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會在這兒見到她了。
夏以柔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前后串聯下,很容易就猜到。
只是讓夏以柔覺得懊惱的是,那晚在游輪上,她肯定看到自己了,然后故意引誘自己去救她。
這個叫宋喬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其余富二代看不上,專挑秦學愷這種大佬下手。
她也是佩服。
泳池里的人浮了上來,一襲白裙,散亂的烏黑長發,白裙瞬間被傷口溢出的血液染紅。
裸露的皮膚都是被玻璃劃傷的口子,靜靜的站在那,像極了慘死的厲鬼。
“啊……”
窩在角落的眾人看著少女這凄慘樣,嚇得驚叫了起來。
“閉嘴。”顧北宴將酒杯扔進泳池,不耐煩地對這群女人厲聲吼道。
被顧少一吼,女人們縮成一堆,怯怯地安靜了。
“……是宋喬。”看清女人的面容,倒吸口氣的巫詩詩驚呼。
“愷哥。”付越這才注意到二樓落地窗前站著的秦學愷,喉結滾了滾。
媽呀,這女的是被他愷哥一腳踹下來的。
還有,他愷哥今天感覺格外的嚇人。
夏商順著付越的目光看去,雙眸緊縮,平時這男人就陰郁低沉的可怕,今天更是猶如嗜血的惡魔。
夏商抿唇,雙手握拳,看向背對自己的夏以柔。
感受到背后的注視,夏以柔扭頭,沖他微微一笑。
少年被看的微窘,撇開頭。
夏以柔嘴角輕揚,逗弟弟的感覺真好。
站在二樓的秦學愷,輕輕地落在泳池邊,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嗖’的一聲。
泳池里的少女被東西捆住,一把拽了上來,被甩到草坪上。
“咳咳咳。”少女蜷縮著身體,劇烈咳嗽。
夏以柔目光落在那捆住少女的軟細鋼絲上,眉頭微擰。
原來秦學愷身上和她一樣,一直都帶著利器。
“愷哥。”顧北宴上前。
然后走到少女身邊,冷漠地看她,“你對我愷哥做了什麼?”
“咳……我,我沒有……啊。”
少女話剛說完,就被秦學愷冷眼一甩。
‘咚’的一聲,又掉進了泳池。
“我……啊……”少女在泳池奮力掙扎。
這把角落一眾女人看的心驚膽戰,這美到窒息的陰沉男人。
好狠呀!
少女再次被甩到草坪上,臉色一片慘白,呼吸急促,“咳咳咳……”
“嘖嘖嘖。”顧北宴惋惜地搖頭,好心相勸,“我愷哥脾氣不好,你再不說……”
顧北宴目光落在她腰上的鋼絲上,“有可能會一分為二。”
少女漂亮的杏眼驚恐地睜大,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想到水里的窒息感,有些后怕。
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在水里……下了藥。”
顧北宴:“……”
臉上的神情依然溫和,可微瞇的桃花眼中冷光一閃,真是找死的行為。
怪不得愷哥暴虐,這是觸犯到愷哥的禁忌了。
“顧少,你要救救我。”宋喬伸手拽緊顧北宴的浴袍,眼里滿是恐懼。
她真不知道這男人這麼可怕,她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招惹他的。
“貪婪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少女驚恐的雙眸中,扯出浴袍,回她一個和善的笑意。
以他多年風花雪月的奢靡生活來看,這女的必然是知道愷哥的身份,所以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想接近愷哥。
結果被愷哥識破,真是活該。
‘咚’。
不等少女反應,再次被扔進泳池。
不過這次秦學愷收回了利器,雙手放進口袋,靜靜地站著。
“顧少。”
明白過來的女人們委屈地圍上前,一邊對顧北宴獻殷勤,一邊唾棄泳池里的少女。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敢在顧少的地盤攀附權貴。
手段還如此卑劣,就是活該。
被纏著的顧北宴,伸手揉著腦袋,“管家。”
“少爺。”管家恭敬地上前。
“把她們送走,煩。”
“是,少爺。”
留在這太礙眼了,他怎麼就覺得人多熱鬧呢?
人多除了熱鬧也讓人厭煩。
“小姐們。”管家做出請的姿勢。
但這群女人怎麼能放棄機會呢,“顧少。”
顧北宴掙開她們,沉著臉。“趕緊收起你們假惺惺的姿態滾蛋。”
“……”
剛怕的恨不得當場消失,現在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令他作嘔。
在管家和保鏢的強制下,別墅就剩下她們幾個。
而再次見識到顧北宴犀利毒舌的夏以柔,忽然覺得,他還是有讓人不討厭的一面。
“少爺?”看著泳池里狼狽的少女,管家請示。
顧北宴揮揮手,“直接送警局。”
“是。”
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戾氣橫生,顧北宴小心地走到夏以柔身邊,“表妹呀……”
“表哥,我們要回去了。”
“……”
顧北宴詫異地看向夏商,“這麼快?”
夏商點頭,拉著夏以柔就走,像身后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巫詩詩愣了下,趕緊跟上。
“誒……”顧北宴還想說急什麼?
‘嗖’的一聲。
夏以柔只感覺腰間一緊,低頭一看,腰間被細軟鋼絲捆縛著,不由愣了愣。
力量后扯,夏以柔順力向后倒飛,冷下臉,快接近沉著臉的男人,奮力甩出銀針,結果被對方輕巧避過。
神情微沉,伸腳一踢,秦學愷伸手一檔。
借力向后退,落地的夏以柔,和男人保持安全距離。
“沒事沒事,都是自己人。”顧北宴看夏商氣憤的要上前,趕緊伸手攔住他。
夏商轉頭怒視顧北宴,他要不是自己表哥,他早就上手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