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應該是化妝的人動的手腳了,提前將鉛粉備好,在給人上妝的時候混合著其他化妝品涂抹在臉上。”
聽了醫生的話陸宴寒先去給助理打了電話,去檢查化妝間的里外攝像頭,還將跟黎清菡一起跳舞的十一個女生信息調查了一遍。
安排好一切轉身回到病房,現在就只有女孩一人躺在病床上,掛著吊水,沒掛吊水的手拿著一個不知道找誰借的小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看。
陸宴寒上前將女孩手上鏡子拿來,捂住女孩的眼睛。
“阿寒,我要變丑了,剛才給我掛水的醫生說可能會留疤。”
女孩聲音透著無助,讓陸宴寒覺得, 心里陣陣的發疼。
“這次掛水,針扎的手還痛嗎?”
上次黎清菡腸胃炎,因為護士亂來,傷口兩個星期才痊愈,男人憐惜的撫上女孩掛吊水的手。
“一點點,這次醫生一次就成功了。”
“嗯,那就好。”
“阿寒,抱抱。”經過一晚,女孩本就虛弱,聲音也沒有往日的歡快,現在撒嬌就像是在受到欺負的小貓崽,回家找主人求安慰。
“軟軟,還是愛撒嬌。”
男人嘴上調侃,身體已經動了起來,坐在床上,兩手將女孩抱在自己兩腿之間,讓黎清菡靠著他的胸膛,輕輕的將女孩掛吊水的手放在自己支起來的大腿上。
感受到后面溫暖緊實健碩的胸膛,女孩又往后靠了靠,讓自己的后背緊緊的貼著后面的男人,頭向后往男人肩膀上靠著。
“困了就睡會。”男人等女孩調整好姿勢,兩手環抱著女孩的腰,順勢低頭枕著女孩的肩膀。
這一刻兩人靜默了許久。
久到陸宴寒以為女孩應該睡著了時,才將自己的頭從女孩肩膀處移開,轉向女孩一側,打量女孩現在樣子。
發酵到這個時候,女孩臉部過敏已經到了極致,紅腫,伴隨著紅疹子,看上去異常嚇人。
“軟軟沒睡怎麼不說?”剛下就發現那女孩濃密的睫毛一直在跳動。
“怎麼了?”
女孩眼角突然流出淚來,但人還是閉著眼睛不說話。
“嗯?怎麼不說話?疼是不是?”
“不疼,我剛才在想那個,那個舞蹈是不是已經跳完了,不知道成功嗎?還有,還有都沒讓你看到。”
“軟軟,等過敏好了,單獨跳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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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桑葉一結束她們的舞臺,回到化妝間就拿出手機,給黎清菡發消息,想問問情況怎麼樣,周圍的人圍在一旁,同隊的發現桑葉發的消息女孩都不回,就提議打個電話。
“各位有消息一定告訴我,我先去卸個妝,感覺我的臉上也有點不舒服。”
“曾嬈你什麼意思?”帶化妝來的學姐,現在非常后悔,好心結果辦了壞事,吃力不討好。
“學姐,不是的,是我平時就很少化妝,這次上妝時間有點久,感覺臉上悶悶的,不是有意影射你的意思。”曾嬈著急將臉上東西卸掉,也沒再等后面學姐怎麼想,跟其他同學借了卸妝水,坐到之前化妝位置,開始卸妝。
等臉上東西弄得差不多,悄悄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背對自己還在打電話的隊伍,抬手假裝拿化妝棉的手不動聲色移動了一下位置,拿了旁邊的粉餅撲,同時整理裙子,偷偷將粉餅放在自己的舞蹈服里。
第42章 仇恨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曾嬈嗎?可是為什麼呢?”
陸宴寒剛才看了眼助理發來的資料,除了曾嬈外其余人都正常,那個帶化妝品和給眾人化妝的學姐,是一個美妝博主,這也解釋為什麼之前都同意讓她帶化妝品和化妝這個部分。
根據資料里看,這個學姐平時為人正直,從不亂接廣告,一般接觸到的化妝品都是自己先使用才決定要不要安利,在黎清菡加入舞蹈社之前跟這個人是沒有任何交流,家里背景中上水平,家里公司也沒有任何財務問題,也排除被人收買的情況,
其他就更加干凈了,家里最近也無任何意外。
讓給陸宴寒鎖定曾嬈是因為,這個女孩跟他已經斷絕父子關系的那個男人有接觸。
四個月前勾搭上陸商,大學是現學舞蹈走個形式,然后陸商花錢給人送進來的,應該是兩個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以陸商這種無奸不商的嘴臉,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助一個小姑娘走后門,一旦發現對陸氏非常危險。
然后讓人深入調查,發現曾嬈現在陸商的情人,準確來說是暫時的,因為后來被陸商送給了其他老板,用來幫助陸氏。
這點讓陸宴寒明白,陸氏在第二次瀕臨破產時是怎麼度過危機的。
也就是這樣,陸商發現曾嬈的用處,用她做了不少交易。
雖然沒有找到曾嬈傷害黎清菡的直接證據,但是他覺得能跟陸商有關系。
“嗯,你們住宿,她平時怎麼樣?”
“剛開始的時候她都不理我們的,后來她喝醉酒還說我帶頭孤立欺負她,讓她只能在外面睡賓館。
然后她的哥哥就來學校找我,當時她也在場,說是誤會,她說她酒喝多了,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