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心中一暖,險些就委屈的哭了,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對不起,我這麼晚才發現這些。”
程宴偏過頭,生怕被林瀟瀟看到他眼眶紅了,“娘,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二姐和大嫂。”
“沒問題,我一定把這事爛在肚子里。”林瀟瀟應了下來。
小孩的面子,她懂。
“謝謝娘。”
程宴沖著林瀟瀟笑了起來,這段時間他都覺得像做夢一樣,特別滿足,從前他娘對他總是非打即罵,嫌棄他沒出息。
他也努力想學好功課,讓他娘開心一點,奈何就是不行,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功課就像和他有仇一樣,怎麼都進不到他腦子里面。
如今他娘完全變了,他是真的開心,暗暗下定決心以后要好好孝敬她。
林府
“老妖婆真的讓冬青做了管家?”
林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他若沒記錯的話,冬青這幾年都在后廚干粗活。
一提起這事,劉平一肚子都是火,咬牙切齒道,“這事千真萬確,冬青那丫頭厲害的很,根本不買我的賬,老夫人提拔她,這侯府我哪還回的去。
老夫人從我們這里前前后后騙了這麼多銀子,那憑書肯定是不會再寫,林公子,我們得想想辦法才行。”
“這個老妖婆。”
林暉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剛剛砸下去又揉了揉手。
他娘的,真疼。
第17章 皇親國戚夢碎
“還有那個張伯,這次查綢緞莊的賬他可是主力,我估計這事就是他慫恿的。
他從前也沒少在老夫人面前說閑話,只是老夫人都站我們這邊。
現在老夫人越來越看重他,再留著此人就是心腹大患。”
“老妖婆還真是改頭換面了,從前她最是不耐煩張伯的嘮叨。”
“可不是,從前她還看二小姐和三公子不順眼,到底是親生的,現在處處偏袒他們,會不會是老夫人發現了什麼?”
劉平猜測。
“等春蘭回來了讓她好好查查,也是你們廢物,忙活了這一通,不但沒送走老妖婆,反而弄巧成拙讓她們一家子心連心了。”
林暉越發煩躁,沖著劉平罵道。
他也覺得林瀟瀟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不然沒法解釋她的變化。
“反正春蘭還能回老夫人身邊,要不讓她再動一次手。”
劉平試探性問。
林暉站了起來,狠狠踢了劉平一腳,“你腦子里面裝的是屎嗎?
明知老妖婆可能懷疑我們,還讓春蘭動手,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嗎?
春蘭回來以后什麼都不要做,贏得老妖婆的信任才最重要,她只要能留下,我們以后辦事就方便多了。”
劉平疼的齜牙咧嘴也不敢抱怨,只是賠著笑臉,“公子說的是,是我糊涂了,春蘭機靈,肯定能應付老夫人。”
林暉自然是放心春蘭的,他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收服春蘭。
“那張伯……”
“這樣做了張伯有什麼用,沒了他,林瀟瀟還能選個李伯劉伯,咋滴,咱們還能來一個殺一個!”
林暉說著又想踹劉平,這一次劉平躲的快,林暉想了想問道,“張伯是不是有個侄子?”
“是有一個,聽說是個秀才,還有個好賭的爹,不過張伯和這個兄弟早就不來往了。”
“張伯自己無兒無女,遲早還是要找侄子,我們就從他身上下手,張伯是要死,但前提是要確保接替他的人是我們的人。”
劉平豎起拇指奉承,“還是公子想的周到。”
“劉平,今個怎麼有空過來。”
林善貴提著鳥籠,一邊逗著籠子里面的鳥,一邊朝他們走了過來。
“我找公子說點事。”
“爹,你這幾天精神真好。”
林善貴興奮道,“花了那麼多心思培養依月總算是有結果了,依月她今天進宮赴宴,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是皇親國戚嘍。”
“依月今天染了風寒,也不知道貴妃娘娘能不能相中依月。”
“我和你娘精心教養依月這麼多年,她肯定沒問題。”
“提前恭喜大人和公子了。”
劉平道喜。
不遠處有個丫鬟一直盯著這邊,她得假裝無意讓他們聽見她接下來說的話。
這會林瀟瀟正在府里熟練給程宴包扎傷口。
程玉卿和柳妙容都湊了過來,林瀟瀟有些無奈道,“你們倆別湊那麼近,我這光都被你們擋沒了。”
“當心血濺到你們身上。”程宴好心提醒。
“你這血都干了,怎麼濺。”
柳妙容見姐弟兩人斗嘴,笑著將程玉卿拉開了些。
“三弟,你也這麼大人了,走個路還能摔成這樣,真丟人。”
程玉卿吐槽程宴。
程宴有些心虛,只是憨憨的笑了笑。
“這次摔的這麼重,下次宴兒肯定會小心,玉卿,你就別逗你弟弟了。”
林瀟瀟見程宴一副心虛的樣子,特地幫他說話。
“這真是摔的嗎?”程玉卿狐疑的問,她總覺得這傷像是被人打的。
“是,娘也看見了。”
程宴急忙解釋。
林瀟瀟只覺得好笑,“嗯,我作證。”
如此程玉卿便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道,“娘,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
她剛剛可是瞧仔細了,她娘那手法不像是個新手。
“書房里面那麼多書,無聊的時候自學的。”
反正原主沒事的時候經常泡在書房,只是她都是看話本,讓她看這種專業書,能瞌睡到姥姥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