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綰似懂非懂,但她點了點頭。
許欣又說:“好了,我們不說這件事了,我去給你做早餐,吃完后我送你去上學。”
“不用了。”許綰綰搖頭:“我,我剛才在外面餓的受不了,買了好多。”
許欣就攏了攏小姑娘削瘦的肩膀,“先上去洗澡,換衣服,前兩節課我幫你給老師請假。”
“好。” 許欣平時是司機送她去上學的,但是她今天居然特別罕見的開車送許綰綰。
她有一輛特別漂亮的法拉利,顏色又是那種純情的鋼琴白,坐上去又拉風,速度還快,許欣開車的時候完全沒有她楚楚可憐的架勢了,速度一路向上飆。
許欣開車去學校的地下車庫,把許綰綰放在門口,下車前還把她叫住:“綰綰。”她伸出手溫柔地摸她的臉,“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你好,明白嗎?”
“我知道的,欣姐。”
“嗯~那你去教室吧,下午我接你和弈鳴回家。”
許綰綰從樓梯那里出來,向前兩步,忽然頓住,心臟開始突突突突的加速跳動起來。
走廊里,向南正沉默的撐著下巴看向遠方,他站得筆直,又一動不動,神情淡漠,系著的領帶也沒有像往日那樣規矩。
許綰綰咬了咬唇。
向南隨意掃她一眼,視線很快又收回,他低頭看了看手機,腳步未滯,就趕在許綰綰前面走進了教室。
許綰綰想了想,覺得還是生氣,回到座位的時候,她經過向南的位置,甩了甩書包,徑直砸到了他的頭 上,向南側眸不悅地看向許綰綰,兩個人眼神再次交匯的那刻,許綰綰從向南的眸色中看出了深深的厭惡和不耐煩。
以前的向南好像真的消失了。
許綰綰連忙回到座位,沈清先是看了看向南,又看了看眼圈紅紅的許綰綰,伏在她耳邊低聲問著: “吵架了?”
“分手了。”許綰綰很簡短的回了一句,也顧不上 沈清震驚的臉色,自顧自地把書本拿出來。
沈清掃了向南一眼,神色稍微有點奇怪。
她拉住許綰綰的手:“是不是因為佳音學姐?今天早自習的時候很多人都說昨天比賽看到向南他爸媽和余佳音他們一家人一起去吃晚餐了。”
“不是。”
“那為什麼忽然分手,總要有個原因吧。”
許綰綰慢慢摸著自己的手腕,“就是不喜歡了。”
可能就兩三秒的時間,許綰綰卻覺得被沈清盯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于,沈清拍了拍她的頭:“我們綰綰妹妹才不怕沒男朋友呢,遠的有江耀晨學長,近的還有咱們葉醒會長,弈鳴大佬還是你未婚夫呢,一個向南算什麼。”
沈清大概是想幫許綰綰出頭,所以這些話基本都是說給向南聽的。
她沒想到的是,向南忽然轉身,目光陰沉極了。沈清心情十分復雜。她好半天才偷偷給許綰綰發了條微信說:“向南…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人?”
向南的變化可能一般人暫時發現不了。在老師眼里,他是一年級所有學生中最優秀的那個人,不僅從一眾二三年級的學生手里拿下了演講比賽的第三名,還是高一一班的班長,平時可以給老師排憂解難,在同學眼里向南是個脾氣稍微有點冷,但是非常真誠的班長,每天早上會檢查同學們的儀容儀表,會替那些著裝不太規范的同學戴好校徽,或者是把襯衫的褶皺撫平,平時同學們有不會的題目也可以去問他,他也會耐心又冷靜的解答。
除了面對許綰綰以外,向南還是那個向南。
有些同學一開始還會八卦向南和許綰綰分手的事情,但兩個當事人都跟啥也沒發生似的,他們這群旁觀者就更不好說什麼了,何況向南還有個癡情于他的二年級學姐以及無數小迷妹,許綰綰又是學校的新晉校花,哪怕這倆人分手,也各自還有備胎呢。
體育課。
許綰綰他們今天剛好在室外體育場學習足球,老師簡單的講解完動作后,就把同班同學分成兩組,各占一個球門進行練習,有些男生就一邊學著顛球一邊往球門那邊努力砸進去,結果足球反而砸在門柱上,然后往一旁沖去。
“小心!” 有人尖叫著,足球已經朝著旁邊的籃球場砸去了,正在臺階處看書的許弈鳴留意到了一年級這邊的動靜,眉頭輕輕一挑,唇角的弧度徹底消失。
“弈鳴,沒事吧?”時廷也從籃球場另一端跑來,關心的詢問。
許弈鳴從容不迫地把書本合上,低頭看著腳邊的足球,“沒事。”偏偏一年級這邊還有人在喊:“弈鳴大佬,把足球踢回來吧!”
許弈鳴緩慢轉了下眼珠,視線聚焦在場內的許綰綰的身上,他輕輕勾了勾唇,腳下輕輕把足球挑起,很熟練的讓足球從腳跳到膝蓋,最后再一腳直接踢進了球門。
眾人:!!!
大概誰也沒想到學校里只喜歡學習和做實驗的許弈鳴居然運動神經這麼好。
時廷打趣他:“出風頭,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