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白一臉詫異的望過去:“姑娘,啥時候的事?”
黎書心里暗道了一句傻丫頭,裝出一臉嬌羞,“哎呀,這種事難不成要讓你觀摩啊,抽個空兒喝茶打嗝放屁的功夫就成了,他快著呢。”
哦...采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沐云庭:我日的~快你祖宗!
鬼面攥著拳頭,硬生生的壓下滿腹的邪火,“帶走。”
再不走,不定從那女人嘴里再吐出什麼虎狼之詞,這些難聽的話一旦外流主子的名聲可就毀了。
見黎書沒反對,大雄他們也乖乖的“束手就擒”。
至于去哪,黎書無所謂。
“姑娘,在哪動手?”路上采白緊貼著黎書的后背,氣聲道。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黎書仰頭對著鬼面笑了笑。
采白一臉迷茫,安全的地方?
*
榮華巷-暢園
五進的院子稱不上大,勝在修葺的用料、雕工、擺件十分考究,單廳中博古架上的瓷瓶古玩都不下千兩之數,更別提這滿屋子小葉紫檀木的座椅價值幾何了。
陌生的環境里黎書會慣性的記下這里的防衛,計算著出口,規劃著突圍。
單前廳、后院、廡廊上的重甲手、弓箭手、強中手、守衛都有百余。
除非人家請,否則進出都是兩難。
“這地兒倒是挺安全的,景色也好正適合我住。”黎書滿意的點點頭。
見她天真的以為可以在此安心養胎,鬼面不由得一嗤。
蠢女人!
主子怎麼可能看得上這樣一個女人?
就為了那張臉?
美則美矣,可惜了腦袋里裝的都是屎吧。
她最好有身孕,最好懷的真的是主子的種,否則...
想到主子死后一路上還得與這個女人同睡一個棺材,就覺著是一種玷污,恨不得活剮了她。
黎書可沒空理那鬼面肚子里的彎彎繞,她心里正美滋滋的盤算著怎麼把這院子搞到手。
作為落腳地,這個院子是真不錯!
她看上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搞不到手的。
“這院子怎麼樣?”黎書隨手一指,“以后把那幾顆礙腳的樹拔了給你們改成一個跑馬場怎麼樣?”
“還有那..是什麼啊?書房麼?改了,改成酒房,聽說西京城里有不少好酒,到時候多囤些。”
“嗯!”采白將黎書指過的地方一一記下。
“哎?”又是一道一驚一乍的聲音。
“那池子邊草坪里的兩只大鳥是什麼?五彩斑斕的真好看!”黎書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鳥,興奮的望過去。
“大鳥”抖抖頭上的翎毛,又抖抖美麗的尾巴,如一把折著的錦扇嘩啦一下子展開了,色彩繽紛的花紋,五光十色,鮮艷無比,美不勝收。
“靠,屁股開花?”
我艸!
這叫孔雀開屏!
這TM是你該關注的事麼?
就算你揣了龍種,等瓜熟蒂落也是死路一條。
如何保住腦袋才是你該關心的好麼?
第五章 老大玩的真野
廳中候著大夫和穩婆專門驗看她的身孕。
“姑娘的身孕若為真,還能多活幾日,他們?”鬼面看著大雄三人,他們又沒有身孕。
黎書眼睛一瞇,殺氣驟起。
沒有人可以動她的人。
采白:敢扒我們姑娘褲子剁了你的狗爪子!
大雄啐了一口急吼吼道:“老大,不用管我們,有機會你便逃,幾時宰了這幫孫子都行。”
“你瞎了麼?老大分明是看上了,不想走。”
采白同意二毛的話,姑娘說了這是個安全的地方,一定是想到了法子留在這兒,瞬間抬起下巴雄赳赳氣昂昂的拿著鼻孔對著人,“對我們姑娘客氣點兒,回頭留你個全尸。
”
黎書:....
倒也不用這麼囂張。
“我若死了,可以讓我與他合葬麼?”黎書指了指棺材。
鬼面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黎書。
這位腦子怕不是有什麼大毛病吧?!
殺了人,懷了娃,好容易有條活路,又想著去死,憑什麼覺著自己可以與他家主子葬一起?
是你家祖墳冒青煙啦?
還是...真愛麼?
“不能葬一起啊...”黎書努努嘴,身姿婀娜的走向棺材,幽幽的嘆了口氣。
玉指拂過的地方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從氣門拔出一根銀針,沐云庭鴉羽般的睫毛微不可查的動了下。
黎書宛若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趴在棺材上發愁:“孩子他爹...我要是帶著孩子去找你,你會怪我麼?”
“還是你更想讓我生下來?”
劍眉往一處急速的攏著,沙啞的嗓音自喉嚨處擠出來猶如刮鍋挫鋸驢叫喚似的。
“生你妹...”
蚊聲大的聲音如驚雷一般炸開,鬼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扒著棺材沿兒盯著那雙緩緩睜開的邃如星海的眸子,如一道光射進了他的眼里,迸出一團火花。
轉過頭,驚喜的叫著:“主子,你沒死?快,陳大夫!”
突如其來的喜悅感擊著每個人的細胞,那陳大夫踉蹌的跑過來險些摔散了一把老骨頭。
滑稽的一幕黎書失笑出聲,“應該是真情感動了上天...你說是不是?”
要不是撕心裂肺疼的他動彈不得,沐云庭真想找根針縫了這張嘴。
“夜鳶..”沐云庭捂著胸口坐了起來,正經的說了一句:“給她錢...”
讓她滾!
夜鳶點頭拍下幾張銀票,顧不上多說一個謝字便將沐云庭緊急抬入內室,天大地大此刻主子活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