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影暗驚,剛在他動手前拉住他:“不是,他中了藥。”
為防止宮曉藝沖動,也為了許墨凌的性命安全著想,江思影一口氣說完。
“那杯藥是沖著我來的,許墨凌被我喂下去,應該不是他做的,還能調動現場工作人員的,估計只有沈雨和田美君。”
她以為自己解釋得夠完美了。
然而——
她抬頭就對上宮曉藝嫉妒的眼睛。
他沒管地上的許墨凌,卻一步步朝她而來,江思影感受到刻在雄性基因里的掠奪本能。
她想逃,但眼前的人是宮曉藝。
是不會做什麼……吧?
還差半步遠時,宮曉藝停下了,他費盡全身力氣壓制著妒火沖動:“真的只想試探?而不是貪上這男人的美色?”
直白的妒火,遮掩都不下。
江思影心一跳,卻是含笑反問:“三哥是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
她雙眼被溫熱的手遮住,宮曉藝俯身而下,一個吻欲要落下。
他沒有回答,而是行動說明以什麼立場。
瞬息間,宮曉藝腳踝一痛,狼狽倒下。
那枚吻,自然也沒落下。
江思影瞟了眼釀蹌起身的許墨凌,就知道許墨凌不會輕易暈過去。
但此時的許墨凌喝了那杯有問題的酒,正神志不清,站著已經是勉強。
眼看宮曉藝面色不善似要做什麼,江思影先一步攔下他。
“他可是許墨凌,你真要護著他?”宮曉藝難以理解,震驚又難過。
第48章 給許墨凌送男人
宮曉藝漂亮的桃花眼好似被陰霾遮蔽,沉重而刺目,他手也因情緒而顫抖。
江思影不敢說重了話:“酒都是我喂下去的,你哪里看著我護他了?”
這番話,說得宮曉藝心情好些。
可很快他又想到,如果剛才不是自己敢來,許墨凌又喝那杯酒,真對她做什麼怎麼辦?
她是不在意,還是……內心期望著?
也不能這麼猜,小影子學過幾招拳腳功夫,自保還是沒問題。
宮曉藝思緒不明,因為江思影一把將孱弱的許墨凌丟過來,他眉頭皺得都要夾死蒼蠅了,強忍著厭惡沒丟開他。
誰知,許墨凌自己先推開了他,直勾勾的望著江思影。
雖剛有過親密行為,江思影可沒半點女孩子的害羞:“還有事?”
“我中了藥。”許墨凌聲音沙啞。
江思影笑著點點頭:“對,還是我喂的。”
聚會是許墨凌舉辦的,他沒喝下之前,誰知道是他吩咐的,還是誰做的。
許墨凌也明白這點,更何況這種酒是她喂自己喝的。
他并不計較,甚至可以說很喜歡。
如果宮曉藝沒有出來的話,就更好了。
短暫的沉默了幾秒,許墨凌見她沒絲毫自覺性,忍受著藥物帶來的高溫沖動:“你想不負責?”
江思影挑眉:“主人家管理疏漏,遭殃了,和我這個無辜的客人有什麼關系?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酒有問題?”
許墨凌動了動唇,很想說點什麼,眼前女人身影模糊搖擺,他狠狠咬下唇,直到嘗出鐵銹腥味,才勉強撐住走到江思影面前。
宮曉藝臉色鐵青,立馬牽住了江思影的手。
接收到許墨凌的視線,他勾唇露出輕佻的笑,簡單的牽手變成了十指交握。
就是故意做給許墨凌看。
江思影手心溫度都在發燙,一時頭大。
一個是前任老公,一個是對自己抱有那種心思的三哥。
兩者比較,不說宮曉藝對她的好,就說看在認識了十多年的交情上,江思影也不會在這種時刻落宮曉藝的面子。
她便由著宮曉藝牽自己的手。
忽然,身前的男人傾倒而來,許墨凌控制著力度,剛好能讓江思影承受住。
幾乎是在碰到江思影的時候,那股幽香引誘得他腦袋發脹,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念頭。
“對不起,抱抱我好嗎?抱抱我,我和沈雨沒有關系,不喜歡,不喜歡她……”
“江思影,我只喜歡你,抱抱我……”
嘴上呢喃著要抱抱的男人,實際上已經掛在江思影身上,軟弱無力,脆弱得像是件精致的易碎品。
似乎只要她在這個時候輕輕一推,許墨凌就能墜下深淵。
她猶豫了。
就這麼短暫的片刻,她手一疼。
宮曉藝沉沉的盯著許墨凌,眼底的怒火似火山噴發。
要命,這是什麼姿勢?
前有許墨凌,左有宮曉藝?
在江思影出神的功夫,許墨凌好像被酒精打開了任督二脈。
那些在心底解剖過無數次的話,在他抱著江思影時,嘴皮子一下就利索起來了。
“你怎麼能指望一個臉盲的人,被打了馬賽克的臉勾引?連自己老婆都記不住臉,如果沈雨掛著工作銘牌,我哪能記得住她?
江思影你不能這樣,從結婚開始,你就討厭我的觸碰,到頭來還要氣我冷落你三年。
不能這樣欺負人,太無恥了,我那麼喜歡你,你真的看不出來?你見過哪家公司給員工發獎勵,會是上百萬的珠寶?”
喝醉酒的許墨凌,說話在江思影耳里,就像是沖鋒槍突突突突。
這是一番顛覆她認知的話,有些意外。
江思影只知道沈雨喜歡許墨凌,許墨凌對她挺照顧的,兩人沒有實質性上的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