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朝他眨了眨眼。
“吃飯?”周司硯語調微揚,“難得林小姐這般熱情,我若是不答應,倒顯得不夠紳士了。”
“好,那我去訂個餐廳,咱們再邊吃邊聊。”
說完,林可可立刻掏出手機,生怕他會在下一刻反悔似的。
林可可背對著周司硯,也就錯過他眼底中一閃而過的深邃。
魚兒,上鉤了。
從上車,到抵達目的地,再到落座,林可可但凡抓到一丁點機會,都會使出渾身解數,散發自身魅力。
只可惜,那男人不僅毫無察覺,還一直把玩手機,也不知跟誰在發短信。
與此同時,醫院。
姜嬋有一臺手術要做,作為新來的兩個實習生,自然是要一并跟隨。
她倒是站習慣了,能撐,但對落落和于洪來說,就不怎麼友好了。
“姜姐,你是怎麼撐下去的?”
一臺手術,足足做了三個多小時,站得落落和于洪腰酸背痛腿發軟,懷疑人生。
姜嬋能理解他們此刻心情,畢竟當年的她,跟現在的他們,有共鳴。
“第一次站手術臺,多少會適應不了,不過,多站幾次就習慣了。”
再次見識到姜嬋的毅力,落落和于洪不禁心生感慨。
不過,不是現在!
畢竟,此時的他們,已經是無力崇拜了……
眼看臨近下班點,又想著周司硯這兩天很忙,忙得吃飯時間都沒有,姜嬋很是擔憂,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另一頭。
在姜嬋來電時,周司硯并未去接,不知在想什麼。
林可可見狀,忍不住問道:“周司硯,你不接電話嗎?”
周司硯沒有回答,而是盯著手機屏幕幾秒后,編輯一條短信,發送至姜嬋手機中。
【老婆,我正跟客戶吃飯,沒注意到手機響。】
這句話,不僅解釋他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接電話,也能間接體現出他的“忙”。
果然,體貼如姜嬋,在收到短信的那一刻,不敢隨意致電,生怕打擾到他認真工作了。
見姜嬋放下手機,神情還有些失落,落落趕緊起身,并蹭到她身邊。
“姜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剛在想事情而已。”
意識到將情緒帶給落落,姜嬋立刻打起精神。
“好啦,別苦著一張小臉,姐先下班,回家休息去了。”
說完,不等落落和于洪做反應后,姜嬋便拎著包包,離開了辦公室。
“于洪,我好擔心姜姐啊。”
同為女人,落落明顯能察覺到姜嬋的不開心,但她,好像沒立場可以表明什麼……
于洪只是將手放在她的發頂上,揉了揉,像是無言安撫。
落落一嘆,心生無奈。
算了,跟一直男說這些,好像也沒用啊。
凌晨兩點,周司硯踏著夜色,回了家。
一進屋,他便發現客廳燈火通明,而姜嬋,此刻正一臉嚴肅,坐在沙發上。
“老公,你回來了。”姜嬋語調淡淡,聽不清里頭包含了哪種情緒,“這麼晚,是剛跟客戶分開?”
“是。”
姜嬋怔愣。
這也就算了,在周司硯靠近時,她又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水味,秀眉緊蹙。
“老公,那客戶,是個女的吧。”
“是女的,怎麼了?”
“沒,就突然聞到你身上沾染香水,問問而已。”
周司硯一聽,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弧度,后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攬入懷。
“父親讓我想辦法攬下這生意,不得已,才答應跟她吃頓飯的。怎麼了?小醋貓。”
“那若父親沒有下達任務,你還會出去吃飯嗎?”
“會,因為,我想壯大人脈,這機會難得,也是個不錯選擇。”
姜嬋沒有接話,內心卻在苦笑。
曾幾何時,她的老公,身上竟多了一些銅臭味?
倒不是說向金錢看齊不好,只是和以前那個不為錢折腰的周司硯,差別實在太大。
姜嬋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難受歸難受,她還是什麼也沒說,隨意找了個借口,先回房休息了。
不知是工作環境有變,還是因為心事重重,親戚半夜突然造訪,差點沒把姜嬋這條命給收走。
疼痛難忍,身邊男人又陷入熟睡中,姜嬋不忍吵醒,只得一邊捂住肚子,一邊輕手輕腳,下床。
有了一杯熱水下肚,雖不至于完全緩解疼痛,但也讓她走路時,不至于駝背。
肚子好受些,她再度輕手輕腳,回了房間。
只是,房間光線昏暗,在經過沙發時,她一不小心,就將周司硯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外套,給蹭了下來。
當外套落地,聲音不大,但還是驚醒了正熟睡中的男人。
周司硯半撐起身,在幾秒緩和中,這才看清現狀。
“老婆,你去哪了?”
姜嬋沒應,視線則是落在從外套口袋中掉落出來的小紙條。
和你吃飯,很開心。
這一句,明目張膽表露了目的,也是讓姜嬋所不能接受的。
吃飯就吃飯,還留什麼紙條呢?
“老婆,你別誤會,我并不知道這件事。”
周司硯在看到紙條的第一反應,是林可可的故意一崴。
心中懊惱大意,但表面上,還是得先順撫姜嬋的疑慮,和不滿。
“老婆,你放心,以后我會盡量離異性遠一點,不讓她們有機可乘了。”
熟知周司硯脾性,相對于周司硯有心出軌,她倒寧愿相信是有人在覬覦她家老公!
“老公,睡吧。”
“老婆,你真愿意相信我?”周司硯微訝。
他剛明明捕捉到她的心慌,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