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臟。”

　　顧月晟臉“唰”一下就黑了，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顧月晟冷沉的聲調：“你也配？我們走。”

　　男人扔下一句話就拉著季舒雨走了，留下徐晚妍在病房郁結在心。

　　拐角處，季舒雨用力抽手，揉著手腕，眼紅紅地說：“月晟，我想我們都該冷靜一下，是否要履行這個婚約。”

　　本以為他會挽留，誰成想顧月晟遲疑幾秒，才干巴巴地說一句：“sorry。”

　　季舒雨心下愈加憤恨徐晚妍，一臉受傷地服從顧月晟安排，由他的助手送回家。

　　和徐晚妍今晚的事還不算完，顧月晟又回頭，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玻璃碎聲。

　　姜虞已經離開，徐晚妍想喝水，不小心把水杯碰倒，碎了一地玻璃。

　　燈猛地亮起，她被晃到眼睛，差點踩到碎玻璃，顧月晟吼了一聲，“別動。”

　　緊接著，他已經走過來將她抱回床。

　　徐晚妍一臉戒備，“又回來干嘛？”

　　“我才問你要干嘛！”

　　“我要喝水！”

　　顧月晟去自動售貨機拿買了水，遞給她：“什麼破醫院，還用玻璃杯。”

　　“姜醫生給的。”

　　“你和他倒是處得好。”

　　大半夜的，徐晚妍不想跟顧月晟吵，有氣無力地請他扭開瓶蓋。

　　“手什麼時候受傷的？”

　　顧月晟的關心引來徐晚妍的詫異，他又不悅地重復了一遍。

　　徐晚妍自嘲地笑起來，“酒吧的桌子是玻璃制品，你不知道嗎？”

　　她的臉白得跟墻一個色，質問他：“是誰跟我說的，有多遠滾多遠？結果晚上又眼巴巴跟過來。你要不要這麼賤？”

　　徐晚妍長得溫柔，聲音更是婉轉，哪怕講臟字都看起來知書識禮。正是這張臉，讓他沉淪，他不想就這麼跟她斷了。

　　“回來。”顧月晟這麼想就這麼說了，“這次價格隨你開。”

　　徐晚妍沒有答復，但眼神明明白白地在罵他，“別做夢”！

第5章 開個價

　　“合同不要了？”

　　“不管你的好妹妹了？”

　　顧月晟挑眉問她，一張漂亮得過分的臉笑得十分甜蜜，可眼底是沒有笑意的。

　　“關我什麼事？又不是一個姓，只是表妹而已。”

　　顧月晟的視線落在她鎖骨上的痕跡，屬于他的，哪怕不想要了，也沒輪到她有自由這個說法。

　　“不錯，成大事者，就是要心狠一點。”他俯身，靠近徐晚妍，“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別逼我破戒。”

　　徐晚妍的硬氣不過是死鴨子嘴硬，顧月晟前腳走，她后腳就拔了針管，直奔林綰家。

　　林綰的酒已經醒了，看到徐晚妍立即問起合同簽了沒有。

　　這段時間林綰都不好過，得罪了上司，所有要喝酒的局都安排她去，簽不下來，就扣錢，反過來她倒欠公司一大筆錢了。

　　徐晚妍松了口氣，還好只是錢的問題。

　　“明天我們就上你公司還錢，順便把工作辭了。”

　　林綰知道顧月晟給了徐晚妍一大筆分手費，但沒想過她會這麼大方。

　　“以后給我打工，慢慢還。”

　　林綰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自然要保的。

　　然而這曙光，最終還是滅了。

　　在林綰公司的會議室里，除了法務，等著她們的還有顧月晟。

　　徐晚妍只是攥緊了林綰的手，既然她想要自由，就不能退縮。

　　看到顧月晟，徐晚妍就知道兇多吉少，法務念完解約的后果，林綰一臉無措地看著徐晚妍，她記得當時合同上沒有這些條例。

　　“多少錢？”

　　法務沒聽清，徐晚妍又說了一遍：“一共多少，賠償金和違約金？”

　　沒想到徐晚妍還不死心，把顧月晟逗笑了，“你們都出去，我和她談。”

　　林綰不肯走，徐晚妍只是沉默地搖頭，她唯有妥協。

　　顧月晟拿出一份林綰的征信記錄，徐晚妍看得膽戰心驚，他點煙，慢悠悠地說：“只要我想，你妹妹以后的人生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你要不要拿她的未來賭一賭？”

　　徐晚妍氣到發抖：“你目無法紀！”

　　“我以為你跟了我那麼久，已經熟悉游戲規則了。”顧月晟叼著煙靠過來，直接搶了她的手機，按停錄音，“怎麼還在玩這種自不量力的把戲？”

　　說完，徐晚妍的手機就沉到了魚缸底。

　　“說吧，你還要我做到什麼份上，開個價。”

　　顧月晟已經抽完一支煙，不耐煩地催促。他耐心有限，只想開價，她接受，然后他們關系恢復如初。

　　徐晚妍看向報廢的手機，才算明白過來，不是錢的問題，是權勢的問題。她忍下眼淚，看向顧月晟，“什麼價都可以？”

　　聽到她服軟，顧月晟停下點火的姿勢，心情稍霽地點頭。

　　“第一，放過林綰；第二，幫我解約，開一家公司專門捧紅我。”

　　她從大學開始就在做武打替身，也沒有其他長處，娛樂圈是她上位的唯一門路。

　　顧月晟視線一頓，滿意地笑起來，“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很好，用錢就能滿足的俗物，我多多都賣得起。”

　　當初她會被送給顧月晟，全都拜見錢眼開的經紀人所賜。

　　既然如此，不如從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

　　任人魚肉的日子她受夠了。

第6章 難討好

　　顧月晟帶著人浩浩蕩蕩離開后，林綰才敢進來，看到桌上的征信記錄，她心虛地低下頭。

　　“約，我幫你解了。至于其他的……你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