖了搖頭,道:「他對我很好。」

姐姐揉了揉我的腦袋:「你這性子,真怕你被他欺負了去。

其實真算起來,好像是我欺負他的次數更多一點。

「娘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你且去看看她吧。」姐姐嘆了口氣,「大夫說熬過冬天興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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