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只要我們去妖管局補齊稅款,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嗎?”陸鷙還沒說話,白薇已經著急地問出了口。
她沒有妖力,但就憑在飛機上楚笑笑就敢質問他們,一個響指就能將他們隔絕開來,白薇知道陸大哥不是笑笑的對手,殊死一戰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所以她想勸陸鷙放手,可沒想到楚笑笑一來就質問他們過去的事,白薇當下就急了。
第195章 千年之前
“小白,” 陸鷙一把將白薇拉到身后,“我跟你說過楚笑笑早就不是你姐姐了,現在你看清楚了吧。”
白薇當然知道楚笑笑不是她姐姐,可她又確實是姐姐的轉世,這一模一樣的面容,甚至連性子都如出一轍,還又和虞棠在一起,這讓她難免會分不清前世和今生,總有錯覺,眼前的笑笑和虞棠同她和陸鷙一樣,是歷經了千年的風霜才站在這里的。
就在白薇即將向陸鷙向現實妥協點頭之際,笑笑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穿插在二人中間讓他們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你們是清楚了,但我不清楚啊,能不能請你們一次性將話都說清楚,讓大家都清清楚楚?”
不想糾結前世的笑笑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這兩只大妖要挖她虞棠哥哥的妖丹,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前世虞棠害死了她,而白薇妖丹殘缺也跟這件事有關,也就是說他們不是無緣無故隨便找了個有妖丹的人要害他,而是有因果的。
那她就必須弄清楚這前因后果,知道了癥結在哪里才能對癥下藥,不然就靠武力一味鎮壓也是不行的。
按照陸鷙的性格,他根本不想跟楚笑笑廢話,可白薇的眼神既可憐又祈求,還不是不想他受到傷害。
想到這一點,陸鷙的心暖了起來,也罷,說清楚后楚笑笑若還是冥頑不靈再拼死搶回妖丹就是了。
四人難得心平氣和坐到了一起,開頭是白薇來講訴的,在她娓娓動聽的聲音中一幅千年前的畫面出現在笑笑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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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前,一條通體赤紅的小蛇橫空出世,她生來帶有靈智,自有一套修煉心法,不僅短短十年就修出人身,更是將撿來的小白蛇也連帶著修出了靈智。
靈山上漫山遍野的天材地寶,姐妹倆徜徉在山林間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直到有一天一個少年誤入其中。
這個少年正是虞棠,他陪著體弱多病的皇后到靈山的行宮來休養。
沒錯,彼時的虞棠正是當朝太子,只是皇后一族漸漸式微,皇后自己又病入膏肓,為了躲過宮里的波濤詭譎,母子二人干脆選擇遠離是非,來著靈山修養。
“只是可憐我兒,中宮嫡出卻要跟著為娘受這般委屈。”皇后纏綿病榻,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撫摸著這令她驕傲又令她可惜的兒子。
“娘,能陪在您身邊就是兒子最大的心愿,其他的我不在乎。”
私下里虞棠都不會喚母親為母后,而是像尋常百姓家里一樣親熱地喚母親為娘,“母后”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只可惜“父皇”早已變心,于虞棠而言,就沒什麼母后了,他只有娘親。
“娘,聽說這靈山以靈氣充沛靈藥豐厚得名,明日兒子就上山去采些回來,縱使不能根治娘親的病,也定能讓娘親容顏舒展,調理氣血。
”
皇后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從她得了這不治之癥后,形容憔悴日漸丑陋,皇帝早已不來她的宮中,只有太子日日前來問安,且四處尋醫問藥。哪怕明知道這毒解不了,也愿意花心思鼓搗一些美容養顏的面脂、口脂討她歡心。
第196章 靈山采藥
偏偏被四皇子虞霖一派攻擊為不學無術,不配居于東宮。面對朝臣的攻訐,虞棠依舊我行我素,根本不將這些人言辭激烈的上書當一回事,甚至主動在朝會上奏請皇帝準許他帶皇后到靈山去修養。
四皇子虞霖一派心中大喜過望,卻又怕太子這是以退為進,所以在太子得到了皇帝的恩準帶著皇后遠去靈山后,虞霖一派又開始了對太子不務正業不學無術,整日只知道鼓搗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為由開始了新一輪攻訐。
不過這些對于早已遠離朝堂的虞棠而言根本無關痛癢,從小在勾心斗角的宮中長大,他早就厭倦了那樣的生活。
甚至對于那個位子他也一點興趣都沒有,看著父親和兄弟們為了權力做的那些事,虞棠只覺得諷刺。
當初父親為了奪得帝位曾許諾娘親一生只愛她一人,不管以后他為了平衡朝堂會有多少女人,但他保證心里只有梓潼一人。
可后來楚山固若金湯,朝堂穩如泰山了,父親納進宮的楚南歌女又是怎麼回事?
呵呵,人說君無戲言,但其實最不可靠的就是帝王的承諾,比紙都薄,比砂都輕。
虞棠不知道娘親有沒有后悔過當日輕信了父親的誓言,但她從來沒有在兒子面前垂淚咒罵過那個不守信用的人,也從不教他去爭去搶那個本來就該是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