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霍執川的話里飄著冷氣,卻也只換來了南景的一聲冷哼,從前他從來沒有關注過她,哪怕是躺在床上病的要死了,也沒有一句關心的話,又怎麼可能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呢?
“不許笑!”霍執川的情緒在蘭州冷漠的笑容里再一次失控,他死死的瞪著她,眼里除了冷漠便只剩下了怒氣。
“怎麼霍總這又是想要掐死我嗎?那能不能麻煩你一下手痛快一點兒?這樣子互相折磨真的很沒有意思。”南景笑了笑,眼神平靜得像一灘死水。
這仿佛是現在她面對霍執川的時候唯一的表情了,畢竟所有的喜怒哀樂在過去的整整八年里早已經消耗殆盡了。
“休想!這一輩子你都得留在我身邊受盡折磨,哪里也不能去。”霍執川死死地咬著牙,面目猙獰語氣兇狠。
“那請問霍總您現在能放我去休息了嗎?一輩子這麼長,就算要折磨我,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南景笑了笑絲毫沒有把霍執川的威脅放在眼里,語氣云淡風輕,仿佛只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
“如果你非要休息的話,我不介意陪你一起。”霍執川眼里冒著寒光,靠在南景的耳朵旁,一字一句的說道。
“呵呵,你這是在向我求歡嗎?”南景笑了笑,故意仰起頭看著霍執川,眼里的笑帶著幾分魅惑,卻又夾雜著輕蔑。
以前她總是無時無刻都在討好霍執川,當所有的感情煙消云散以后,她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無情踐踏,想著哪怕是扳回一成也好。
“你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霍執川眼里火花四濺,一拳砸在了南景身后的墻上,整個人已經被憤怒淹沒。
“那又如何?反正霍總你捏死我就像你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我知不知道死活又有什麼關系呢?”南景眼里依舊蕩漾著笑意,絲毫沒有把霍執川的憤怒放在眼里。
可是盯著他的那雙眼睛看得久了,南景的心里還是忍不住閃過一絲懼怕,從前這個男人臉上哪怕有一絲怒意,她也受不了,總是會想方設法的討好。
所以哪怕她如今能做到冷眼旁觀,可是那些深埋在她心里的恐懼,還是留下了一絲絲余威。
“進來!”霍執川眼里寒冰和烈火無限交織著,拽著南景的手腕將她拖進了房間。
“霍總你可真是悲哀,想不到在這種事情上,大名鼎鼎的或者總裁竟然還會強迫一個不愿意的女人,我想只要您勾勾手,還要躺在這張床上的女人,應該能從這里排到離別墅三里外的地方吧。”
南景又是燦然一笑,雙手往后撐在床上,支撐著自己纖細的身體……
“你給我閉嘴!”霍執川手上稍稍一用力,就將他推倒在了床上,直接將她身上的雪紡裙撕了個大口子。
南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沒有做一絲一毫的掙扎。
她知道在霍執川這里掙扎和求饒都沒有用,唯一能起到一絲絲作用的,就是和他一樣,用冷漠抗衡一切。
所以南景畫了一張冷漠的面具戴在臉上,時間一長,仿佛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為什麼不反抗,你不是不想要留在這兒嗎?不是千方百計想要逃跑嗎?為什麼不反抗?”霍執川死死地盯著她濃密卻又顫抖著的睫毛,眼里的憤怒膨脹到了極致。
“你不就喜歡順從的女人嗎?我為什麼要反抗?”南景笑了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里依舊是一片冷漠。
霍執川所有的怒氣和咆哮都像是一粒石子砸進了汪洋大海,沒有激起任何一絲波瀾。
“給我滾!立馬給我滾!”霍執川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腦子里怒火沖天,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沖著躺在了床上的南景一陣咆哮,眼里燃著一片燎原之火,仿佛要將所有的東西都燃燒殆盡。
“這可是你說的。”南景的嘴角依舊微微翹著,眼里隱隱約約帶著半分笑意,緩緩地直起身子,從衣柜里挑了一條披肩蓋住裸露的皮膚,連鞋也沒來得及穿便走了出去。
“把那個女人攔住,她今天要是從這座房子里跑出去,你們所有人就都給我滾!”霍執川緊緊握著雙拳,顫抖著手抓住了手機。
“少奶奶您這是要去哪里?先生剛剛交代過了,說您哪里也不能去。”南景一步步奔向門口,卻在踏出門的前一秒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讓開!”南景低吼著,恨不得直接卸了橫在自己面前的那條胳膊。
“對不起少奶奶,這是先生交代的,所以我們不能讓您出去。”保安有些為難,伸直的手臂微微發顫,卻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這屋子里真正的主子是誰,他們自然是一清二楚,也沒有人會為了南景去得罪霍執川。
“霍執川你這個混蛋,不是說了要放我走的嗎,怎麼又反悔了?”南景依舊赤著腳,雙腳沾滿了花園里的泥土,怒氣沖沖地進了屋子。
“你不是說我是混蛋嗎?混蛋說話從來不算話!”霍執川的嘴角微微一翹,眼里的怒氣已經平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