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星,你怎麼了? 快!快 傳太醫!” 看著床上的她小臉煞白,唇上干裂起皮,吳君澤驚慌大喊。
大步上前把人攬進懷里, 一股熱氣從被子里散出, 貼著自己的嬌軟身軀更是熱的發燙。
太醫來的很快, 把脈之后說是風寒之癥,開了幾副藥。
吳君澤立馬吩咐人熬了一勺一勺給她喂下,半個時辰之后一點不見好轉。
他又叫來太醫看診,還是那個說辭風寒之癥,讓多吃幾副藥就好。
無奈,他只能繼續守著她, 脫掉鞋跟她并排躺著,把人緊緊摟在懷里。
他印象里的與星向來朝氣蓬勃活力無限的。
而現在他懷里人兒眉頭緊皺,呼吸微弱, 像個一碰就碎脆弱的瓷器娃娃。 一呼一吸之間都像抽光了周邊的空氣,讓他窒息。
他的哥哥是當今太子, 外人當他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要想扳倒太子第一個對付的是他。
外家和哥哥因為他同是嫡出, 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第一個懷疑的也是他,就連他的母后從小對他的教導都是不能和哥哥爭搶。
他從來都是孤立無援在夾縫里生存的, 能活到這麼大,并不只是運氣就能概括。
血緣同胞的猜忌,宮里各方勢力的陷害,他自小就生活在陰謀詭計中。
他在黑暗中,仔細地觀察每個人的每個舉動,學習,隱忍,再到適合的時機反擊。
熱情開朗的與星,像一抹強烈的陽光,破開黑暗照進了他的人生。
他不想就這樣失去她!
對了,之前與星給了他救命的藥丸!
立馬起身去尋找,正在書房的幕僚看他火急火燎的,忙問出了什麼事!
吳君澤三言兩語講了事情。
“ 可是王爺, 那個藥, 一共只有兩粒,之前你已經用了一粒,現在我們手里只有這一顆救命藥丸了。”
“ 那藥本來也是她給我的。”
幕僚想了想,還是給他指了放藥的地方。
吳君澤拿上瓷瓶飛奔往回,給林舒星服下后,他又躺回床上把人摟緊, 仔細的感受她身體的溫度變化。
一夜過去, 依舊沒有改變。
他思量再三, 還是親自上門去找玉芙他們說明了情況。
清歌立馬暴躁起來,掐住他的肩膀怒吼:“ 如果她出現什麼情況, 你該死~!”
吳君澤沒有反抗,任他搖晃自己。
玉芙上前拉開清歌:“ 你別急, 我們去看看!”
“ 你等著! 這事沒完!” 清歌不情愿的放開他,跟著玉芙朝外走去。
“ 不用叫上隨緣大師嗎?” 吳君澤著急, 隨緣是他們里面年齡最大閱歷最豐富的,而且精通醫術,這才是他來找他們的原因。
“ 他不知道在那個嘎啦里找寺廟掛單呢, 等他回來, 與星都嗝屁了!” 清歌頭也沒回,不屑道。
有他在, 隨緣那點醫術完全不夠看!
到了林舒星居住的院子,清歌看到牌匾上的三個字,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林舒星的情況他和玉芙一看就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這是神魂受損了。
他讓玉芙在門外護法,然后把林舒星擺成打坐的姿勢, 他在身后一點一點渡靈力過去, 順著她的靜脈游走先安撫住她體內暴躁的靈力。
屋外,吳君澤急得跳腳,他們這一行人,看上去最不靠譜的就是這個清歌了。
“ 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看著, 他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成何體統!”
玉芙抱著劍,站在門口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他比你靠譜。”
清歌可是精靈族的嫡系血脈,天賦就是治愈。 除非身死道消或者天罰,就沒有他治不了的傷。
事實也確實如此, 一般在受傷之人的極力配合下,大多數的傷病清歌都是能治個七七八八。
但是林舒星現在處于昏迷狀態, 神識又極其防備的做了防護,清歌進不去她的識海,一時間就沒了辦法。 只能一遍一遍引導著她體內的靈氣恢復平靜,不過好歹她沒發燒了, 臉上的氣色也好了不少。
清歌猜測林舒星估計有什麼機緣,也不敢強行破開她的識海。
怕玉芙擔心, 清歌打開了房門。
“ 怎麼樣了?” 玉芙言簡意賅。
“ 與星醒了嗎?” 吳君澤急得伸手就推開堵在門口的兩人。
“ 已經沒有發燒了, 還沒醒。”
玉芙跟著吳君澤進去看了一眼, 確實氣色好了很多。
吳君澤摸了摸林舒星的額頭, 心里松了一口氣。
“ 她什麼時候醒?”
“ 這個要看她自己。”
“ 兩位如果不嫌棄,就在王府住下吧! 這樣與星醒了也好有個照應。” 不過半個時辰就能讓高燒之人退熱, 他承認這個清歌是有兩把刷子的人。
“ 那還不快讓人帶我去休息休息~!” 清歌感覺自己一陣頭暈,不過這也不影響他趾高氣昂。
吳君澤忙吩咐門口小廝帶二人去客房休息,安排吃食飯菜。
等人都走后, 他坐在床邊握住林舒星的手抵在額上。
“ 你快醒來好不好~” 語氣溫柔繾綣。
林舒星也想醒來, 但是她知道如果就這樣醒來, 或許她會錯過很重要的東西。
她覺得她像是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 可是這個夢卻像是要把她生生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