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江思影格外刺耳。
她沒慣著,直接回懟過去:“你是不是還以為我們沒有離婚?我不是你們許家的傀儡,別總是一個兩個的來命令我!”
許墨凌不在意的說:“那就去復婚。”
自民政局離婚后,江思影發現無論自己說多少遍離婚,這人總是這樣聽不進話。
那股蠻橫霸道的專制,令江思影感到窒息。
“你愿意離婚時就離婚,想復婚時就復婚,你當婚姻是兒戲嗎?”江思影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許墨凌不明白,困惑的望向她。
但因為他習慣這副冷淡的表情,即便是困惑不解,給人也是冰冷平靜的感覺。
江思影便是這樣覺得。
許墨凌:“我沒有將它當兒戲,今天是你鬧著要離婚。”
江思影冷著臉:“我沒興趣和一個陌生人鬧脾氣,你不配。”
“咱們把話說開了行嗎?我給你和沈雨騰位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以后各過各的生活,互不打擾可以嗎?”
話已至此,江思影覺得自己說的都清楚了。
許墨凌要是再聽不明白,她就算貸款割腰子,都要把許墨凌送去重修華語!
推開門,江思影剛邁出一只腳,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朝后退……退……退……
砰!
沉悶的車門聲撞響,車門關了。
江思影被迫撞入某個懷抱中,手下是結實緊致的大腿,是男人的……
燙手!
江思影飛速縮回手,生怕碰到不該碰的茄子。
“放手,你還是不是男人,對前妻毛手毛腳,要不要臉。”江思影掙扎著要扳開他手。
結果,她腰上的手反而禁錮得更厲害了。
“你總說我喜歡沈雨,其實是你的借口吧。”
男人清冽的聲線染上危險。
車內空間狹小,江思影再度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即便沒經過那種事情,她也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江思影一回頭,額頭擦過他唇瓣,腦袋頓時卡殼了。
許墨凌本沒想做什麼,卻因她的動作而挑起漣漪。
男人喉結滾了滾,性感得要命。
等等,現在是被美色蠱惑的時候嗎???
江思影忙回過神:“有話說話,你先放開我。”
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不知道挑動了許墨凌哪根錯亂的神經。
第10章 什麼東西硌著我
“為什麼別人碰的,我卻碰不得?”
“明明我才是你男人,你卻避我如蛇蝎,嫌惡如垃圾,我很臟嗎?”
清冽的嗓音低喃在她耳邊,壓抑妒意與怒火,她被禁錮得厲害,像是要被融入他體內般,疼痛難受。
江思影悶哼一聲,聲線涼嫵:“放開,我討厭別人碰我。”
“到底是討厭別人的觸碰,還是討厭我的觸碰?”許墨凌眸光幽暗。
以前,許墨凌以為是前者,所以他尊重她,不要求她履行妻子的義務,給足她接納自己的時間。
可看到宮曉藝與她的相處后,許墨凌錯了。
江思影掙扎得厲害,突然撞到什麼,腰下被硌著難受,一瞬間腦海里跳出許多少兒不宜畫面,整個人僵住了。
一絲涼意觸來,江思影目光流轉望去,是他的手指在捻玩她的頭發。
那一小撮發絲在他指尖纏繞又流逝,宛若最親密的戀人。
白皙的手指,烏黑的長發,糾糾纏纏,她從不知道幾縷發絲能被玩出風流味。
“嗯?怎麼不說話了?”許墨凌尾音輕翹,捏著懷中人兒的下巴,江思影吃痛被迫望向他。
雙目對視,江思影在他瞳眸里看到一絲陰霾薄涼,心尖害怕的顫了顫。
許墨凌不對勁。
他以前從不會和自己這麼近的,早上他還嫌棄自己臟來著。
尤其是……
江思影不自覺顫抖:“你,你先把下面的東西收一收,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樣是猥,褻婦女,是犯法的!”
“復婚就不是了,江思影,你騙婚后什麼都沒付出,就想一筆勾銷,是不是太天真了?”許墨凌語氣冷靜。
他真的有那個什麼反應了?
江思影睜大雙眼瞪他,又怕惹怒了他真對自己做出什麼,憋屈極了:“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賠償你的損失。”
“你就這麼抵觸我?”
許墨凌沉沉的凝視著她,感受到懷中的江思影顫抖,盡管很細微,可這樣近距離他怎麼能察覺不到?
江思影咬緊牙關,不說話,態度表明了一切。
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近觸碰她,而他這個正牌老公卻不行。
其實她的潔癖,只是針對他一人,對吧?
有那麼瞬間,許墨凌嫉妒得想撕破忍耐算了。
可看到江思影渾身上下寫滿的抗拒與害怕,他終究是放開了手。
許墨凌一放開手,江思影便逃命似的立馬遠離他。
看著江思影警惕戒備的目光,許墨凌輕嘲道:“別對我露出這副模樣,我對丑女不感興趣。”
江思影從小到大,都是一路被夸過來的。
還從沒有人說她丑過!
她氣得連害怕也不顧了,高傲的抬起下巴:“說我丑?那你剛才是拿什麼硌我?”
吧嗒——
金屬碰撞聲回響在兩人之間,清凌凌。
江思影視線緩慢下移,落在許墨凌放在皮帶上的手指上。
男人面無表情的解開它,在江思影呆滯的目光中,又扣回壓好。
“也許……”許墨凌斜視她,語速緩慢冷調:“我應該去超市里帶包去污粉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