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加印證了她內心的猜測,此事必然與沈大人有關,但他絕不是幕后主使,這次定要從那沈玉琳那里套出話才能想辦法救出爹。
至于趙蕊蕊,被熙寧撞見與那王君安手牽手,還哭著讓熙寧別誤會他們,真是令人作嘔,這次也要為熙寧狠狠出口惡氣!
飄飄摸了摸掛在胸前的小口哨,笑著把春桃拉上馬車:
“小春桃放心,這次除了含光劍,我還有個大寶貝!看誰敢惹我!”
……
林泉寺山花爛漫,位于上京西南方的小山上。
不同于靈隱寺這樣莊重的祭拜供佛之地,這里因其風光美妙,倒成了世家公子小姐們的賞花游樂之地。
飄飄剛下馬車,就被一個小僧人攔住了,那小僧滿臉堆笑:
“林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正門口的牌匾松了,我們正忙著維修,您往西門走就能到浣花亭了,公子小姐們都在那,方便得很。”
飄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僧,這僧人約莫二十出頭,衣服熨帖得很,一點灰漬都沒有,哪有一點做過修理活的樣子。
再看前方竹林掩映,看不清人影,但清幽得很,半分喧鬧都聽不見。
身后吱嘎吱嘎的馬車聲傳來,花枝招展的趙蕊蕊由兩個丫頭扶著,下了車。
飄飄看了一眼趙蕊蕊,正對上她那妒恨的眼光。
于是她拉過身側的春桃,快步朝西門走去,故意小聲說道:
“陳侍郎在浣花亭作詩,咱們快些走西門過去,讓那趙蕊蕊走正門落得一身灰,招人看笑話!”
話音一字不落的進了趙蕊蕊耳朵,她急忙拉過身側的丫頭,快步趕上飄飄,故意把她們撞開,怒氣沖沖朝西門去了。
飄飄回頭瞪了一眼那小僧人;“磨蹭什麼?還不趕緊去前面帶路!”
小僧一聽,趕緊追了上去。
飄飄卻待一行人走遠后,轉身朝正門走去。
……
浣花亭,接天碧葉,映日荷花,公子小姐們吟詩作對好不熱鬧。
陳鶴之有些心不在焉,四處搜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從什麼時候起,往日那黯淡無光的人竟變得如此光彩奪目,無時無刻不牽動著自己的心呢?
沈玉琳站在不遠處,看著陳鶴之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酸苦,不知不覺間指甲把手心都掐紅了。
她朝身邊丫頭弱柳使了個眼色,弱柳會意,快步向西門方向走去。
“不好啦!”
一聲尖利的喊叫傳來,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跑來,行至浣花亭前,一個沒站穩,啪的摔倒在地。
她哭著抬頭四處張望著:“小姐,公子……西苑出事了!”
第20章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出什麼事了?”
沈玉琳面帶微笑走了過來,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快起來好好說話。”
那小丫頭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顫巍巍地站起來,眼神閃爍:
“奴婢剛才看見林小姐和一個小僧人……在西苑廂房……行……行不軌之事。”
“住嘴!佛門清凈之地,豈容你胡說八道!”沈玉琳眼睛一瞪,故作生氣,“林小姐怎會做那種事!”
小丫頭一聽,哇的一聲又撲倒在地:
“是……是奴婢親眼所見,絕非胡言亂語!小姐公子們大可前去一看究竟!”
一道月白色的修長身影率先沖了過去,沈玉琳嘴角輕揚,對著地上的小丫頭說道:“若是所言非實,定饒不了你。”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涌至西苑廂房。
西廂房房門緊閉,門口零零散散留著幾個腳印,還有一雙小僧人的布鞋和一雙小姐的繡鞋,兩雙鞋皆沾滿了泥土,又臟又亂地扔在門口,看上去像是匆忙之間迫不及待脫下的。
人群中立刻就有人笑出了聲,“這林小姐還真是著急呢!”
“她不是心屬三殿下嗎,怎麼,小僧人也不放過呀!”
“平時吃多了肉,偶爾也要嘗嘗素嘛,說不準那小僧人頗有幾分情趣呢!”
低低的調笑聲傳來,不堪入耳。
陳鶴之白著一張臉,壓低嗓子朝人群吼道;“胡說什麼!”
“有沒有胡說,推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錢家二公子向來愛看熱鬧,瞧見這清高的陳鶴之發火了,興味更濃:“陳公子你來還是我來?”
陳鶴之雙唇顫抖了一下,他竟然沒有勇氣推開那門。
“哈哈哈,那就我來啰!”
錢二公子說著走上前,不由分說,嘭的一聲推開大門。
“啊!”
一聲女子尖叫從屋中傳來。
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往屋里瞧去……
一個只穿著里衣的女子披頭散發地沖了出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小僧人。
沈玉琳一看,面露得意之色,假惺惺的開口道:
“林妹妹,這是做什麼!別跑呀!我們大家在這兒,有事定為你做主!”
那女子跑出來,見一大群人站在門口,又是嚇得一聲尖叫。
迎著日光,大家這才看清楚她的臉,沈玉琳定睛一看也傻眼了,怎麼……怎麼會是她?
這哪里是林飄飄,分明是一臉驚恐的趙蕊蕊!
……
“什麼?!”正端坐在東廂房飲茶,等著看好戲的閔敏將一杯熱茶淋了那傳話的丫頭一臉。
趙蕊蕊這蠢東西,還說安排了什麼糕點,讓林飄飄到時候洋相百出,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