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穆陽面帶淡笑,清郎俊雅,全身似乎籠罩在一片光潤中高貴圣潔。
薛春娘面含桃花,杏眼陶醉的盯著他,身子似軟綿無力腳下一晃就撲向胥穆陽的后背,發出嬌媚的啊聲。
胥穆陽回身一手接住她,剛想把她擋出去,她卻順勢倒進他懷里嬌滴滴的一聲,“謝謝陽哥哥救我,差點我就要摔壞了,陽哥哥……”薛春娘竟然聲音一喘,嬌軟似春水緊緊抱住他胳膊,臉上火紅火紅,泥濘的眼神糾纏著胥穆陽的臉上。
胥穆陽眉頭蹙起,強忍心里不快,“你這是做什麼,還不放開本王……”
“陽哥哥,你忘記以前說過的話,在那片桃花下,你發誓長大后要娶我為妻的,我不愿嫁人都是為了你,我知道你娶那女人是不愿意的,所以太妃娘娘接我來王府,我不知有多高興……陽哥哥。”
“你胡說什麼!!本王什麼時候說過。”
“你六歲時就說過,我比你大三歲,可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你……你難道還不想承認嗎,你送了個玉墜給我,還記得嗎,就是這個……”
薛春娘把脖子上常年掛著的小小玉墜拉給他看。
“我以為你記得,特意把這墜子放在衣服外面讓你發現,可這幾天,你卻像什麼也不記得,對我不冷不熱,太妃讓你陪我散步你就陪我,讓你帶我到這千層樓來玩,你就帶我來玩,一路也不愛跟我說話。”
“為了這個承諾,我過了出嫁的年齡也要等你,現在豁出臉面我也要……我要……”
胥穆陽的記憶很好,的確有這麼個事。
思緒更加清晰,他恍然大悟。
那會他才六歲,薛春娘都九歲了,這塊玉墜是先皇送給他眾多禮物其中一個,當時正好帶著它跟隨母妃去給外公魯老侯爺祝壽,玩耍時不小心遺失,后被薛春娘撿到,引導他說了這種話……
還把玉墜當定情信物給留下了。
他嘲笑的一聲,“這東西你是怎麼得了,你比本王更清楚,本王那會才六歲怎麼懂得娶妻的事!這個小玩意,本王府上多得數不清。”
薛春娘有些心虛,嘴上倒依然很硬,“不……不是的,是王爺你發下誓言……即是誓言就不可違背。”
看他們糾纏。
小紅跟如夢的臉都綠了。
轉頭擔心的看向雪飲。
雪飲眨巴著眼睛盯著薛春娘緊貼在胥穆陽懷里的身子,心中感嘆,這技術她熟,是個正常男人都拒絕不了。
四喜終于看不下去了,在一邊打著手勢指向外面的雪飲。
胥穆陽轉頭看到在大樹下瞧了半天戲的雪飲她們,手上一慌,把薛春娘猛得推了出去,“雪飲……”
薛春娘沒想到王爺會推開她。
摔下臺階直接滾了下去,那塊玉墜摔在石板上,一下子粉碎。
胥穆陽連看也沒看她便走向雪飲想解釋,卻說出這話,“雪飲,你們這是要去哪,還帶著這些家伙。”
小紅跟如夢驚呆了,這這是什麼話?
眾人退到一邊讓他們說話。
“是寫字貼累了,臣妾要去后山的楓林作畫,就不打擾王爺了。”
胥穆陽恨不得打自己一拳,“雪飲……你聽我解釋,她是我舅舅魯侯爺的義女,是母妃接進府來陪她打發時間,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誤會。”
雪飲含笑點頭。
“王爺放心,我沒有誤會,您是王爺身邊有什麼人都正常,如有什麼要臣妾幫忙處理的,請王爺吩咐,王妃的身份就是為王爺安頓所有紅顏知己。”
胥穆陽剛要開口。
薛春娘痛苦的呻吟斷斷續續響起,“王爺……王爺……我好痛,好痛……我的頭,我的腳斷了,斷了……王爺,王爺我好痛,好痛。”
“王爺,她在叫你,如果沒有什麼吩咐,臣妾就退下了。”
胥穆陽一把拉住她的手,“乖,我一會去找你,以后我們倆在一起,就不要稱什麼臣妾不臣妾,我不喜歡,你是我的妻子就跟本王一樣,沒有什麼君臣之別,我不是君,你不是臣,我是什麼地位你就是什麼地位。”
他轉身讓四喜把薛春娘背到百里冰的藥房去。
薛春娘死活不愿意,又哭又鬧,不許任何其他男人碰她jojo一下。
雪飲怔了怔,轉身去了楓樹林。
濃烈的熱酒,悠揚的琴聲,女孩子們的笑聲,讓雪飲畫畫的技能突飛猛進,秋風徐徐,漫天的紅色楓葉像一只只精巧的蝴蝶翩翩起舞。
她一手舉著酒壺,一手拿著綠色墨汁在紅葉深處勾勒出一個穿著綠色披肩的女子,女子神色哀傷靠在樹上,紅葉綠衣,是滿天的孤寂落寞。
無論楓葉畫得多麼紅烈燦爛,這幅畫都是哀傷重重。
雪飲嘆口氣放下酒壺,她已經有些醉意,“真難看,我果然還是不會畫畫,這種畫任誰看了都會無趣。”
小紅忙把酒壺收起,“王妃,你少喝點就不用畫成這樣了,要不,我們玩牌怎麼樣,不畫畫了。”
如夢看著畫也難過的垂下眉頭。
剛才王妃表現得不在意,心里怕是難受死了,畫得這樣哀傷,明明她們聽到王爺說要過來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畫來?
莫不是被薛春娘給絆住了。
“這怪冷的,不畫畫就回去吧,玩什麼牌,小紅,咱們這是王府又不是賭坊,讓外人看到王妃玩牌會讓人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