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鑲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銀絲吉祥團紋在晨光的折射下若影若現。
黎書倚著門,幽幽的呸了一句:“狗男人!”
晴好的天,一大早就攪了她睡覺的興致。
“璟王殿下救救我~”明寰拿著逃命的力氣掙開頸上的束縛,連滾帶爬到沐云庭腳邊兒,在地上拖出一整條尿痕。
“殿下這個瘋女人,無緣無故的她就要殺了我,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她想殺人,說不定..是個刺客!
對,她就是刺客還有他們...個個藏有利器定是要謀害殿下,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殺了她~”明寰六神無主的伸手去去抱沐云庭的大腿。
“本王看有病的是...明小姐吧!”沐云庭無比嫌棄的捂了捂鼻子,往一旁挪了兩步。
騷,真騷。
明寰這是憋了幾天的尿啊?!
嗯?璟王殿下這是在...袒護那個騷貨?!
黎書也有些意外,很快反應過來,打起了精神。
一條狼突然的示好,絕沒什麼好事。
“我...我...我沒病...我就是...”一不留神,沒憋住!
明寰寧死都想不到自己能丟人丟到這個份上,當著外男的面兒被嚇尿了,還被殿下瞧了去...殿下該不會是以為她那方面有毛病吧?
不,明明受委屈受欺負的是她,殿下為什麼不幫她還要袒護那個賤人。
委屈!
太委屈了!
“明小姐沒病就好,那就是極其清醒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了!”
“這樁婚事是太后親賜側妃是太后親選,明小姐說本王的側妃是刺客,可是在說太后有意安排人殺了本王?”沐云庭冷道。
“不不不...殿下,寰兒沒有這個意思!”明寰原地生生的打了一個抖,她倒是把太后這茬兒關系給氣忘了。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她還沒進門呢,給殿下納什麼側妃啊!
明寰恨的牙根兒癢癢。
“不是太后?也對....”沐云庭噙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太后身jojo居鳳位之上萬萬人之上,能說服且利用太后的..世上只有一人。
明小姐可是在向本王暗指陛下操縱后宮,利用太后借以婚事之名實則行謀殺本王之實麼?”沐云庭邪笑著,不容明寰半分解釋,直接下令:
“明寰藐視皇族、污蔑太后,意圖挑撥本王與陛下、太后之間的關系,其心可居。
送明小姐入刑部,嚴審以還太后一個公道。至于榮國公,讓他自己去跟陛下和太后解釋吧。”
“不...”明寰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便被璟王府的人堵了嘴巴拉走了。
她沒說什麼啊?怎麼扯出了這麼多牽扯?
璟王殿下怎麼能誣陷她呢?
明寰的三觀徹底崩了,直勾勾的盯著璟王今年她就及笄了,她可是要嫁給他的呀,怎麼突然就..變了。
黎書冷眼睨著瞬間聽明白了,這TM跟謀殺有毛線關系。
欲加之罪啊,何患無辭啊!
“好一招借刀殺人。”黎書怒道。
今日她動手或不動手,都沒有選擇的余地,要麼受辱,要麼背鍋。
明寰進璟王府如入無人之地,這其中若沒有沐云庭的授意,誰敢放她進來。
再說了,肥豬明寰又怎麼能知道她住哪兒呢?
分明就是狗東西有意安排明寰一大早來惡心她的。
污蔑太后和皇帝的罪名可不小,最輕的都足以削了榮國公的爵位了。
沐云庭就是要拿她做筏子激怒明寰,明寰這個草包玩意只要說錯話沐云庭逮這機會給她扣了屎盆子,不僅可以名正言順的毀了指腹之婚,還可以連消帶打的收拾了榮國公府。
明寰出事倒是她背了黑鍋,榮國公府不得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一箭四雕,好毒的心計。
白藥說,璟王府不是與榮國公府交好麼?
怎麼,友誼的小船兒翻江了?
翻就翻了,關她特麼什麼事?
這下她得想想如何搞死榮國公了,不然背后總有一支暗箭時刻準備著弄死她。
黎書擰頭進了屋子,兩個人一明一暗的坐著。
“你倒是不傻!”沐云庭諷刺著。
呸!
“黎姑娘這把刀殺過的人何止千百,還怕多搭上幾條人命了?”
“老娘殺人是自己個愿意,關你屁事?”黎書被人利用,十分不爽。
“別忘了你現在住在璟王府,你的一切自然關本王....屁事!”沐云庭反刀子懟了回去,“榮國公府與璟王府一向交好,明寰出事本王也是痛心疾首,為安撫籠絡榮國公本王只能交出你--本王的側妃..以泄榮國公心頭之恨。
黎姑娘昨日說過的話,不會不作數吧?”
淡薄的聲音正如早春微帶寒意,刺入肌膚,噬骨至極。
沐云庭得意的看向屋內,就差把“不滾蛋老子就搞死你”這個九個大字寫臉上了。
他想搞死她,想了一宿。
“狗東西!”黎書憤憤然的跳出來,“老娘一掌先劈死你!”
沐云庭反手攥住她的細腕,猶如鐵鉗死死的夾住,刀刻般的五官隨著距離的拉近不斷在黎書眼里放大,直至囂張的鋪滿整個視線。
“你該慶幸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利用價值,否則早就如明寰一般被本王棄如敝履了。”
慶幸...慶幸你離老娘離得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