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兩保鏢架著,怒視著房里的少女。
“滾。”
秦良州聽到這一陰冷的命令聲,本就脆弱的心臟顫抖了下。
目光越過少女,對上房間里慵懶坐著的陰蟄男人。
那死亡般的凝視,讓他從心里生出恐懼。
可想到保鏢破門而入救下自己的狼狽場景,他就憋屈,咽不下這口氣。
管你是誰,今天他都得扒了這少女的皮,丟下海喂鯊魚。
他就不相信,在這西京市,有人敢和秦家過不去的?
穩定身心,沖身后的保鏢大喊。“給本少爺剝了她的皮。”
“是。”身后蜂擁而進的黑衣保鏢沖著夏以柔撲去。
夏以柔眸中冷光一閃,舌尖磨著小虎牙,簡單,直接,她喜歡。
一腳踢開上前的黑衣保鏢,在床尾轉了個身,站到陽臺的落地窗前。
而坐在沙發上的秦學愷,正好擋在她斜前方的過道上。
黑衣人要想動她,就必須要從床上跳過來,或者是越過坐著的秦學愷。
見黑衣人沖上前。
秦學愷鳳眸微抬,嘴角勾起一個邪愷的笑。
雙腿一伸,一腳一個,踹翻上前的兩黑衣保鏢。
優雅地站起身,雙手放進褲子口袋,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壓迫感都十足。
那周身散發的陰冷氣息,令黑衣保鏢們,膽怯地不敢上前。
“上,趕緊給本少爺上,找死嗎?”
看到這一群窩囊廢,秦良州氣的肺都要炸了。
平時花那麼多錢養著,關鍵時候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真是把他的臉都丟盡了,看他回去怎麼收拾這幫廢物。
被秦良州這麼一吼,保鏢們只能硬著頭皮上。
而秦學愷,只是冷著臉往前走,一腳一個。
那些沖上來的保鏢,不是被踹的直接昏倒,就是神情痛苦到扭曲。
和毫發無損,像是閑庭闊步的秦學愷形成強烈的對比。
夏以柔無聊地斜靠落地窗,安靜地看著秦學愷虐渣。
她是看出來了,這秦爺真是人狠話不多,直接干。
做事風格和她挺像,她喜歡。
秦良州驚恐地看向比魔鬼還恐怖的男人,一動不敢動。
“你要剝了誰的皮?”秦學愷站定在門口,看向眼前的男人,如看一具冰冷的尸體。
這冰冷的聲音,令秦良州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你,你知道我是……啊。”
男人話都沒說完,就被秦學愷一腳踹上對面的艙房門。
兩保鏢傻眼地看著,被秦學愷冷眼一撇,嚇得拔腿就跑,瞬間沒了人影。
開玩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要被這男人踹一腳,能直接上西天,房間里橫七豎八躺著的同類就是前車之鑒。
“嘔……”秦良州落到地上,口吐鮮血。
本就受損的脊背,被這一腳踹的,瞬間錯位,疼痛難忍。
“良州,良州……”一上了年紀,花白頭發的男人痛心地跑了上來。
看著兒子這慘樣,悲憤不已。
可抬頭對上俊美冷酷的男人,臉色一白。
良州得罪的是秦家家主?
這一想法才閃過腦海,秦毅趕緊站起身,賠罪,“小兒年少不懂事,請家主手下留情。”
光是想到秦學愷那些狠厲手段,秦毅就忍不住心里的膽顫。
良州是他老來得子,平時是寵的任性了點,才讓他無法無天,得罪到家主頭上。
但他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只求秦學愷能網開一面。
“爸……”聽到他爸的話,秦良州是真的怕了。
眼前站著的年輕男人居然就是他們秦家的家主,他爸總對他耳提面命的殘酷家主。
他還能活命嗎?
“年少?”秦學愷冷嘲地勾唇。
秦毅羞愧地低下頭,秦良州三十的人了,確實算不上年少。
“他所作所為,你應該很清楚。”秦學愷淡淡地道。
平時他不愛管這些人的事,只要不是太過分。
可這個秦良州,壞了秦家的規矩,現在還觸碰了他的底線。
‘砰。’秦學愷一腳踹在秦良州肩膀上,居高臨下,冷眼看著他。
“家主。”秦毅祈求地看向秦學愷。
他兒子做的那些混賬事,他當然知道,可作為父母,總是忍不住維護他。
“死不足惜。”
秦良州嚇得看向他爸,哭了起來,“爸……”
秦毅現在也是拿不定秦學愷的意思,不敢貿然求情,深怕觸了秦學愷的逆鱗。
“太吵。”
秦良州嚇的立馬閉嘴,驚恐地看向秦學愷。
放下腿,秦學愷退開。
在秦毅父子煎熬的等待中,才悠悠地道:“如果他能在海里死里逃生,我就饒他一命。”
秦毅:“……”
秦良州:“……”
沒等秦良州反應,他就被人拽著衣領,直接往陽臺拖。
這可嚇的他大哭大叫了起來,“不要,爸,你快救救我啊,爸,我不要……”
他現在脊椎受損,扔下海,就是送死,他不要死。
“家主。”秦毅悲痛地看著可憐的兒子。
他家兒子從出生可沒受過這樣的苦,可他知道,秦學愷說一不二。
“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去找人救人。”夏以柔看著秦毅,冷冷地提醒。
雖然她覺得秦良州罪該萬死,可她更喜歡看對方生不如死,在病痛折磨的悔恨中度過余生。
脊椎重創,下輩子癱瘓無疑。
加上,她發網上的視頻,坐牢是鐵定的。
現在又得罪了秦學愷,誰敢保他,還不得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