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只好給賀楠辭發了個信息:人呢?
發送完,她就把手機給了豆豆,“他要是回信息了就告訴我。”
豆豆點頭:“好的莫姐。”
囑咐完豆豆,莫漓就上場拍戲了。
另一頭,賀楠辭跟幾個人去了五公里外的小樹林。
這幾個人是沈琛派來的,個不高,口氣倒不小,“你得罪了沈哥,就別想跑,今天不把你打的滿臉桃花開,你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沈琛旁邊的小弟一臉猖狂。
“你現在給沈哥磕個頭,道個歉,我們就考慮給你留條腿。”
而沈琛倒是悠閑,坐在輪椅上,手指間夾了根煙慢慢抽著,被賀楠辭踢過的那條腿還裹了層石膏。
他今天帶了百八十號人,且有的人手里還拎著木棍,鋼筋和砍刀什麼的。
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賀楠辭掃了一眼,確認連一個具有殺傷力的武器都沒有后,輕嗤一聲。
見狀,沈琛冷下一張臉,“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賀楠辭笑看著他,一身黑衣襯得他身形挺拔,但是眼梢卻盡是散漫,“你們大概不知道,戰場上玩的都是真刀真槍,慢一秒便被敵方斬于麾下,就你們這站位,這布陣,一個手榴彈扔過去,便全軍覆沒的連個渣都不剩。”
沈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大吼道:“少在那里放牛叉屁,所有人給我上,全部一起上。”
話音剛落,一個特別莽的壯漢提著把砍刀就沖了過來,“啊!”。
總有人愛當出頭鳥。
賀楠辭眼神一凜,瞬間眼底只剩下冷意,周身的冷絕氣場絕不是這群小混混所有的。
他鞋尖一勾,隨意勾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再往上一踢,樹枝便落到了他的手里。
在壯漢那把刀毫無章法揮過來的同時,他一根樹枝就甩到了那人手上,抽的他手臂抽筋,再一個撩臂鎖喉,直接掐住了對方最脆弱的部位。
只一招,出手干凈利落,狠絕無情。
出頭鳥驚得瞬間一動不動,哐當,刀柄落了地,雙手舉起呈投降狀,嘴里“嗯嗯啊啊”個不停。
賀楠辭斜眼睨著他,其實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掐斷他的脖子,但是他沒打算在這里殺人,他的手現在只殺窮兇極惡之人。
這種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只用了三成力,將人鎖暈,這人便倒在了地上。
后面還沒沖上來的小弟都看傻了,他們平時就耍耍混,哪里真的殺過人,甚至見都沒見過。
當即有人大叫:“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一百來人頓時跑了一半,有的甚至嚇得屁滾尿流。
見狀,沈琛氣的大吼,“跑什麼跑,都給我回來。”
“沈哥,我不打了不打了。”小弟將手里的木棍一丟,撒腿就跑,生怕落得個被鎖喉的下場。
“你們這一群廢物。”沈琛罵道:“怎麼就養了你們這些個沒用的垃圾。”
沈琛還在罵人,完全不知道賀楠辭已經朝他逼近。
賀楠辭一腳踩在他的輪椅上,從他身邊小弟的手里順過來一根鋼筋,狠狠敲了敲他的瘸腿。
“啊~”沈琛一驚,嚇得煙都掉了,“你,你怎麼來的?”
“無影步。”賀楠辭回。
有幾個忠心且不怕死的小弟繼續沖了過來,只不過人還沒靠近,就被賀楠辭一鋼筋戳了回去。
在沈琛彈起來的瞬間,賀楠辭單手掐住他的脖子,一腳踹的他起不了身。
賀楠辭俯視著他,眼睛危險瞇起,“擒賊先擒王......不,你連王都算不上,頂多算個草包頭頭。”
“你——”沈琛被他掐住了脖子,張著嘴話都說不完整,一張臉漲的通紅,單方面被吊打。
其他小弟見了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可憐的沈琛,嚇得雙腿瑟瑟發抖。
賀楠辭將鋼筋在手里轉了個圈,頂著他的腹部,“我是不是說過,再看見你,廢了你另一條腿,你是不是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嗯?”
那根鋼筋在他身上劃過,伴隨著賀楠辭森寒的聲音,“這一次,是哪一條腿呢?”
沈琛嚇的臉色慘白。
突然,那根鋼筋來到褲襠邊緣。
“啊,不要——”沈琛連連搖頭,他哪里知道另一條腿是這一條腿。
這條腿要是廢了,那他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他現在只想給賀楠辭磕頭認錯。
沈琛一邊搖頭一邊求饒。
見他說不出話,賀楠辭松開了他的脖子,但是另一只手里的鋼筋依舊抵著他的身子。
“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煩了,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沈琛眼睛往下看,眼淚嘩嘩往外淌。
為表忠心,沈琛大聲喊:“以后我見了你喊你哥,喊你大哥行不行?”
賀楠辭盯著他,語氣冷若冰霜,“不是不找我麻煩,而是你得保證,以后再也不出現在莫漓的面前,見了她,有多遠滾多遠。”
沈琛滯了一下。
下一秒,鋼筋狠狠一敲。
“啊——”沈琛慘叫一聲,疼得齜牙咧嘴,“好,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找莫漓了,我有多遠滾多遠,大哥,你饒了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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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漓一直等到收工,都沒有看到賀楠辭回來。
“豆豆,他一直都沒有給我回信息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