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夏以柔是被養父救回來的,養父身體不好,一直得不到救治。
養母天天在外面賭錢,養父是生生被拖死的。
“也不看看她配不配。”夏以柔冷嘲地勾起嘴角。
“媽。”聽了半天的夏楠終于搞明白了,他媽這是打算讓二姐代替大姐。
“媽,那是大姐的父母,你怎麼能這樣?”夏楠氣憤地看著他媽和二姐,他沒想到他媽會做這種事。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養母氣的就要抽自家兒子。
夏楠昂著頭,一副我說的就是事實。
“夏菲,家里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你居然要燒死大姐,還想代替大姐。”夏楠強壓著憤怒,質問著自己的姐姐。
夏以柔神情一凜,她是沒想到夏楠會這麼剛。
“你放屁,我怎麼可能……”
“好了。”一帶著威嚴的聲音打斷了夏菲的話。
“老公。”精致的中年女人,挽著中年男人的胳膊,聲音哽咽了起來。
那女人保養的很好,看著像是三十多的樣子,但頭發卻花白了不少。
那中年男人,國字臉,眉毛較粗,有微微的小肚子。
很明顯,這兩人就是夏以柔的親生父母了。
“事實已經在眼前了。”中年男人手指夏以柔,篤定地道:“她是我女兒。”
“那個不是的,真的是菲菲,孩子不懂事瞎說的。”養母推著夏菲,極力地想要解釋。
“她是我女兒。”
中年女人眼眶紅紅的,眼中含淚,走到夏以柔身邊,握上她的雙手,“我確定,她就是我女兒。”
從對方手掌傳來的溫暖,讓夏以柔身體一震,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
“媽。”夏以柔不自覺地喊了出口,喊完的她一愣,這大概是原主多年的夙愿吧。
加上她自己從小進入組織,從未感受過親情,自然被女人這渴望孩子的神情打動。
“乖孩子,我終于找到你了。”
僵硬的夏以柔任由對方抱著,她不忍心推開一位傷心難過的母親。
說她不感動那是假的,但她還不是很習慣這種親昵動作。
“好了,媛媛,孩子找到了,不要再難過了。”
“言荀。”顧媛撲進老公懷里,心痛的不行。
夏言荀陰沉的目光看向那對母女,“針對你們傷害我女兒的事,我會移交給律師。”
夏菲驚恐地拽著她媽媽,“媽。”
她不要,她人生才開始,絕對不能有污點。
“我們好歹照顧了她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哼。”夏以柔冷哼一聲。
養母被夏以柔陰狠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顫,死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嚇人了?
“錢是養父的撫恤金和戰友給的,生活上也是我一直照顧你們。”
原主從小一直干活顧家,這對母女什麼都不做,為了減輕負擔,原主從高中開始就兼職賺錢了。
“還有。”看著養母驚恐的雙眸,夏以柔很滿意,“我是不會把大學機會讓給夏菲的。”
去年原主發高燒錯過考試,今年和夏菲一起考的。
夏菲成績稀爛,原主是學霸,養母非要原主把大學機會讓給夏菲。
她有理由懷疑,原主去年發燒也是她們故意弄的,這對母女就那麼喜歡別人的東西嗎?
“什麼,你們居然敢這麼對我女兒。”原本還一副沉穩冷靜的夏言荀暴躁了,想揍人了。
‘咚咚咚’。
“誰報的警?”警察輕敲門。
“我。”夏以柔大聲回應。
“她下藥,放火,故意殺人。”手指窩在養母懷里瑟瑟發抖的夏菲。
夏以柔眼里絲毫沒有同情,一個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是她免費給夏菲送的一課。
等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下午了。
夏以柔買了花去墓園看養父。
她的養父是一名受傷的退役軍人,生前一直幫她找爸爸媽媽。
夏楠低頭,跟在夏以柔身后。
“夏楠,你會恨我嗎?”夏以柔看著養父的照片,輕聲問道。
“不會。”夏楠毫不猶豫地搖頭,二姐這是活該,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
這是爸爸從小教育他們的。
“姐,你走了之后,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夏楠瞥向墓園外的黑色轎車。
“也許吧。”
以后的事情誰說的好呢,她不敢承諾。
“姐,我要像爸爸一樣當個好兵。”
“我相信你。”夏以柔露出欣慰的微笑。
第3章 回到夏家
夏以柔剛走到車邊,在車里靠著假寐的顧媛睜開眼,向她淺淺微笑。
“你媽媽在你走丟后,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夏言荀的聲音低沉而感傷。
從女人花白的頭發落到她憔悴的面容,夏以柔眉頭緊鎖,以她曾經從醫多年的經驗來看,再不進行手術,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柯柯,來。”顧媛向夏以柔伸手,打斷了丈夫的話。
夏以柔才坐下,手就被顧媛緊緊握在手中,“我們柯柯回來了真好。”
等人坐好,夏言荀關上車門,沖墓園里的夏楠微微點頭,坐進副駕駛,示意司機開車。
夏以柔的手被顧媛握了一路,上了飛機也沒放開。
“您先睡會兒吧。”看她疲憊的樣子,夏以柔實在于心不忍。
“好。”顧媛聽話的閉眼。
夏以柔:“……”
一手被握,夏以柔只能用另一只手開機。
爭取起飛前查看關于美洲監獄爆炸的新聞。
國內沒有任何報道,國外倒是有不少報道,五花八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