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嬋平時是個喜歡把周司硯掛在嘴上的人,幾乎人人都知道周老師,周公子的溫潤,人人做夢都想嫁這麼個丈夫。
姜嬋會心一笑,洗完手回辦公室的路上,突然被急診科的小姑娘叫了過去。
“姜醫生,嘉寧大學送來的病人,應該是急性心肌炎!”
姜嬋跟著護士來到了急診科,看到個女孩兒半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一件深藍色的西裝,眼熟的很。
姜嬋抬頭,看著一個男人拿著掛號單子走了過來。
周司硯?!
男人板了板身子,看著姜嬋道:“我學生。”
旁邊的幾個小護士看到周司硯,也止不住低聲贊嘆,周老師不愧是周老師。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姜醫生能嫁給他真是郎才女貌,撿著了!
姜嬋點了點頭,之后給女孩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發現女孩的四肢有些不受控制,身體肢端冰涼的。
“快進搶!”
病人為先,姜嬋沒時間顧得上周司硯,跟著病床進了搶救室。
姜嬋身上披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整個人颯爽如清風,周司硯看著她,滿眼的欣賞。
欣賞之下,還有谷欠望。
半個小時過去,姜嬋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虛汗,她看著女孩兒已無大礙,就回了辦公室。
剛才出門的時候沒看到周司硯,姜嬋在路上給他發微信。
“孩子已經沒事了,別擔心。”
姜嬋推門而入,進了辦公室剛走沒幾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攬入懷中。
一陣悶哼。
“寶貝,辛苦了。”
周司硯把自己的頭埋在了姜嬋的頸窩里,貪婪的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一股暖流,沖擊著女人的每一寸肌膚。
姜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體自然的有了反應。
她咯咯地笑著,小雞啄米一樣在周司硯的臉上親了又親。
不過很快,姜嬋渾身骨軟筋麻,周司硯牢牢的掌握住了主動權。
他順手把辦公室的門反鎖,把姜嬋抵在墻上,動作一氣呵成,讓姜嬋來不及反抗。
這可是醫院!
“別!老公,別在這兒……”
她嗓音有些虛浮,似乎拿周司硯沒辦法。
周司硯哪里管她?
“寶貝,才一天不見我就想你想的不行。”
如同一匹餓久了的狼,周司硯拽著姜嬋的手臂,把她整個人扭轉過來,背對著他。
這種姿勢更合適現在的場景。
簡直是流氓!
第4章 做運動
“周司硯!你簡直……太過分了!”
女人的責罵夾雜在喘息聲中,似有似無。
到底,姜嬋還是一次又一次……自己的失態跟整個素白色的辦公室顯得格格不入。
結束之后,姜嬋緊張自愧了許久,才把幽怨的目光給到周司硯。
周司硯想上前抱他,卻被姜嬋推開。
嗡——
周司硯的手機震動,他看了眼屏幕,方才還春意盎然的笑突然消失,臉色冷了下來。
他看了眼姜嬋,根本沒在看他,他才出門,走到了醫院的樓道里。
“說。”他壓低聲音。
“又有便衣在華寧集團大廈的門口蹲點。”電話那頭的線人稟報。
“周允年發現了嗎?”他問。
“不知。”
周司硯眸光淡淡的,面色沒什麼波瀾,囑咐道:“你們盯緊周允年,別的別管。”
華寧集團如日中天的時候,周允年他不肯交權,如今周升留下來的勢力,他處理不了,公司狀況拉胯,這才想到他周司硯,打算讓他來背下所有的黑鍋。
這只老狐貍心里想的東西,周司硯門兒清。
他掛了電話,再次擰開辦公室門把手的時候,是擰不動的。
已經鎖門了,看來姜嬋已經走了。
周司硯又晃了晃把手,還是紋絲不動,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不過馬上又被笑意湮滅。
這丫頭還挺有脾氣。
他給學生付了住院費,等回到周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周家的人雖然沒這麼早睡,但是幾個別墅相隔甚遠,周司硯這棟也就只有他們夫妻二人跟周竊竊在住。
周司硯輕輕的擰開臥室的房門,看著床上的姜嬋正在睡著。他盯了一會兒,之后腳步輕輕的越過了房間,站在陽臺上。
周司硯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周司硯是不抽煙的,但是謝渡抽,而且抽的厲害。
姜嬋對煙絲過敏,周司硯不敢當著他的面碰煙。一是怕她身體不舒服,二是防止她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忍得他以為自己都快能把煙給戒了。
猛吸一口,還有點嗆。
周司硯輕咳了兩聲。
“老公?”姜嬋意識朦朦朧朧的,陽臺的門沒關,一股風吹了進來,給姜嬋吹醒了。
她起身朝陽臺走去。
白色的圍簾后面,一個男人的身影有些眼熟。
姜嬋的四肢發僵,探著身朝前看去。
外面太黑,男人的側臉讓她汗毛直立。
男人朝她走了過來。
“嬋兒,外面冷,別站著吹風。”周司硯邁著步子走到了姜嬋的身邊,她看到是他,才有些安心。
周司硯看她臉色不太好,冷聲問她怎麼了。
姜嬋:“我……我沒事。”
她想說自己還以為自己看到了謝渡站在陽臺上,覺得害怕,但是又怕周司硯生氣。
畢竟大二那年,姜嬋告訴周司硯小心謝渡,周司硯還責怪她對謝渡太過防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