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飲想阻攔沒攔住,在熱氣裊繞的氣氛中身體軟成泥,連腳趾都緊緊顫抖的卷了起來。
柳飄飄捂著臉怨氣沖天,她自己的臉被毀容,而他們卻在親親我我。
看到胥穆陽那俊雅精炫目的容貌,她心有不甘,一下撲了過去嬌滴滴的哭訴,那淚水一滴滴從眼眶中滴出來,眉頭微蹙,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妖媚的容貌到有幾分清純,“王爺,我怎麼辦,
你……您不要我了,我是耶律將軍送來伺候王爺的……您不要我,我就活不成了,我愿意當牛做馬,求求王爺可憐可憐留下我。”
說著話,余光撇向雪飲時充滿了怨恨怒意。
雪飲氣喘噓噓趴在胥穆陽的身上,很快便撇到她的那個眼神,微微一笑,“王爺,她在叫你呢。”
胥穆陽直接抱著雪飲進屋。
“送柳姑娘去客房休息——等本王有空了會召見你。”
已經去問明情況的溫嬤嬤回來便看到這一幕,臉上抖了抖,神色古怪了一會,走到呆住的柳飄飄跟前靜靜道。
“柳姑娘,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房間內,柳飄飄淚水蒙蒙的在鏡子前照著臉上的傷痕,從隨身的包中拿出十兩銀子塞給溫嬤嬤,哀求道,“這個老嬤嬤,能不能幫我請個大夫看看,拿些治傷藥也行,我一個舞姬靠臉吃飯,要真毀容叫人怎麼活。”
她嗚嗚咽咽的哭泣繼續說,“我什麼也沒做,我與王爺正相好王妃為何要打我,她莫不是因為嫉妒,王爺是男人不管多少個女人都沒問題,她怎麼可以嫉妒,豈不是犯了七出之條的善妒,這可是最大的罪責。”
溫嬤嬤抽了下嘴角。
王妃是不能善妒,但王爺都不在意你還管得著人家嫉妒不嫉妒。
打了你又怎麼樣,一個舞姬,還當自己是貴夫人不成。
如果是平常,溫嬤嬤定是要懟兩句,不過得到的消息中這柳飄飄暫時不能得罪,要不然剛才按王爺的脾氣。
柳飄飄在爬到王爺眼前時,就會被王爺給甩出去了,哪里容得她妖蛇般的魅惑自己,跳的舞都是讓人不齒的艷舞,哼。
王爺留了她,便是因為暫時還不能動她。
見溫嬤嬤沒有搭話,柳飄飄有些尷尬,抹了眼淚把銀子塞給她,“是我說太多話了,不好意思,還請嬤嬤幫幫忙,要是不夠我再另外給,然后請嬤嬤幫我弄些熱水來洗澡,我想梳洗一下。”
溫嬤嬤推了銀子輕柔笑道,“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王府雖不如耶律將軍的府上華貴奢靡,但也養得起幾個舞姬丫頭,這幾兩碎銀就留著姑娘買胭脂吧,一會我叫讓小丫頭們送上熱火跟換洗的衣裳,姑娘就先歇息吧,大夫一會就到。”
柳飄飄耳根一紅。
心中有些生氣,十兩銀子也是錢,竟看不重。
不過想想這里是王府,十兩銀子別人恐怕還真看不上。
臉上尷尬的更紅了。
誰不知道這宸安郡是整個南云國最富庶的地方,先皇因為寵愛穆王才把這個地方賞給他做封地。
這穆王府更是富得流油,恐怕南云國的皇帝眼睛都綠了,就盼著穆王趕緊死,把這封地給收回去。
這樣俊美耀眼的王爺,又富甲天下誰不愛。
柳飄飄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自己美麗的臉蛋,她這張臉生得這般美貌,應該得到更好的一切,身份,地位,榮耀,男人,都要是最好的。
她早打聽到穆王的王妃是個相府不受寵的庶小姐,還是頂替姐姐嫁到王府,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這種女人當王妃簡直是笑話。
她柳飄飄背后有耶律將軍,長得媚骨天成,要才華有才華,要臉有臉,要人有人,多少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怎麼能放過胥穆陽這個極品美男子。
摸著臉上的傷痕,她氣得咬牙切齒。
“臭女人,千萬別落到我手上……要不然,我絕對會劃花你臉讓你人不人鬼不鬼。”
另一邊。
雪飲被抱著進了屋。
眼看著他真要抱自己進臥房,雪飲的理智回來了,她慌的推著他,“王爺,妾身,妾和受著傷,別……不要,真的,妾真身的要請王爺吃飯,去,去我那……吃飯,真的吃飯,好不好,求王爺了。”
她把‘吃飯’兩個字咬得特別的重。
說明了她真的是來請吃飯的,就是為了小紅跟如夢的事,絕不是讓王爺來吃她,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真的跟他——做夫妻。
起嘛,起嘛——讓她忘記那些惡心的事。
雪飲那水汪汪的眼睛,嬌嬌顫顫的看著他,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咬著唇,“你要不愿意,那,妾身回去了。”
胥穆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放她在床上,大手伸了進去——衣衫如彩蝴紛紛跌落。
佩戴的瑯嬛玉佩叮叮咚咚滑落,發出悅耳的聲音滾了一地。
豁然,水藍色繡著蝶戀花的肚兜映入眼眶,他的呼吸一滯,低頭,玉齒輕咬白皙后頸上系著的帶子,她驚呼的捂住肚兜。
但還是沒有抵得過他靈活的手指,肚兜落入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