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包餃子?”靳寒柏穿著之前溫庭買給他的家居服,坐在桌邊看手機上的新聞,見溫庭把餃子擺上了桌,問了他一句。
溫庭點頭:“會的。過年一定要吃,我還放了顆糖,看先生吃到還是我吃到了。”
靳寒柏笑了下:“會得還挺多。”
所有人都放假回家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溫庭給靳寒柏倒了杯酒,跟他碰了個杯:“先生新年快樂,明年要開心健康。”
靳寒柏抿了一口:“謝謝,你也是。”
那顆有糖的餃子還是被靳寒柏吃到了,沒化完的糖硌到牙齒脆脆的一聲響,他頓了一下,看向溫庭說:“糖被我撿到了。”
溫庭眼睛笑得彎起來:“真好,明年會一直甜甜的。”
那顆放了糖的餃子溫庭做了記號,他就是專門做給靳寒柏的。
這一天其實溫庭是很蔫的,除了吃飯的時候說了幾句話之外整個人都有些沉默。飯后靳寒柏坐在沙發上看手機,溫庭收拾完之后走了過去,一言不發跨坐在靳寒柏腿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臉埋進他頸窩。
靳寒柏拍了拍他的后背。
溫庭就像一只黏人的貓,臉在靳寒柏肩膀上蹭著,靳寒柏一低頭就能看見溫庭白皙的一截脖頸。溫庭悶悶地喚了一聲:“先生。”
“怎麼了?”靳寒柏問。
“我心里很悶,”溫庭的語氣聽起來那麼低落,“以后我想都陪著你。”
靳寒柏沒說話,半晌低低地笑起來。他笑著的時候胸腔震動,帶著溫庭瘦弱的胸膛也跟著震,一下一下就震到他心里去。
靳寒柏抬手摸了摸溫庭細軟的頭發,問他:“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撒嬌?”
溫庭眼睫輕顫,低聲道:“有的。”
“是嗎?”靳寒柏隨口問著。
“……嗯,有的。”溫庭點了點頭,在靳寒柏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那晚溫庭就這麼坐在靳寒柏腿上,陪他一起跨了年。電視里喧鬧的春晚開著,溫庭聽著主持人在倒數,他也在靳寒柏耳邊輕輕地倒數。
“三……二……一……”
溫庭叼住靳寒柏的耳垂,用舌尖輕輕觸碰著舔了一下。
“新年快樂,親愛的。”他的聲音跟電視里的鐘聲混在一起,顯得渺小又膽怯。
靳寒柏依然坐在那里神色不變,隨手摸了摸他的頭:“嗯,新年快樂。”
他的臉上其實一直沒什麼表情,但至少是溫和的。這個人神色凌厲起來的樣子很可怕,溫庭覺得靳寒柏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很滿足了。
新年伊始,溫庭內心的渴望蠢蠢欲動。
他抬起頭湊過去,緊盯著靳寒柏的眼睛,尋找靳寒柏的唇。但他不敢放肆,只能試探性地淺淺吻在靳寒柏唇角。
靳寒柏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沒有深入,雙唇碰了一下就離開了。然后他拍了拍溫庭的背:“很晚了,睡吧。”
溫庭卻沒有馬上從他身上下去,而是雙手順著這人的腰側滑下去,在他的腿根敏感處摸了一把。
那晚兩人雖說是做了,但到底靳寒柏是不清醒的。溫庭想和他做,在靳寒柏清清楚楚的狀態下,想和他做愛。
他輕挑眼尾,舔了舔唇:“先生,我想要。”
靳寒柏看看他,半笑不笑地說:“你后面還沒好吧?好好養著吧。”
溫庭搖頭,難得有些不順從:“我想你抱我……”
靳寒柏卻只是揉了揉他的頭。
最后溫庭只能站起身,乖乖地上樓洗澡睡覺。
睡之前在被子里拉住靳寒柏的手,手指在他掌心里輕輕打圈。
靳寒柏動也不動,像是睡著了。
溫庭嘆了口氣,新年的第一場求歡,就這麼以失敗告終了。
第十章
年前溫庭得了靳寒柏一句話,允許他留在身邊,溫庭就算站穩了腳。雖說之前靳寒柏也默許他留下了,但終究還是沒給過明話。
靳寒柏有意帶著他出去,很多場合都領著他。跟別人介紹起來的時候靳寒柏都是淡淡地說:“這是我身邊一個孩子。”
每次靳寒柏這麼說的時候溫庭心尖都會泛起一陣細小的酥麻,看著靳寒柏的眼神里有光閃動。哪怕他明知道這麼一句話對靳寒柏來說并沒有多親近,但對溫庭來說已經足夠了。
“等下我去開個小會,你自己玩,悶了去車里等我也可以。”靳寒柏捏了捏掌心里溫庭的手,對他說。
溫庭乖乖點頭:“好的,我就在這兒等你。”
他的眼睛太漂亮了,認真盯著人說話的時候顯得更是單純。靳寒柏走之前摸了下他的頭,拇指在他額頭上刮了刮。
晚飯的時候靳寒柏喝了點酒,溫庭也喝了一杯。說喝多了倒不至于,但還是有點熱。他看了看剩下的幾個人,他們倒是熟悉得快,這會兒圍在一起正玩著什麼游戲。
這里面有私人助理,但多數都是像他一樣的,這種不太好形容的身份,而且女生更多一些。這種游戲溫庭向來是不參與的,他脫了外套搭在手上,自己去娛樂室挑了根球桿。
服務生恭敬地問道:“需要為您擺球嗎?”
“不是已經擺好了?”溫庭對他笑了笑,“會玩嗎?陪我打兩臺?”
服務生自然不會拒絕。
溫庭玩這個水平很高,一俯身一抬手間說不出地流暢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