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切斷了直播。

　　華婉立馬把手機遞過去，笑著說，“小姐，就因為你的直播，出現了好多熱搜啊！你都霸屏了。”

　　#這個世上真的有鬼嗎#

　　#打牌打得好能保命，也能要命#

　　#你男友的小心思#

　　#孫幺幺的演技#

　　#孫子不是孫子，是老公的兒子#

　　#男人都想要兒子嗎#

　　……

　　楚洛把手機往下翻了翻，問道：“沒有東城的熱搜。”

　　華婉搖頭，“目前網上關于東城的討論很少，雖然也有網友在各大平臺上質問，但是沒有流量。”

　　楚洛把手機還給華婉，掐算了一下，“不用擔心，熱度能壓一時，但是壓不了多久。”

　　雖然現在東城那邊壓下了熱度，但是隨著網友的關注，這件事很快就會爆了。

　　……

　　翌日。

　　一大早，楚洛剛剛做完早課，華婉就過來敲門了。

　　楚洛打開門，華婉有點兒八卦，又極力壓制的語氣，說道：“小姐，霍先生過來了。”

　　說完，又加了一句，“我本來之前就說要上來找小姐您的，霍先生說你這個時候在做早課，讓我不要打擾。”

　　楚洛嗯了一聲，“我洗漱一下就下去。”

　　華婉極力地壓制嘴角的還是忍不住上揚。

　　等楚洛臥室的房門關上，程鳶一下子從旁邊蹭得出來，“楚洛什麼表情？有沒有很驚訝？有沒有很驚喜？”

　　“沒想到啊！霍霄鳴居然這麼主動，都用上封情瓶了，居然還親自來找楚洛。”

　　“這封情瓶沒用啊！”

　　她猥瑣地笑了笑，“你猜霍霄鳴過來，會和楚洛說什麼？”

　　“霍先生看起來不善言辭，應該不會表白。”

　　程鳶興奮的表情瞬間蔫兒了。

　　她飄飄蕩蕩地往樓下飄去，“沒意思！一個比一個冷，什麼時候我才能看到他們兩個人親來親去，抱來抱去啊！”

　　華婉跟在她后面，小聲說：“就算是親來親去，抱來抱去，像小姐和霍先生這樣的性格，應該也只會偷偷地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你看不到，我看得到啊！我可是個鬼！”程鳶得意不已，然后飄過去，摟著華婉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到時候我無論看到什麼，都給你現場直播！嘻嘻嘻！”

　　華婉也嘻嘻嘻地笑著。

　　一人一鬼，你嘻嘻的猥瑣地笑，我嘻嘻別有深意的笑。

　　“現場直播什麼！”

　　楚洛的聲音突然出現。

　　一人一鬼，笑聲戛然而止。

　　程鳶唰的消失不見。

　　只留下華婉干笑著回過頭，“小姐，你這麼快洗漱好了嗎？”

　　楚洛嗯了一聲，往樓下走。

　　走了幾步，她頭也不回，聲音輕輕淡淡地說：“偷窺不是什麼好習慣。”

　　華婉：“……”

　　小姐這是聽到了。

　　絕對聽到了。

　　一定聽到了！

　　啊啊啊啊！

　　她在內心尖叫。

　　楚洛已經走到了樓下。

　　霍霄鳴正站在菱格窗戶前，被切割開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撒在他身上。

　　他穿著淺灰色的休閑裝，頭發柔順地貼在腦后，沒有之前的凌厲，多了幾分居家的氣息。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眼神無波，語氣平靜，“沒有打擾到你吧！”

　　楚洛搖頭。

　　霍霄鳴把放在旁邊的文件袋交給楚洛，“這是你讓我查的。”

　　“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霍霄鳴眉眼一垂，聲音似是輕輕地吹到了人的耳邊一樣，“霍家這點兒能力還是有的。”

　　楚洛沒說話，接過了文件袋。

　　在她旁邊的程鳶，卻捂著嘴尖叫了起來。

　　甚至激動地飄到天花板上再飄下來，最后飄到楚洛的旁邊，語氣堅定又八卦地說，“霍霄鳴剛才絕對在撩你！”

　　“他這聲音，這語氣！分明就是在炫耀！”

　　楚洛翻動著文件，“不是炫耀，霍家的確有這個能力。”

　　霍霄鳴眉頭微皺：“程鳶說什麼了嗎？”

　　程鳶在旁邊攔著她，“不能說，楚洛你不能說。為了你好，你不能說出來！”

　　楚洛連頭都沒有抬，“她說你在撩我！”

　　程鳶：“……”

　　霍霄鳴：“……”

　　就連自我消化了尷尬趕過來的華婉，也是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客廳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當中。

　　楚洛察覺到不對，不解地抬頭，先是看到了一臉不忍直視，捂著眼睛的程鳶。

　　又看了看干笑的華婉，最后看向了霍霄鳴。

　　她翻動文件的手停了下來，秀眉蹙了起來，“你難道是在撩我嗎？”

　　霍霄鳴抿了一下唇，轉過頭，“沒有。你忘了嗎？我用過封情瓶了，不喜歡你了。”

　　楚洛點點頭，“的確，那個封情瓶力量很大。”

　　霍霄鳴冷笑：“也沒多大！”

　　“什麼？”

　　“沒什麼！”

　　楚洛把文件合起來，“謝謝！我會把文件交給楚恒的。我答應你的事情，也會辦到。”

　　霍霄鳴漫不經心地問道：“楚家很寵愛楚苒，再加上楚苒那個未婚夫，就算楚恒出面，也未必能夠讓楚苒受到懲罰。”

　　他修長的食指輕輕地敲擊著膝蓋，“需要我出面嗎？”

　　楚洛搖頭：“不用。把這些證據交給楚恒，只是想讓楚恒看清楚而已。”

　　就算拿出證據，楚家也是選擇偏袒楚苒的。

　　霍霄鳴：“……”

　　華婉送霍霄鳴離開，目送霍霄鳴坐上那輛黑色的豪車，站在原地嘟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楚洛如果以后孤獨終老，肯定是因為沒有情商。”程鳶雙手環胸，也是一臉失望的看著豪車離開的背影。

　　“多極品的男人啊！又高，又帥，又有錢，最重要的是，還特別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