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挺好的許婳,神色也黯然下去。
“這個事情……只能靠她和薄九爺足夠親密緩解痛苦,這個基因怕是改不了這個結果,會讓甜甜傷心的。”
許婳也挺難過。
如果這麼告訴阮甜甜,她肯定會失去了動力。
……
阮甜甜倒水回來,把藥剝下來遞給他。
薄翊寒動作飛快,搶過她的藥和水杯,一口悶下去。
阮甜甜手指縮了縮。
男人的長指劃過她的掌心,灼了掌心。
她垂下眼簾,也是有點緊張。
“我睡了,你也回去睡覺。”
她耳邊嗡嗡的,只聽見大叔那冷不丁的吩咐。
她抬頭,說:“我在旁邊等你睡,我不看你哦,我去角落里坐著。”
她怕因為她的存在他睡不著,她立馬搬了個小板凳離得老遠坐著,縮成一團,玩起手機。
小小的一團,就坐在門邊,像個小門神。
薄翊寒視線逐漸模糊,那退燒藥剛吞下,困意就襲來了。
二十分鐘過去……
阮甜甜本來在用手機背臺詞,然后,算著時間,她才偷偷瞄向了床邊。
她踮腳靠近他。
做賊心虛。
“大叔?”她輕飄飄地叫了聲,沒反應。
她偷偷松了口氣。
很好很好,睡著了。
想要讓大叔好得快,只能試一試婳姐說的這個法子了。
小心翼翼地靠向薄翊寒,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她咬破了嘴皮子,痛得她眼里冒淚花。
屏住呼吸一點點湊近大叔的臉。
一寸寸的靠近。
她心跳幾乎竄到了嗓子眼,緊張到她呼吸都忘了。
怎麼感覺自己很猥瑣?在調戲帥大叔?
啊呸!
想什麼呢?
正要靠上去,手腕被人攫住,“你要干什麼?”昏暗的光線里,他突然出了聲,打破了沉靜。
他醒了?!!!
阮甜甜在心底罵著謝醫生的退燒藥沒勁。
“我……”她大眼睛忽閃了下,顧不得其他,直接蹭了上去,愣是擠了一滴血。
男人瞳孔微縮。
等他反應過來時,剛剛干出驚天動地事情的小丫頭片子已經逃之夭夭,門關上傳來的巨響也沒讓他回神。
除了嘴里那股鐵銹似的腥甜味纏繞,他差點以為是幻覺。
……
阮甜甜狂奔回房間,進了浴室,跳進了水池里。
她臉蛋紅撲撲的。
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剛剛那是救人,那是在緩解她心中愧疚而已,她害羞個毛線啊!
水池里晃出一條魚尾,歡快地甩動著,調皮地來回甩動水珠。
突然之間,她看著這魚尾,都沒那麼厭惡了。
第二天薄翊寒醒來時發現身上猶如千斤重,一看,身上蓋了起碼有五床棉被。
身上大汗淋漓。
當然,還有神清氣爽。
何伯過來敲門,“少爺,你沒事了呀?”
看見他將身上的大山掀開,何伯高興了。
“不枉少奶奶昨晚上照顧您一夜。”
“一夜?”他墨瞳輕瞇,意味深長。
“對呀,這被子也是少奶奶給您蓋上的,還說這樣發發汗容易退燒,果然是有效。”
薄翊寒冷哼,進了衛生間。
何伯撓頭,看不懂少爺的態度。
雖然他女兒喜歡少爺,可他很清楚,少爺可不是什麼女人都配得上。
當然,少爺也不是什麼女人都看得上。
現在……卻因為少奶奶,少爺看起來有點變化了呀。
他也不會因為何小歡被趕走而心生怨恨,他太清楚,何小歡這女兒就是想太多了,異想天開。
可是吧,按照道理,少爺不應該跟少奶奶一晚上處出點感情來嗎?
薄翊寒下樓時,沒看見阮甜甜,問管家:“人呢?”
“少奶奶啊,她說她要早點去公司,說是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
男人緋薄的唇淺勾了勾。
他是她老板,他沒給她布置工作,她哪來的工作?
……
阮甜甜坐在助手的辦公位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她昨晚上給大叔搬被子都耗費了不少時間,困死她了。
八點。
星期一有個重要會議。
薄翊寒已經到達公司,身后跟著的李嚴匯報著今天的工作行程安排,直到——
兩人看見助手位置上趴著睡得正香的阮甜甜。
另外一位不懂事的助理皺眉:“這個田小姐太不懂事了,大周末做賊去了嗎?我去叫醒她!”
“咳!”李嚴輕咳了兩聲,提示這助理別多管閑事。
助理沒看到李嚴的提醒,剛要過去,被薄翊寒喚住:“你,站住,讓她睡,去會議室。”
助理僵住。
男人丟下一句話:“誰都不許吵醒她。”
助理:啊咧???
什麼情況?
總裁辦這里,也只有李嚴知道阮甜甜的身份,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不難讓人發現九爺對這個小丫頭的特殊態度。
阮甜甜爬起來的時候,手臂都睡麻了,懊惱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她四處張望,突然看見了時間!
十一點???!!!
靠,什麼情況???
她記得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而她這個助理要去做會議記錄的來著,現在完蛋了!
她該不會要被炒魷魚吧?
她匆忙地起身,頂著臉上的睡趴著的印記沖進薄翊寒的辦公室里,“大……老板!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睡過頭的!”
她掃到四周,好幾個高管齊刷刷的將視線投注在她身上。
阮甜甜尬住。
倒是那坐在總裁椅子上的男人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只是慢條斯理地說:“你來得正好,過來,看看他們交上來的檢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