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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火》第20章

語氣略帶著遲疑,甚至還帶著聽不出的哭腔。

腦中的回憶片段不斷重復上映,帶來的是宿醉后鉆心的疼,宋霧手腕揉著太陽穴,眉心微微皺起。

昨晚自從喝了那杯酒后,她整個人似乎處于瀕死的狀態,意識混沌。記憶斷片。

印象中,容燼來過。

可是他來做什麼?

宋霧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情。卻發現都是徒勞,她干脆搖了搖頭,手肘撐著床勉強坐了起來。

再環顧四周時,女人疑惑的又皺了皺眉。

這里的陳設簡單到有些單調,顏色無外乎只有黑白灰,家具更是冷冰到像是無人居住。

這兒不是溪庭。

她摁著難受的腹部,困難的下了床,走了幾步后拉開窗簾。她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這里是她從未來過的地方。

也是容燼指名道姓給她圈的禁地。

藍水灣。

胃部傳來一陣灼燒的痛感,她微微的揉了揉,痛感卻越來越明顯,鬢角的發絲滑下冷汗,女人咬緊牙齒轉過身……

卻意外的撞進了那人的眼底。

容燼。

男人眸光平和,表情寡淡。只是沉默的站著。

宋霧注意力分散,腹部的疼痛似乎也緩和了些,她咽了咽口水,干涸的唇翕動。"我昨晚……是不是失態了?"

有沒有吐,有沒有說不合適的話,有沒有……讓他在許耀光面前為難?

半晌,男人薄唇輕啟,聲音平穩,"有。"

宋霧的神經立馬緊繃起來,她表情微微緊張,手指又不自覺地搓捏著,她舔了舔唇,"我昨晚做了什麼?"

容燼將手里的一份合同扔在了床上,宋霧連忙走過去看,翻到后面時,看到了許耀光的簽名,她松了口氣,隨即疑惑的抬眼……

明明合同簽成功了啊,可是為什麼容燼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容燼似乎看穿了女人的想法,他唇齒間擠出一抹冷笑,譏誚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缺你不可啊?"

第二十七章 怕

宋霧腹部的疼一陣一陣的傳來,她半跪在地板上,雙肘撐著床,勉強才直著身子,艱難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燼并未聽她繼續解釋,而是將手里的另一份文件扔在了她面前。

尖銳的紙張邊角擦著女人的臉頰飛過,她來不及躲避就被劃傷,臉頰一陣生疼。

文件沒有署名,她伸手翻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

上面都是許耀光的劣跡,容燼細致的一條條列了出來,行事作風跟上次他將宋青見的賬單給她時一模一樣。

這個男人永遠理智的可怕,表面上是容氏的甩手掌柜,是不可一世的二世祖,是容氏扶不上墻的爛泥。

但暗地里,這個男人將一條又深又狠的支線插進了每個人的底部。

在他的眼里,每個人都難以遁形。

宋霧的手指漸漸泛著涼意,她不知道,容燼這些年在暗處到底收集了多少這樣的內容,又有多少容氏的交易是在她的盲區里悄然進行的。

而容燼此時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宋霧,你或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

宋霧捏了捏手指,輕聲說,“我不清楚你有這些。”

相互扶持數年,她從未了解透容燼,也從未被容燼當作自己人。

但是,就算她知道容燼有許耀光的命門,她還是會做與昨天一樣的決定。

腹部的疼痛讓她攥緊了手,冷汗一點一點的被逼了出來,宋霧埋著頭咬牙,但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而攥緊的拳頭,落入男人眼底卻變了一番味道。

女人喃喃的說,“我知道了……”

容燼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并未從語氣中聽出什麼不對,權當是宋霧正在生悶氣,于是開口,“知道了,就趕緊走。”

這里是藍水灣,是宋霧從來就沒有理由住著的地方。

宋霧張了張嘴,干裂的唇滲出一絲紅色,鐵銹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很久很久后,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好。”

數年來,她低眉順眼應“好”已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深入骨骼,難以戒掉。

宋霧對容燼,像是從來沒有反骨,永遠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容燼眼看著她沉默將大衣披上,沉默的將鞋換好,又沉默的離開,一時間像是他一拳悶聲打在了棉花上。

那天虞夏含著淚委屈巴巴的找他時,控訴了宋霧對她的種種罪行,撇開添油加醋的成分,虞夏手臂上的淤青讓他稍稍詫異。

家教好,處事溫柔,性格淡淡的宋霧,他是怎麼樣都無法跟“打架”這個詞扯在一起。

那女人表面上總是平淡的樣子,實則不知是否野心勃勃,對一切東西都虎視眈眈,寧死都要逞強拿下許耀光那份合同。

惡心,虛偽,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二樓落地窗前,容燼淡淡的俯視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譏誚。

那女人身姿纖瘦,走路極慢,像是在忍耐著什麼,有時干脆就站在原地休息,過十幾秒后才會繼續走走。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卻連藍水灣的門都沒邁出去。

容燼抿唇,眼底的嫌惡愈發的深了起來,可眼神卻膠著在那女人的身上,從未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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