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鬢亂:惹上奸臣逃不掉》第19章

二夫人哀莫大于心死,含淚閉上眼睛。

見兒子真舉刀,老夫人忙擋住了。

“老二,你莫要犯糊涂,她是忠勇伯府的姑娘,你殺了她,可就惹上大麻煩了!”

“大不了一命賠一命!”

“你這是往你娘心口捅刀啊,這三年來,你在牢中受苦,娘在家里日日以淚洗面,好不容易把你盼出來了,你偏要尋死膩活。你對得起娘,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和大哥嗎?”

謝子軒抱頭蹲到地上,氣得直捶地。

“好兒子,咱忍了這口氣,那嚴暮作惡不斷,總有遭報應的時候。這薛氏到底是為了救你,你若嫌棄她,娘給你娶個幾個小妾,往后不來她這院那就是了。”

二夫人薛氏聽了這話仰天大哭,“我是做了什麼孽啊,你這麼對我!”

“閉嘴吧你,你一個失潔的女人,留你一命,你就該感恩戴德。還有,你最好別回娘家亂說,你忠勇伯府也要臉面。”

說著,老夫人拉起謝老二,帶著他往外走。

柳云湘這場戲看得火氣上涌,雖然那二夫人害她不淺,可她遭的罪就是她上輩子遭的,難免心里戚戚。

那謝二爺出來,柳云湘忍不住說了一句:“二爺既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何不拿著刀去殺了嚴暮,在家里對著一個柔弱的女子發狠算什麼本事。”

“柳云湘,你閉嘴!”老夫人沖柳云湘喝道。

謝子軒看向柳云湘,兩眼噴火,“你與她一般下賤!”

柳云湘輕嗤,“這家里虧得有二嫂和我,不然就是你娘和你女兒獻身救你這個混不吝了!”

“柳云湘,你你你……”老夫人氣得發抖。

柳云湘聳肩一笑,“母親大義,為了救自己的兒子,能狠心把兒媳婦推別的男人床上,恨只恨不能年輕幾歲,不然就自己親自上陣了。

這話一出,老二和老夫人皆是滿臉青白,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回去的路上,謹煙不住嘆氣,“夫人,您往后可怎麼辦,那三爺是死了也沒死,您是寡婦又不是,眼下肚子里還有這孩子,境況只怕比二夫人還要難。”

柳云湘握住謹煙的手,囑咐她道:“你要記住,我腹中孩子是三爺的,侯府的血脈。他會回來的,還會跪在我面前認下這個孩子。”

這事她早就想好了,必須給孩子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以免長大后被人恥笑。

“那嚴大奸賊能讓這孩子認別人當爹?”

“你啊,太把嚴暮那狗東西當人看了,他根本不在乎血緣親情,所以也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

蘭園,嚴暮打了個噴嚏。

“大人,夜深了,元姑娘身邊的丫鬟如雨已經過來問過兩趟了。”玉蓮一邊研磨一邊道。

嚴暮放下毛筆,仍沒有起身的打算。

這時,江遠進來了。

“大人,已經查明那些刺客的身份,他們并不是北金細作。”

“哦?”

江遠將一三角暗器放到嚴暮面前,“大人請看。”

嚴暮看到這暗器,臉色當即一沉,“廢太子的人。”

“是。”

“繼續查,看他在搞什麼陰謀。”

江遠出去后,嚴暮靠進木椅里,不經意掃到之前給柳云湘畫的美人春睡圖,稍稍晃了一下眼,隨即眸光一冷。

那些刺客若不是北金細作,那蛇毒是怎麼回事?

第二十三章 差點識破奸情

鎮國公府海棠園的花開了,府上舉行海棠宴。

老夫人染了風寒,大夫人足不出戶,二夫人這幾天還瘋癲顛的,而府上有個待字閨中的四姑娘,只能讓柳云湘帶她去參加宴會。

馬車里,四姑娘謝文晴穿著亮麗的春衫,戴著珠玉釵子,十六歲的小姑娘,鮮嫩的跟朵花似的。

再看柳云湘,她也不過剛二十,但因為寡婦的身份,只能穿素色的衣服,頭上一只嵌著南珠的釵子,再無其他飾物。

但即便這般素簡,仍掩不住柳云湘過分濃麗的姿容,好似芍藥花一般,美得妖冶而熱烈。

許是感受到了來自柳云湘容貌上的壓迫,謝文晴拿出銅鏡,整理了一下妝容。

“三嫂,你侍郎府與我們侯府門第差太多,當初三叔為何娶你呢?”謝文晴問這話時,神色中滿是優越感。

柳云湘托著下巴,懶懶的笑了笑,“四姑娘出身侯府,待字閨中,為何沒人上門提親呢?”

“你!”

“你看,長得美就是有這樣的好處。”

謝文晴氣得臉色發青,柳云湘卻覺得沒意思,對付這小姑娘,一點挑戰都沒有。

“今日來參加宴會,你莫要搶我風頭!”

“我一個寡婦能搶你什麼風頭?”

謝文晴抿了抿嘴,“祖母讓你幫我相看。”

“哦,你看上哪家公子了?”

“……”

謝文晴一沉默,謝云湘倒想起來了,上一世的時候,她有一陣子嚷嚷著想嫁給……嫁給嚴暮!

“大理寺卿嚴暮。”

果然!

這四姑娘倒還是個有勇氣的,別家姑娘含羞帶怯的,即便有心儀的也忸怩不說,她倒是敢說,還是這個人人懼怕的大奸臣。

柳云湘無語了半天,“你看上他什麼了?”

“豐神俊逸,傾世之貌。”

呵,所以完全是被嚴暮那張臉給迷住了。可誰人不知,嚴暮也就長得好,其實內里一副黑心腸。

“祖母不會同意。”

“嚴府上門提親時,祖母一定會高興的。

柳云湘淺淺想了一下那畫面,估計老夫人得吐血,二夫人要上吊,二爺要自戕,好一出熱鬧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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