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暮走在起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了裝行李的馬車,再后面跟了五千精兵運送了幾車糧草。
……
此時的邊疆。
邊疆只是下了一日的雨,而且邊疆地廣人稀,地面上沒有積攢多少水分。只是有一間儲藏糧草的屋子漏水,沒有及時發現,所以這屋的糧草被雨水淹了。
不過還好,其他房間的糧草是好的。
此時吟兒待在雜物間里,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她現在依然是嗓子說不了什麼話,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整個軍營里的人都拿她當做透明人。
不過每天都有人來給她送飯,也餓不著她。每天都維持這種狀態,她都要以為夜墨深忘了她這個奸細身份了。
直到有一天,白浩然把她叫出來,去了夜墨深的房間。
夜墨深依舊是一身殷紅的錦袍,高傲的倚在椅子靠背上,手里把玩著一枚刻著華字的玉佩,聽到了吟兒和白浩然的腳步聲,才微微抬了抬眸子。
夜墨深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瓶藥,吟兒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那瓶藥,一種欣喜的感覺從心底彌漫起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治療她嗓子的藥。
夜墨深抬了抬手指,將玉佩收起來。
“這藥是可以讓你暫時恢復嗓子的,只有三天期限,回到東野國把有用的消息給我套出來。”說著,他唇邊綻開一抹桀驁的笑容,“若是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那麼你的血可能會當場濺在魯萬的臉上。”
吟兒嚇得輕顫一下,剛才她差點以為夜墨深會當場露出血淋淋的獠牙,空氣似乎也冷了幾分。
她連忙搖頭,表示她什麼都不會說,眼里面全是驚恐的神色。
白浩然撇撇嘴,之前怎麼沒發現夜墨深還有些活閻王的特質?難道夜墨深的屬性是隨著衣服的顏色發生變化的?
淺紫色就是風流倜儻、絕色無雙的夜墨深,墨色金絲衣衫的時候就是玉質蓋華、尊質矜貴的夜小王爺,如今換了一身殷紅色就成了桀驁不馴的活閻王?白浩然突然就覺得有些稀奇了。
正想著,突然感覺夜墨深的視線朝他一瞥,涼颼颼的讓他打了個寒顫,他趕緊收回心思,默默站在一邊盯著自己的腳尖。
吟兒出去后,就看見有人給她打開了城門,她拿著藥丸跑了出去,等到離城門比較遠的時候,才躲在一棵樹下打開藥瓶,取出了藥丸。
她想都沒想就吃了下去,這顆藥丸和之前那一顆很像,入口便化成水,流入腹中。
“咳咳。”她咳嗽了一聲,感覺到嗓子的恢復,欣喜的往東野國的軍營而去,她腦子里還在回旋夜墨深說過的話,她只有三日的時間,必須要抓緊時間了,她跑著,腦子里還在盤算如何套到魯萬的話。
……
自從吟兒出了房間,白浩然是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能感受到夜墨深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這本身沒什麼奇怪的,但是此時的夜墨深笑意吟吟的看著他,而且眼里分明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算計!
夜墨深看著白浩然低頭盯腳尖遲遲不肯抬頭的模樣,笑了一聲,故作煩惱,幽幽開口:“宋將軍今日離京,也不知道認不認得路,需不需要人接。
”
“自然是認得路,不需要人接。”白浩然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抬頭看了夜墨深一眼,恰巧看到了夜墨深微瞇的眸子和勾起的唇角,又飛速的低下頭,盯起了腳尖。
第79章 知道是冒昧你還來?
“是嗎?”夜墨深聲音涼涼的,直沖入白浩然的天靈蓋。
白浩然只能收起受傷的心臟,“屬,屬下這就去接。”
夜墨深滿意的點點頭,拿出玉佩單手摩挲著,又補充道:“邊疆戰事吃緊,你自己去就夠了。”
白浩然欲哭無淚,只能默默地道:“是。”
嗚嗚嗚嗚嗚嗚,公報私仇,以權謀私,太欺負人了!
白浩然走出夜墨深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拿了個包袱裝了一件衣服幾張銀票就順著往宋離暮的必經之路而去。
偶有小將士們看見,問他作甚去。
“自然是有大事要做。”白浩然不知道怎麼說,隨便扯了個緣由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
天盛國的京城。
宋華新一天里能練習武功的時間并不多,也就是偶爾去軍營練練身子骨,也還別說,也許就是因為老往軍營跑,宋華新的身子骨比一般女子要強健許多,身上的皮膚比一般人緊致。
突然想起那本《鳳凰真經》,其實自從與蘇景清關系變化之后,宋華新就再也沒練過那本武功,這本武功怎麼說也是蘇景清一個招式一個招式教給她的,要是練的話,她總覺得有點別扭。
可是宋離暮離了京,她也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由頭去軍營里鍛煉鍛煉身體。正當她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時,腦子里閃過了鳳凰真經的片段。
她站起身來,雖然是蘇景清教的,但是學到她這里就是她的東西了,怎麼能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