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林淺淺:“哦,剛剛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條狗,他就成這樣了。”
“那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陸豐檢查著沈墨的身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男人的腿,酸軟的都直不起來。
整個身子都沒有一絲力氣。
搭在陸豐身上的胳膊,將重量全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好在,車子停在閣樓的不遠處。
沈墨到了車上,整個身體仰躺在靠椅上,渾身都還在哆嗦。
他真的被嚇慘了。
林淺淺:“你要不要緊?”
清脆的嗓音響起,緩和了男人的焦慮,但還是無法消除他的緊張。
沈墨硬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可他整個人心慌的像丟了魂兒似的,根本就無法集中注意力。
雖然有林淺淺在身邊,但他的嘴唇還在不停地打著哆嗦。
顫悠悠地說道:“我~不礙事了,我們走吧。”
到了村盡頭,一座四合院,映入眼簾。
黎婉蓉正在院子撿著相思豆。
看到進來的三個人,一臉詫異。
“糯糯,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順道還將林淺淺拉到旁邊,“他們兩個是誰?”
“阿姨,我是糯糯的男朋友,他是我的司機。”
沈墨硬撐著身子,站直了一臉笑意盎然。
呵,這架勢,裝得跟硬漢一樣。
為得就是,不讓黎婉蓉看出他被狗嚇過。
這可真能裝。
看得黎婉蓉,瞬間喜上眉梢。
“哦幺幺,你這死丫頭,帶男朋友回家,也不跟我提前說一下,讓我好做準備呀!”
說著,黎婉蓉放開林淺淺,反而熱情地湊到沈墨面前,將他扯到屋子里的沙發上坐著。
“來,你先休息一下。糯糯,趕緊去倒茶。”
眼睛跟個掃描機似的,笑的合不攏嘴了,一直盯著沈墨看。
比中了500萬的彩票了,還要開心。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呀,你家住哪兒?”
林淺淺被安排又是倒水,又是準備瓜果的。
忙的不可開交,完全成了小保姆。
趁著空隙,聽到黎婉蓉這架勢,像查戶口一樣。
趕緊坐在黎婉蓉的旁邊,扯著她的胳膊。
“老娘,干嘛呢,悠著點兒,你別嚇著人家。”
嬌滴滴的撒著嬌,讓男人都不禁的笑意,眼睛都是柔情。
黎婉蓉打趣道:“沒干嘛,我就是隨便問問。”
沈墨笑了笑,像匯報工作一樣,畢恭畢敬的答道:“我叫沈墨,今年32歲了,我家住在……”
“好了,你不舒服,先休息一下。”
林淺淺打斷了男人的話,他生怕說下去,黎婉蓉會將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
沈墨:“我……”
“好了,別這樣老實好不好?”林淺淺有點心疼沈墨了。又繼續道“媽媽,人家才剛來,你這樣問不太好吧?”
“你這鬼丫頭,還給我上教育課。小沈,她的性格,你可要好好地糾正一下,不然真有你吃虧的。”
黎婉蓉的一番話,完全是把沈墨當成了自己人。
“媽媽,你看看你可真偏心。既然這樣,能不能把你緩解緊張的靈丹妙藥拿出來,給他用一下。”
林淺淺把黎婉蓉推進了房間。
趁黎婉蓉在里屋時,林淺淺給沈墨擠了一個眉眼。
“別聽她說,不然你的祖宗十八代她都要審核一遍。”
最后,還不忘來一個調皮的笑。
黎婉蓉從屋子里拿出來一個香包,遞到林淺淺的手上
“呶,這是最近剛做的一批。”
轉身又拿出一個香爐,點上了艾草。。
林淺淺接過香包,放在鼻尖聞了一下,遞給了沈墨。
“來,把這個放在鼻子上吸一下,你就會好了。”
男人接過香包,捏在手上,閉著眼睛,放在鼻子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股清香提神的味道,撲鼻而來。
瞬間感覺整個人都鎮定了不少。
沈墨緩緩地睜開眼睛,那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里的星星,閃著一絲讓人捉弄不透的光,靜靜的打量著林淺淺。
他更加確信,眼前的人絕對是他一直惦念的人。
他的緊張已經緩和了不少。
拿著這個香包,緩緩地起身,走到黎婉蓉的身旁。
“阿姨,這個香包,是您獨創的吧?。”
“嗯,還是你的眼力好。”黎婉蓉正用手扇著艾葉的味道,將它快速的散開。
一股芬芳馥郁的味道飄散著,滲入大腦后久久不能散去。
聞著香包的味道,看到林淺淺進了房間,沈墨輕聲說道:“阿姨,我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包。”
黎婉蓉一臉詫異地看著沈墨。
這個香包,是特制的。
除了寧致遠,她沒有送過任何人。
她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波動,難道是寧致遠違背了承諾。
但轉念一想,寧致遠不可能把香包送人。
更何況,她每三年才做三個香包。
“是糯糯送給我的。”
沈墨打消了黎婉蓉的疑慮,將香包的來源如實的告訴了她。
黎婉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而后一臉笑意,“哦,糯糯這死丫頭片子,給你送啥不好,送這個不值錢的東西。”
黎婉蓉口是心非的說著。
她更納悶的事兒,她只在嶺南做香包,而是林淺淺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這香包怎麼到的沈墨的手里。
“阿姨,你可能想不到吧,這個香包是20多年前糯糯送給我的。”
聽到沈墨說的話,黎婉蓉記得林淺淺小時候拿過她一個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