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霍執川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看來,你比我還知道我太太的過去。”
“霍少,我說的都是真的。”
陸尋還以為霍執川相信了,卻聽他冷冷的嗓音響徹全場,像是無情的審判,“舌頭既然是不會說話,就不要了吧。”
那濃郁的殺意,凍得陸尋一個激靈。
“你……”
被幾個人抓住胳膊,陸尋才意識到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開始歇斯底里。
“這是犯法的!”
霍執川邪妄的眼神多了幾分蔑視弱小的味道:“我有的是錢,花錢買斷你的舌頭,很公平吧?”
說完,他抱著南景轉身走了。
南景聽到背后女人的慘叫聲,沒有任何同情心。
男人陰翳到骨子里的黑暗和冰冷,令人心生寒意。
她雙手摟著男人的脖頸,頭一側,眼神落在陸尋和凌薇身上,勾人的眼神像挑釁,又像是在嘲諷,嘲諷她們自以為是的所有行為。
陸尋臉上擔憂,手卻暗中握成了拳頭。
就算沒有拔掉舌頭廢了腿,她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南景比任何人都清楚,霍執川的驕傲和尊嚴,沒有人可以挑釁。
陸尋自以為聰明,以為在霍執川面前污蔑她,這樣能讓霍執川嫌棄她,拋棄她,順便在霍執川面前刷存在感,或許還能被看上。
可他那樣的男人,如果連自己女人的過去都查不清楚,還怎麼當A市的王?
所以陸尋在逼逼的時候,她沒有半句反駁,任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跳的越歡,霍執川越會動怒。
南景還以為凌薇是唯一對她好的朋友,畢竟上流圈的人都看不起她,除了凌薇。
可凌薇,卻帶了女人來母親的醫院鬧事,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而且她后知后覺地判定了,剛剛推自己下樓的,肯定就是凌薇,她所謂的好朋友,這一刻她感到無比心寒,也更加冷漠。
南景心里自嘲,果然,不管她再怎麼努力想融進他們的上流圈子,都不會有結果。
“你這交的是什麼朋友?她們只會欺負你。”
霍執川早知道凌薇不是什麼好人,也只有這個傻瓜才把她當朋友,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親眼看清楚,才知道這些是什麼財狼虎豹。
南景悶頭沒說話,她和凌薇以后都不會再來往了,她剛剛也故意讓霍執川討厭她,互不相欠了。
“霍總。”
張糖從車上下來,看到霍執川懷里的女人,低下頭,“少奶奶。”
李碩撐著一把很大的傘,遮擋在男人的頭頂上。
醫院門口停著好幾輛黑色豪車,排成一隊長龍,陣勢很大。
門口有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圍觀,他們被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鏢擋得嚴嚴實實。
看不到男人的臉,只能隱約看到他抱著一個女人,上了蘭博基尼。
“少奶奶。”
張糖彎腰上了車,看到南景靠在車后座閉目養神,披著霍執川的外套,不遠處的人,在抽煙。
“您不該這樣任性的。”
南景睜開了眼,聲音冷淡:“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
張糖心里錯愕了一下,她明顯地感覺到了南景對她的不喜,甚至是厭惡,對他們所有人。
以前不是這樣的,南景對她很好很客氣,還不時給她定豪華的午餐。
她知道,少奶奶因為霍執川的原因,討好他身邊的所有人,張糖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些。
當然,這并不妨礙張糖每次接到南景電話,詢問霍執川有沒有空的時候,張嘴說沒有,幾句敷衍后掛掉電話。
她承認自己討厭南景,不喜歡南景這樣纏著總裁。
第8章 她只是,不想再賤下去了
張糖沒有多想其他,繼續帶著訓誡的口吻,“霍總每天都很忙,尤其最近還忙著開拓海外市場,沒時間理會您的小脾氣,您知道您今天的任性會給他帶來多少麻煩嘛?”
“我和他離婚了,已經沒有關系了,你用不著這樣訓誡我。”
離婚?
聽到這個詞,張糖嘴角有些僵硬:“少奶奶,您別賭氣,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不管南景說的是不是氣話,張糖都不相信,南景會不愛霍執川。
“張糖,你很討厭我嗎?”南景那雙水意朦朧的眼睛看著她,勾著紅唇。
張糖有些尷尬:“少奶奶此話怎講?”
“每次我給他打電話,都是你第一手接的線,你永遠告訴我的是他沒空很忙接不了我的電話,隨便敷衍我幾句就掛了,霍執川從來沒有在你手上接過我的電話。”
張糖皺眉:“少奶奶,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不讓總裁接電話的?我哪里有這個通天的本事,總裁不接您的電話,您倒是把所有怨氣都發泄在我一個人身上,這合適嗎?”
張糖話里意思很明顯,是總裁自己不肯接你電話的,他嫌棄你煩,你心里得有逼數。
“合適?你說是霍少不接我電話,為什麼我打給李碩的電話他都能接到,打給你的就一直被說忙,難道霍執川背地里還有兩副面孔不成?”
一直以來出現在大眾面前,一貫以優雅矜持為形象的職業女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堪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