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飲怔怔看他。
有點不明白他話中意思,這是在教她如何在王府立足還是警告?
恩,他竟看出她裝可憐?
雪飲只是頓了一下便非常順從的垂眉,柔弱的靠在他肩膀上如那柳絮輕柔撫過心尖的聲音,蘇軟的說道,“謝謝王爺提醒,妾身會注意的,還請王爺不要對妾身有成見,妾身即嫁過來便是王爺的人,一心一意要為王爺著想。”
胥穆陽被她蘇到骨子的聲音弄得心頭一麻,鬼使神差伸手攬住那盈盈一握的軟腰挑眉輕笑,“你都這樣說了,那本王不表示點什麼說不過去。”
他低頭……
雪飲看他恐怖的臉伸來,想也沒想另一只手就扣住他的脖子不許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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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長串的問號過后,被拒絕的胥穆陽,眼神再次危險起來。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恩,雪飲突然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涌了出來顫抖道,“嗚,放,放開我。”
所以這是促進夫妻感情第一步?
故意欺負她?
第9章 痛苦危情
雪飲始終是人小臉薄,表面裝得在鎮定,可恐懼,害怕,委屈,各種情緒襲擊而來時。
她壓抑不住的哇哇大哭了。
縱使有教習嬤嬤拿著畫本子按著她的腦袋一頁一頁翻看,學習如何做夫妻,如何伺候籠絡丈夫,可要動真格跟男人親熱,她是厭惡恐懼又惡心。
縱使她并不如表面無知,縱使早就明白那是什麼,也知道她必須接受做妻子的職責。
可胥穆陽靠近過來,她便會想起父親深夜偷偷跑來找娘親的畫面,明明大娘看得緊,也不許他靠近她們的破院。
而父親總能在某一天深夜神出鬼沒的來到母親床邊。
無論母親怎樣哭著哀求拒絕,父親還是會做那些欺負她的事,小時候,不懂事的她都會被嚇得哇哇大哭,攔著父親不讓他靠近,可弱小的她總是被父親提著脖子丟到門外,直到母親哭得聲音嘶啞他心才心滿意足走掉。
即使不是母親的錯。
第二天,大娘身邊的老媽子也會端著藥強灌進母親嘴里,扯著她的頭發綁在門口的大樹上揍得她頭破血流。
后來母親病重神色枯萎,嬌艷的臉蛋上布滿傷痕,父親在沒踏進她們院子,這種痛苦的折磨才沒有了。
雪飲痛苦的掩的著臉迅,速下床跑到屏風后面。
她沒辦法停止回憶,越是回憶便越是厭惡,一時沒忍住吐了出來,可憐昨天晚上才吃過一點食物,今天大早上起滴水未進,那還有東西可吐。
胥穆陽簡直氣得發狂,雪飲竟然看到他的臉吐了……吐了……
他摸了下自己人皮面具上的傷痕,怒吼,“你這個丑女人,你竟敢嫌棄本王的臉,你給我滾出來,你就是這樣伺候丈夫的?”
胥穆陽心中冷笑連連,火氣壓不住的直往腦門竄。
即是成了夫妻,那怕他丑得慘絕人寰也容不得她拒絕,這該死的女人前邊軟綿綿得說會討好他,會以他這個丈夫為主?
轉眼就吐得稀里嘩啦,全是騙人的。
可胥穆陽卻忘記了,明明他自己也叫雪飲為又丑又蠢的傻女人……
雪飲干嘔了一會,咬牙壓下厭惡慘白著臉走出來了。
胥穆陽狠不得把人皮面具扯下來摔在她臉上,冷冷瞪著她,“吐好了,現在給我滾,滾。”
本來對她升起的一點好感,在這場厭惡的嘔吐中瞬間消失已盡。
昨天晚上她撫摸他的臉,那般心疼的話,也是假的,全是假的。
恍若他真的毀容癱瘓,成了廢人,這個身份低微的女人立馬就會棄他而去,如果他不是王爺,就連她這種女人也不會嫁給他。
煩躁,憤怒怎麼也壓不住。
胥穆陽對貪戀他容貌,富貴,權力的女人本就厭惡十足,現在,雪飲又對著他的臉嘔吐簡直是殺人誅心。
雪飲扶著屏風的邊角,滿臉嘔吐后的淚漬,剛想解釋,“我……”
胥穆陽拿起柜子上的茶壺恨恨砸向她的胸口,一聲悶響,雪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砸倒在地,茶壺隨之也掉在地上碎裂了一地。
雪飲捂著胸口哇的吐了口血出來,驚愕無比,“王爺……”
“滾,立馬滾,我永遠不想在看到你……從今天起你只是一個從盛京送過來的下人,不要在妄圖爬上本王的床,滾,立馬滾,來人……”
胥穆陽狠狠一掌打在柜子上,柜子應聲而碎,他瘋了般的怒吼,“你們給我滾出來,把這女人丟出去,把她丟出去。”
一道黑暗閃了出來,迅速把雪飲拉起來拖出了門外。
雪飲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得罪了他,想要解釋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天旋地轉,她知道在多的解釋也蒼白無力。
很快,她被丟進一個破敗的小院中,幾個粗使婆子圍在墻壁外面冷漠的看著,不一會,天下起雨,圍觀的人全都走了,雪飲吐了好幾口血,胸口鉆心的疼,身上軟綿綿使不出力氣就這樣倒在地上被雨淋了個濕透。
雪飲托著受傷的身體,從雨水中爬到對面的走廊下,她的身體本就長期營養不良,雖在出嫁前調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