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大叫:“還我臭寶。”
薄翊寒垂眸看了眼這手中的玩偶包包,仔細打量了下,“臭寶?這是狗嗎?”
“……這是松鼠!”阮甜甜臉色黑黑的。
這只玩偶包包是她自己縫的。
在實驗室里每天都在煎熬中,只有這麼一個玩偶包包陪伴自己,久而久之,她還給包包取了名字。
她無人說話,只能跟個玩偶說話。
雖然丑是丑了點,可也是她的“伙伴”。
薄翊寒實在被小丫頭這幼稚鬼給逗笑,“我幫你拿著,跟我上車。”
阮甜甜只好跟上他。
大叔好雞賊,知道拿捏她的臭寶來威脅她,哼。
跟著人上車后,她聽見薄翊寒吩咐開車的李嚴:“回琴海灣。”
琴海灣?
那好像是大叔的私人別墅,聽說他不經常住薄家,常年居住在琴海灣。
阮甜甜狐疑地側頭,望向身邊男人。
車外路燈明滅不定地落在他側臉上,明暗光影交錯,他俊美無暇的側臉線條流暢如畫。
他沒什麼表情,感受到她的目標,冷淡的說:“怎麼,想回薄家住?”
阮甜甜還沒搖頭,聽見他迅速說:“回去讓爺爺看見你受傷,并且知道你去了夜店回去路上受傷?”
阮甜甜癟嘴。
“不要讓爺爺知道……”她嘀咕了聲。
她下意識不想讓薄爺爺知道,薄爺爺對她很好,一定覺得她是個乖女孩,如果知道她去酒吧肯定對她印象大打折扣。
她很少在意別人對她想法,但是薄爺爺人還挺好,她還是不想……
身側,男人沉冷的嗓音響在耳畔:“你知道就好。”
車子開進琴海灣后。
阮甜甜看了眼這黑白風的建筑。
別墅設計極有賽博朋克的風格,黑白是主色,看起來就像個薄情的霸總居住地。
薄翊寒已經邁開長腿往前走。
阮甜甜抹了抹自己額際冷汗,小碎步跟上。
她莫名覺得,住這里還不如回薄家住,或者……回醫院住?去許婳家住?
總之,都好過跟這位性格古怪的大叔大眼瞪小眼。
管家和兩名傭人迎了出來。
這位管家跟薄家里的管家不一樣,這位年紀大概跟阮海城差不多大,身形干瘦。
“九爺,她……”管家看向阮甜甜,驚呆了。
不止他,他身后一男一女都傻眼了。
這是別墅里的傭人,其中女傭是何管家的女兒。
“嗯,給她安排間房,她受傷了,何伯你找個人照顧她。”
薄翊寒說完,大步進了別墅,沒有再看阮甜甜。
何伯身后的何小歡自告奮勇地說:“爸,我來照顧她吧。”
“好,也好。”
阮甜甜古怪地跟何小歡對視,正好就對上何小歡那有些嫉妒憤恨的目光。
不過對視兩秒后,何小歡就換上了乖巧甜美的笑容,“跟我來。”
阮甜甜心底哀嚎。
這個女傭看起來對她有敵意。
安排進房間里,何小歡問:“你是九爺什麼人啊?”
“九爺這別墅里從不帶女人進來,你不會是使了什麼鬼把戲吧?”
她說著說著,目光盯住阮甜甜的手臂,“該不會你這手臂也是假受傷吧?”
阮甜甜無語。
她現在后悔了。
她愿意回薄家住!
哪怕薄家那位薄夫人不喜歡她,也好過這個女傭,看著賊討厭。
“我叫阮甜甜,你們薄九爺敢娶的老婆,結婚證你要看不?”阮甜甜問。
她的一句話像一道驚雷打在何小歡的腦袋上。
“你……你你你……”何小歡氣得臉色發白,說不出話。
她其實早就聽說九爺結婚了,還是跟阮家的女兒閃婚,可是她不敢相信,有一天九爺會帶這個女人進琴海灣!
“我也沒有其他事情了,我要休息了。”
阮甜甜笑了起來,看起來甜,眼中卻毫無溫度。
她擺明了身份,女傭就不敢對她明目張膽地挑釁。
何小歡氣怒地轉身跑了。
她給阮甜甜安排的房間是一樓的客房,二樓是九爺明令禁止的地方,二樓有九爺的房間和書房。
除了她爸何管家能上二樓,其他人都不許接近二樓。
阮甜甜瞅著她離開后,翻出手機,給許婳打電話。
“甜甜?你怎麼樣了呀?”
“婳姐,你能不能來接我?”
“接你干啥呀?你不是在醫院嗎?”
阮甜甜委屈地癟嘴,“我現在被大叔接到他的私人別墅,我住不慣,我能不能去你家借宿一晚上啊?”
許婳噗嗤噴笑,“那不行啊,現在你們都結婚領證了,你好好抱大腿,把他搞定,后面你在薄家的日子就好過了。”
聽聽,婳姐這沒有心的說法。
之前還說她入了龍潭虎穴,這會兒知道薄九爺是個大帥哥,就讓她抱大腿了。
“婳姐,你不會是因為大叔長得帥,就改變了想法吧?”
“對呀!多棒呀!這麼帥的老公,你還想咋地?”
“……”
果然,婳姐的三觀是跟著五官走的。
她甚至懷疑,婳姐對她這麼好,是因為她長得比較甜美……??
阮甜甜放棄掙扎,去刷牙洗臉。
受傷的是右手,左手特別不方便,而且,下次如果她要洗澡,她可能還要小心點呢……
她耗費了整整二十分鐘才躺下。
樓上。
薄翊寒剛剛結束了國際會議,給薄爺爺打了電話:“阮甜甜在我這,這個星期她都住在琴海灣,您沒意見吧?”
薄爺爺原本昏昏欲睡的老眼頓時睜大,晶亮晶亮的,“沒意見沒意見,我怎麼會有意見呢?翊寒啊,你要好好照顧甜甜哦,努力給我造個曾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