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穆陽連日的擔心焦慮,加上傷口又接二連三的破裂,導致他高燒不退,這高燒并不是今天才有。
二天前他便已經有些淺淺的高燒癥狀,今日太過高興突然就病倒了。
夜里睡覺,雪飲在床中間隔了條毛巾,又別讓拿了被子一人一條蓋上。
她對胥穆陽的感情……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是否愛他,她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睡在一起,也沒有準備好跟他做夫妻的。
如果她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或許糊涂的在一起并沒問題。
可她恢復了記憶,想得更多的是利用這個男人,把仇人踩在腳下,讓他們生死不能,讓他們感受自己當時的所有痛苦。
她不會愛上他。
前世為愛瘋狂,這一切她在不想做愛的奴隸。
她覺得上天讓她重生就是要她復仇。
而不是讓她浪費時間花在情愛里,而她已經不相信一個男人的愛情,就像前世的狗男人,或許有,但摻夾著利益的愛情少得可憐。
等你不能為他所用時,在男人眼里你連一條狗也不是。
到了夜里,雪飲迷迷糊糊轉身。
身上很痛,裹在身上黏黏糊糊的藥冷得她透心涼,到了后半夜里,更是讓她感覺躺在冰塊上瑟瑟發抖,想醒來,卻又怎麼也醒不來,到處都是潮濕冰寒,最后凍得牙齒也咯咯作響。
此時,溫熱的手伸了過來,揭開她的被子。
一把將她帶進了溫暖如火的臂彎里,雪飲眉頭輕皺。
她想抗拒這籠罩過來的灼熱,可她真的很冷很冷,到底用了什麼藥這樣冷?
抗拒不了,就只好靠過去了。
她移了過去緊緊貼在熱源上,聽到頭頂發出一絲痛苦的悶哼,嚇得她慌忙退后,卻被一只有用的手又抱了過去。
溫熱的肌膚貼在她臉上,胸口上,她正不好意思用手撐了撐想推開,可‘熱源’不管不顧,又把她擁了過去,還把一雙腳伸了過來,那又腳的肌膚宛如凝脂,隔著包裹藥汁的油紙,她都能感覺那肌膚的潤滑度,是多麼讓人心蕩身搖。
這還不夠。
就在雪飲心跳加速,頭頂冒煙中。
雙那修長的大長腿將她的小短腿緊緊夾住,她在腦海里勾畫著那雙腿的形狀是如何優美,堅硬的手臂從她肩膀向下,手掌穩穩的托住她的后腰,另一手伸過來,竟然……竟然放挺翹的地方。
雪飲再也忍不住,臉上燥紅一片,整個人似乎蕩漾在一池春水中,這些熱度覆蓋了她每一寸的肌膚,冰寒慢慢退去。
與其說她醒不過來,不如說她不愿意醒來。
因為這個姿勢實在太尷尬了,根本就沒辦法面對這個給她溫暖的男人,她有點搞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好?
自己現在的模樣雖然清秀,可遠遠達不到盛京第一美人的顧沉魚。
哪怕是前世張開了身體臉蛋,她也比顧沉魚的絕世美貌遜色不少,不單單是美貌,就連演戲的技術也達不到她的高度。
她不是個美人,又是個被拋棄的棄子。
王爺是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如何看得上她,早就聽過,他一向都是事事以利益為重,如果不是因為他裝癱瘓毀容半死不活,顧家才讓雪飲替了顧沉魚嫁進王府,以她的身份根本接觸不到這個男人,就不用說復仇大計了。
從一開始她裝可憐博取同情,普通人可能會湊效,但這些日子的相處,雪飲知道胥穆陽絕對不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他的嘴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很多動人的話,但他殺人的時候一定不會手軟。
雪飲有些迷糊。
她竟有些看不清胥穆陽的本性了,他說他最想娶的是顧沉魚,只有顧沉魚才配得上他的身為,那又為何對她這般溫柔體貼?
愛上 她了?
呵,不可能!
雪飲不覺得自己現在有吸引人的東西。
這個男人跟傳聞中很不同,表面上的不同倒不算什麼,而是內心……
你說他殺人不眨眼,她卻沒看到他殺過什麼人,有時對她的行為又很幼稚可笑,傳說他不近女色,把自己的侍妾,屬下送的美婢轉手就送給別人,對這些人一點感情也沒有。
那他現在為什麼要抱著她?
傷口也不那麼痛了,胡思亂想了一會,她不安分的手指無意識的伸了過去,一下摸他胸口并不順暢肌膚上。
肌膚上有不少坑洼疤痕,黑暗中看不見,也足夠讓雪飲膽戰心驚。
她不懂武功,卻也懂得這些坑洼全是刀劍之傷留下的疤痕。
越摸越多……
順著這些傷痕,她的手不自覺得摸向下面三角地帶,越是向下越是吃驚,她摸到一個從胸口直穿向下的斜長傷疤,疤痕沒有一點停滯,仿佛要把他切成兩半。
第38章 所有男人不許靠近她
“呵,王妃,你是想現在侍寢嗎?”
手指被一雙大手給抓住,頭頂上響起胥穆陽那慵懶的淺笑,雪飲一驚,慌忙的縮回手面紅耳赤。
“王爺,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我……我還小呢,我只是心疼王爺你傷口,你這里……這里,這條傷疤是什麼時候的,這麼深的傷口,一定傷勢很重,這般的傷你……你怎麼受得了,是……是誰想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