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目光灼灼的看著秋人,揚手便割了邱衡兩腿之間的玩意兒。
對待畜生就要用畜生的法子,直接又了當。
那感覺就像是那坨東西堵在了秋人的嗓子眼兒,將喉嚨里所有的聲音都堵了回去,呆若木雞的看著邱衡胯下血流成河。
邱衡一聲驚天慘叫,垂頭暈死了過去。
“別叫他死了,去準備水。”她還沒玩夠呢!
二毛從邱衡下襟撕下一塊布條,無比嫌棄的將那噴血的下身緊扎起來。
“我看過店志吳嫂子未曾將你賣入邱府,你在牙行做事整日幾不得出,怎麼會識得邱衡這種官宦之子,又如何爬上了他的床榻?”黎書捏著秋人的下巴頜骨滴血的刀尖兒停在她驚顫不已的瞳仁兒上,頭頂的聲音刺冷入骨,“誰在背后幫你?說--”
秋人眼皮一顫,無比驚恐的看了黎書一眼。
那一瞬的凌厲,宛若從血海尸山中爬出的鬼魂,陰戾嗜殺,令她有一種活見鬼的感覺。
秋人顫著嘴,愣生生的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覷了一眼她的神色黎書沒了耐心,冰涼的刀鋒對著那一汪水潭不夾半點猶豫的刺了下去。
“啊---”秋人痛苦的捂著眼睛,身子疼的佝成蝦米狀。
不等她換氣慘叫第二聲,寒光再現到她另一只眼前。
“別讓我問第二遍。”黎書冷道。
見過邱衡如何活活糟蹋命人打死吳嫂,秋人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花樣可以磋磨死一個人。
饒是她嚇得心肝兒顫,不得不捂著流血的眼睛掙扎著穩住神兒說:“公子饒命,我說..半個月前我被吳嫂賣到十八里鋪的李員外家為婢,我到李家的第二天便有一個男人找上門給我了二十兩銀子問我愿不愿意嫁到邱府為妾。
我們這樣的人,在哪在主家都是撅著屁股的玩物...
我本想著那人定是唬我去邱府做活,起初只是奔著每個月能多領兩吊子的份錢便答應了。
沒想到...
他把我從李家買走的第二天,在梨花苑我便成了邱衡的人。”
“從牙行買斷籍冊是他教你的,還是你自己的主意?”
秋人吶吶的點頭,“是他教我的。”
早知姨娘沒這麼好當,她還不如本本分分的做個端茶遞水的丫頭。
買斷秋人的籍冊必然會將牙行扯進來,吳嫂子定然得出面從中斡旋,等吳嫂子漏了臉上了套兒...邱衡仗著他老爹的勢力欺男霸女如家常便飯,何曾懂得一個怕字?
精蟲上腦,連死都不怕了。
更何況,吳嫂子身世簡單更沒有什麼背景,被人玩死了丟到河里都聽不見聲激不起浪,邱衡怎麼會想到后面的牽扯。
這樁案子便是挖出邱衡來鬧開了天兒也是一件風流丑聞,又有誰能深究這背后的隱情和推手。
“后來那個男人有沒有找過你?”見黎書收了刀,秋人才敢搖頭。
“去將那個男人的模樣畫出來。”
她就是將西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男人給挖出來。
“老大,他怎麼玩?”大雄指著已成了血葫蘆的邱衡饒有興致的掰著指節兒。
咯吱咯吱的響兒,跟活生生的扭斷了誰的脖子和四肢的聲兒一模一樣。
“吳嫂子遭過的罪得讓他嘗一遍滋味兒,水呢?”黎書抬手,二毛將獸首銜環長頸銅壺遞了過來。
看著暈過去的邱衡,黎書提著銅壺將一壺開水自邱衡頭頂澆了下去。
邱衡在一片灼熱針扎刺痛中慘叫醒來,整個人猶如落入油鍋渾身的油脂都要炸熟酥碎了,開水滾過的每一寸皮膚都能噴出火來。
他蜷縮著慘叫著,每一口呼吸都撕心裂肺的疼。
“說,有沒有人指使你打死吳嫂子?”黎書問。
邱衡疼的死去活來,除了疼再沒了力氣多說別的話。
黎書甩過去一記眼神,二毛掐開邱衡的嘴兩指夾出舌頭,道:“既然問不出話,還要舌頭做什麼?”
“嗚嗚嗚...”邱衡汗毛倒豎著,驚悚的點點頭。
說,他知道的都說。
“大爺...大爺饒命啊,我是豬油蒙了心..聽..聽了這賤人的慫恿才..才敢打了吳嫂子的主意啊。
我沒有..沒有殺人,都是..都是手底下的那幫雜碎沒個輕重,是..是他們殺的吳嫂子,我..我連吳嫂子半根指頭..都沒碰啊~
我如今只是一個廢人..大爺..高抬貴手饒了我的狗命吧...我.什麼都能給您!”除了命什麼都可以,邱衡哭求著。
“吳嫂子,求過你放了她麼?”黎書問。
她失望的搖搖頭,如果吳嫂子現在還活著,她或許會收手,可世上之事多如飛雪沒有任何一件能夠回頭。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吳嫂子丟了命,便只能拿命償還這份冤孽。
色字頭上一把刀。
那些冤死的枉死的人命都在地獄里等著邱衡賠命呢。
管不住自己褲襠里的玩意,死了也是活該。
黎書坐下來大口飲下一杯玉冰燒,只淡淡的說了三個字:“白灼魚。”
邱衡一怔:什麼意思?吃魚,她是餓了麼?
“你..大爺..你要干什麼?”邱衡看著二毛拿著刀痛哭流涕的往后縮,饒是破了皮爛了肉他也顧不上疼的往外爬,好死不如賴活著,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