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喝杯茶消消氣。”
春芝給林瀟瀟倒了一杯茶,林瀟瀟接了過去,喝了一口又放下了,若不是留著春蘭還有用,她早就處置春蘭了,還真以為她不知道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春芝,你盯著點,不到三個時辰不許她起來。”
“是。”
春芝恭敬應了下來。
“我知道你和春蘭感情好,若徇私,我會在加一個時辰。”
“奴婢心中有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林瀟瀟點了點頭,“我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春芝福了福身便退下了,她剛走,冬青領著張伯過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年輕男人,那個男人看著像是個讀書人,衣服早就洗的發白,卻非常整潔。
“老夫人,這是我的侄兒張義寬,是個秀才。”行過禮后張伯主動指著身后的張義寬介紹。
“義寬,快給老夫人見禮。”
“義寬見過老夫人。”張義寬上前作揖,態度很是恭敬。
“張伯,你這侄兒一表人才,還是讀書人,你想安排什麼差事就和冬青商量一下,你帶來的人,我信的過。”
林瀟瀟知道張伯是替自家侄兒謀差事來了,他無兒無女,兢兢業業在侯府干了一輩子,這個人情她是會給的。
張伯心中很受感動,看了一眼張義寬才道,“老奴年紀大了,有時候難免力不從心,義寬是讀書人,腦子也靈活,老奴想讓他跟在身邊,以后也好接替老奴,此事關系重大,老奴和冬青都不敢擅自做主,必須要請示老夫人。”
這個問題,林瀟瀟也考慮過,張伯也做不了幾年,她確實要物色新的賬房先生,但這個職務必須得是信的過的人,她現在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張伯的人品自是沒話說,她也相信張伯的眼光,讓張義寬試一試也好。
“這事我沒意見,就讓他試試吧。”
林瀟瀟爽快應了下來。
張伯和張義寬都一臉喜色,張伯拍了一下張義寬,“你可要好好干,切莫辜負了老夫人。”
張義寬高興道,“老夫人放心,我一定好好學。”
“到時候我會親自考核,一定要跟著張伯用心學。”
“是。”
林瀟瀟又和張伯聊了幾句,才讓他們回去。
等他們走后,林瀟瀟讓冬青到跟前來,低聲問,“冬青,你從前見過張義寬嗎?”
冬青搖頭,“沒見過,不過聽張伯提起過,張伯倒是很喜歡這個侄子,不過張義寬有個好賭的爹,從前經常問張伯要錢,張伯一氣之下就和這個兄長斷了來往,算起來也有好些年了。”
“張義寬家現在什麼情況?”
對于這樣的家庭背景,林瀟瀟有些不大滿意。
“過來的時候奴婢問了張義寬,據說他爹現在身子不好,早就不讀了,家里比較拮據。”
“你再派人好好去打聽一下張義寬家的事情,一定要仔細,多問些人。”
“老夫人不放心張義寬嗎?”
林瀟瀟靠在椅子上,“張伯也好些年沒見張義寬,對于張義寬現在的品行并不了解,若是做別的也就罷,賬房非同一般,咱們還是謹慎些好,這事你親自去辦。”
“奴婢明白,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辦妥當。”
林瀟瀟笑了,冬青真是她的得力助手,實在是太能干了。
“這些天辛苦你了。”
“這都是奴婢份內的事情,不辛苦,沒有別的事情,奴婢去忙了。”
林瀟瀟點點頭,冬青便去忙了。
林瀟瀟揉了揉太陽穴,等她把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都解決了,她也要給自己好好放個假。
想當條有錢有閑的咸魚也有條件,還得再努努力。
林家
林依月趴在床上,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此時她心中又恨又惱怒,本想出風頭,結果卻成了全京城的笑話,這讓她還怎麼出門。
方氏見林依月傷成這樣,心疼的不得了,一直在旁邊安撫林依月,這會林依月根本沒心思搭理她,滿腦子都是怎樣扳回一局。
她不可能就這麼認命,一定要讓她們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林善貴得知消息,剛剛回府就跑來了林依月的房間,見她果然傷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林依月大罵道,“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說了讓你不要妄想攀附太子殿下,你非不聽,這下好了,滿意了嗎?今天還被同僚拿這事取笑,我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
“老爺,依月都傷成這樣,你就少說兩句吧!”
方氏想攔著林善貴。
他一把推開了方氏,“這不是自找的嗎?這事鬧的人盡皆知,很快就會傳到貴妃娘娘耳中,這不得罪了貴妃娘娘嗎?”
“爹,你放心,貴妃娘娘沒那麼閑,不會為了這事專門對付你。”
第27章 找上門的神醫
“你還敢說,好好的王妃不做,非要上門去找打,太子殿下打起你舒服嗎?”
“爹……”這戳中的林依月的痛處,她臉漲的通紅。
“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種。”林善貴扶著頭,氣的頭都疼。
“老爺,你怎麼了?”
方氏急忙上前去扶林善貴。
“滾開,看看你教的好女兒。”林善貴又一次推開了方氏,說完指著林依月繼續道,“從今以后你哪也不許去,再敢胡鬧,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