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剛說完時,許總眼里泛著兇光,奈何他說不了話。
“他有什麼好介意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今我和他又不是夫妻了,三哥不放心也正常。”江思影暗中給他記眼神,示意老哥穩著點,別挑火了。
沒瞧見許墨凌要拔刀宰人了嗎?
江思影就怕他忍不下去拔刀,連‘三哥’二字都喊出來了。
許墨凌很介意!
但他說不出話來,想留下江思影,也只能順著她。
江思影帶著宮曉藝上樓了。
管家拿著藥送來,目光憐憫:“先生吃點藥吧,早點吃完早點好。”不然老婆真要被拐了。
許墨凌強忍著跟上去的沖動,接過藥看也不看直接服下。
樓上細小的交江歡笑聲,像是被人在他耳邊放大無數倍,刺耳聒噪。
管家有心勸兩句,許墨凌已經上樓了。
半夜,江思影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中感覺身體發冷,唯獨身邊好像有團火爐子。
她一個勁的追,追著追著,就誤入了林間,遇到肥啾鳥。
肥啾鳥的毛發蓬松,摸著很熱。
可能是剛叼銜過花蕊,身上有著淡淡的桂花香,讓她想到了金色。
它的毛發像金絲緞,柔軟得不可思議,這是沒有毛茸茸控能拒絕的手感。
江思影愛不釋手,甚至可以一口一個小肥啾。
許墨凌望著身下酣睡的女孩,心底的嫉妒無法抑制,想起白天的事情,他便氣得去捏女孩的臉。
結果不等許墨凌有所動作,他的頭發便被這人扯下,臉頰上有道輕柔的風。
是她的呼吸。
手指淺入他的發絲里,摳捻玩弄,由淺至深,從輕到重,全在江思影的掌控戲玩中。
他像寵物般,在主人的撫摸順毛下,身心發軟,從云端跌落到她懷里。
“江思影……別玩我的頭發……”
房間里回響著破碎沙啞的喘息,許墨凌耳垂發熱,掙扎著要起來,誰知此刻的無力成了江思影肆意妄為的資本。
翻身,搭腿。
江思影抱住了自己的小肥啾,極致的毛茸茸手感,她終是忍不住張開魔口下嘴了。
許墨凌的臉被咬了,尖尖的牙齒輕刺著臉頰,不疼,只是癢得令人難耐。
受傷沙啞的嗓子,無法發出更多的聲音。
只有紊亂的呼吸和摩挲聲,在安靜的臥室里清晰的可怕。
別玩頭發了,好癢,他就要忍不住了……
宮曉藝睡到一半突然被驚醒,心里慌慌的很不安,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進了許墨凌房間。
許是家里從沒人敢隨意進他臥室,導致宮曉藝很輕易的推開了門。
然而,空蕩蕩的大床,令宮曉藝臉色大變。
江思影的門鎖住了——
宮曉藝黑著臉,認定許墨凌在里面,當即從自己房間陽臺跳過去。
黑白大床
漂亮的混血兒前夫被她壓制在懷,被迫弓身露出一抹欣長的雪頸,亂發下是殘留的薄汗,讓那雙蔚藍的妖眸更顯迷茫。
他像個易碎的瓷器,從額頭到鎖骨,都是被她作弄的傷。
宮曉藝驚怒:“你們在干什麼!”
“咳,幫我拉開她……”許墨凌氣息微亂,聲音弱不可聞。
要不是知道許墨凌是嗓子受傷,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兩人做了什麼。
可看到這副場景,宮曉藝還是險些咬碎了一口牙,不敢耽擱,立馬上去拉人。
剛觸碰到她,宮曉藝還來不及驚訝她肌膚的冰涼,整個人就被拉下海……啊不對,是拉下床。
“好冷……”江思影緊緊抱著兩人,身體冷得打哆嗦。
宮曉藝被禁錮在她懷里,鼻尖一熱,忽然明白許墨凌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掙脫不開一個病人了。
第19章 哥哥們都狼子野心
“冷,小啾啾給我抱抱。”
江思影把臉埋進兩個肥啾鳥懷里,溫暖了一陣,又開始冷起來。
因宮曉藝的到來,許墨凌稍稍松口氣,他從不知道江思影這麼會按摩。
然而,下一秒,許墨凌看到宮曉藝襯衫扣子崩開,他前妻臭不要臉的貼上去了……
男人鼻尖流出溫熱的液體,神情恍恍惚惚。
“放開她!咳……”許墨凌猛得推開人,用力過度,一不小心三人成堆。
“唔……”
“嘶,我的腰。”
“嗯?”
江思影艱難的睜開眼,宮曉藝放大的臉映入視線,對方唇珠上沾著血跡。
她踩壞老宮的臉了?
不對,老宮在她身下,那后面是什麼壓著自己?
江思影打了個寒顫,頭昏腦漲想回頭去看。
結果扭到一半,她的臉被宮曉藝捧著。
宮曉藝緊張擔憂:“小影子乖,你感冒不舒服先睡會,等會哥哥喊你起床,好嗎?”
這句關心的話格外的溫柔,江思影好似回到了小時候,每次感冒身邊都有父母哥哥陪著。
江思影想點頭卻沒什麼精神,含糊道:“不打針……”
“好,不打針,咱們吃膠囊。”宮曉藝輕聲耐心的哄著,伸手貼到她額頭,心疼的為她擦拭冷汗。
許墨凌看著他撫摸著江思影額頭、臉頰、背,熟練得像是做過千百回,她在宮曉藝懷里安靜乖巧的不可思議。
比起宮曉藝單純的心疼與憐惜,而他,剛才居然有了感覺。
這一刻,許墨凌感覺自己莫名的輸了。
“許總和小影子結婚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她身體抵抗力很差的嗎?從醫院回來還敢靠她那麼近,你是想害她嗎!”宮曉藝冰冷冷審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