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嬌嬈朦朧的星目。
濃烈的酒氣從小腹如沖擊波似的往上沖,激得她整個人癱軟如綿團,被男人扣在懷里動彈不得,嬌弱無力的推了推弄痛她的人。
“嗯……不,疼……放開我……”
推了幾次推不開,如玫瑰般蠱惑人心的嬌唇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嘟喃,“走開,你……你才不是王爺,人人都知道王爺不近女色,你……放肆,不知道本王妃是什麼人嗎,竟,竟然冒犯我……走開,唔……走,走開,放放開我,唔……”
驅趕的話還沒說完,唇齒被覆蓋住。
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男人壓低的嗓門不爽的怒吼,“我該死的小妖精,到現在還裝不認識我,你以為在這里是會是誰,是誰?”
唇被撕咬開來,疼。
雪飲恐慌的驚叫,一個旋轉,身體被她猛得放在地上,嚇得她慌忙勾著他脖子直吸涼氣,他不還放過她,壓了過來,鐵掌爆虐似的扣著她的纖腰,疼到骨頭仿佛碎了,又啃噬著她每一寸肌膚。
堅硬冰冷的地板讓她白皙的身體冒出一片的紅艷疙瘩,就像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她水眸盈盈,不勝嬌弱,“王爺?你,真是你……”
衣衫退近。
秋風泠泠的天氣讓她有一剎那的清醒,總算看清眼前人是誰,她驚慌的掙扎,羞澀爬滿了瑩白身體,跟那一朵朵紅梅覆蓋成一大片紅霞。
胥穆陽抬頭不滿的冷笑,薄唇勾起,“總算認識本王了?”
雪飲顫抖的輕咬著唇神色恍惚,卻猛得打了個大大的酒咯,酒氣上來,美眸又開始如煙似霧的迷離發醉,吃吃的笑……
她揚起身,就像一只靈活的妖女如蛇一般一下纏在他身上,借著這揚身的力氣,抱著胥穆陽的脖子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整個人伏了過去,妖媚的笑著,蔥白一樣的手指調皮的畫著他驚訝還沒回神的的眉目唇邊。
就像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流氓。
她每個動作都像在點火,白皙的肩膀,雪白肌膚上紅梅彩霞把胥穆陽的神精勾到了頂點,他眼睛赤紅剛想說話,卻被她的手指點在唇上定住。
“噓……”
“呵呵,你不是王爺……王爺才不是你這樣會脫女人衣服的男人,王爺還陪著那薛春娘,又怎麼會來找我,他們是表兄妹的親戚,比我還重要、
我一定是喝太多做了夢……夢到你了,……呵呵,你要真是王爺多好,可惜你不是,你只是我的夢,我做夢罷了。
不過,你是夢也好,抱著我讓我好好睡會,我好累。”
她低頭躺在他身上就沒有在動了。
就在這天雷勾地方的時候,她竟然要睡會……?
睡什麼睡,明明這樣勾引著他過來,為什麼要睡,胥穆陽低吼一聲,卻聽到她微微起伏的鼾聲。
真睡了?
就這樣把他當成人肉墊子睡著了?
微微撐起身,見她像小嬰兒那樣的睡姿,安詳無比,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似乎在做著香甜的夢。
做夢?
竟然把他當成做夢?
難以緩解的欲積是這個女人先挑起來的,憑什麼不管不顧的就這樣睡去,太過份了,伸手就要拉起她。
看到她香甜的臉,苦笑一聲拿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蓋在她身上,嚴重懷疑這女人故意勾引他,就是因為不滿他去陪著薛春娘。
“你這傻丫頭,我們是夫妻……不管別的女人是誰又怎麼能比得上你,別的女人在怎麼樣也不過是地上霜,枝頭花很快會消失,而你不會……我們是一生一世的夫妻,只要有我在,就有你的地位,誰也撼動不。”
雪飲的睫毛微微一顫。
他伏在她耳邊又輕輕的笑,“薛春娘不過是我的棋子,她什麼也不是,便是我陪著她心里想得也是你,不要生氣,生氣會變老的哦!!先放過你,等你準備好了,下次的洞房花燭你要敢逃走試試,就是睡著了你也得履行周工之禮。”
耳邊的輕聲細語讓雪飲的心又快要狂跳起來。
她盡力壓抑著那些心跳,不讓自己傻傻相信一個男人在美色誘惑面前的甜話。
身體被打橫抱起,胥穆陽拒絕侍女們的幫忙,叫來自己平日坐的親王鑾駕,就這樣大刺刺把她抱進轎子里一起抬回了屋。
雪飲躺在床上,微微發寒的肌膚終于觸摸到溫暖柔軟的絲被,讓她心中輕嘆。
比起在外面勾引胥穆陽爭寵,這個天氣,她還是喜歡在屋里。
等胥穆陽一走。
雪飲才敢睜開眼睛。
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誰也不會想到雪飲有千杯不醉的能力。
如果不是重生了,她還不知道她有這個能力,前世,那狗男人就喜歡看她喝酒跳舞,常夸她酒后人比花嬌,嬌嬈粉黛柔無力,香顫玉口醉心弦,醉舞嬌色入九天,狗男人卻不知道她千杯不醉,那一切一切不過是爭寵演戲罷了。
以前她無比厭惡這種討好,做了皇貴妃后便不做這事,反而處處端莊守規矩生怕在被人罵狐媚惑主,而現在又拿出這種能力在王府爭寵。
呵,真是諷刺。
什麼時候她才能做自己。
耳邊又響起胥穆陽的話,雪飲想了想,自己今天這一出算不算成功了,成功把王爺的心留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