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占了便宜,自己還是控制住了情緒。
可是,他們對林淺淺,他就不能忍耐了。
一把抓住徐良輝,扭著他的胳膊。
“我沒有還手,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我看在血緣的份兒上,我一直克制著。現在你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那八年的養育之恩,我已經還你了。”
說罷,甩開了徐良輝的胳膊,將他甩了一個踉蹌,撲倒在吳秀梅的身邊。
“啊,各位,看看吧。這就是我養了八年的白眼狼啊。他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啊?果然啊,這世界好人難做,好心沒好報啊。”吳秀梅苦巴著臉,向周圍的人哭訴著。
他想得到路人的支援。
可奈,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有一些路人,湊上來,開始數落著。
“別作了,你們還有點大人的樣子不,這樣破口大罵人家,孩子不還手,任你打,任你罵,你該知足了。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孩子們計較。”
“就是,就是……”
“人家就兩孩子,你兩個長輩,這樣胡攪蠻纏的,為難孩子,真是太沒度量了。”
“哎,現在的人呀,怎麼做父母的,合著欺負自己的孩子。你看看,打不還手的孩子,還有幾個?”
“就是,就是,我們都沒看到人家罵你,打你,合著你們夫妻一直在欺負人。”
輿論一邊倒,沒有人替吳秀梅說話。
有的只是為沈墨打抱不平。
“你們只知道我打罵他,可你不知道我為了他,被他外公開除了工廠,早已經沒有了工作,現在欠一屁股債,都是他那不要臉的母親給害的。”
徐良輝,將臟水全潑在了舒嫻的身上。
“閉嘴。”沙啞的聲音,低吼著,沈墨像被激怒的獅子,朝徐良輝咆哮著。
臉上泛著青筋,眼里冒著熊熊怒火,垂下的手,緊捏著,不知不覺的抖動起來。
林淺淺被沈墨的舉動驚到,他在怒吼的時候,情緒完全無法控制。
她也感覺到,舒斐說的話。
徐良輝是多麼的薄情寡義,冷血無情。
“你娘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就罷了,還耍老子,她就是一個神經病。”
徐良輝胡亂的貶低著舒斐,似乎覺得激怒沈墨,才讓自己的心情愉悅。
他開始口無遮攔的,在眾人群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黑著舒嫻。
將討不到錢的怨氣,全撒在沈墨的身上。
把她完全塑造成了,一個不自愛,不自重,還沒有一點點自尊的瘋女人。
沈墨實在忍不下去了,“你去死吧。”一拳打在了徐良輝的臉上,將他打的一個踉蹌,倒在了吳秀梅的身上。
第69章 在電話亭避雨
“啊,打人了。”吳秀梅哭喊著。
——
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在警察到了吳秀梅面前,拿出一張拘捕單,她才消停。
像狗一樣,爬到沈墨面前。
“墨兒,我求你,求你幫警察說說好話,放過你爸爸?”
聲聲淚下,和之前的囂張判若兩人。
臉上的腮紅,因為她的眼淚,已經被暈染開,變成了貍貓一樣。
“吳秀梅,徐良輝,你二人涉嫌詐騙,綁架,虐待,故意私闖民宅罪,你們已經被拘留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抗爭,求他也沒有用。”
隨著咔擦一聲,明晃晃的手銬銬在徐良輝和吳秀梅的手上。
警察將他們帶上了車。
“兔崽子,老子要和斷絕父子關系。”徐良輝這個時候,還在用父子威脅著沈墨。
“徐良輝,我和你的父子之情,早在二十年前,你次次虐待我,將我送去孤兒院,就已經解除了。
你休想再在我面前耍你的淫威,我已經不欠你的了。”
一臉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隨著警車的遠去,沈墨這才徹底脫離了,被吳秀梅和徐良輝的糾纏。
事情也總算告一段落。
周圍的人,也開始散去。
“糯糯,你沒事吧?”
沈墨快速的攬過一旁的林淺淺。
到現在,受傷的只有他自己,可他還惦記著林淺淺。
“我沒事,你沒事吧?”林淺淺不禁的心疼著。
一只手撫上男人額頭的傷。
一個觸目驚心的傷,赫然在目。
她用嘴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還疼嗎?”
“不疼了,有你在身邊,即便我要死了,我都感覺不到餓。”
沈墨拉下停在自己臉上的手,握在手里。
“我們去走走吧?”男人提議道。
憂郁的臉,沒有往日的平靜,多得只是被傷害后,藏著,掖著的苦澀。
林淺淺點了點頭,拉著男人往外面的街上跑去。
沒跑多遠。
突然,一道凌厲的閃電,大雨像漏了天砸了下來,雨點瞬間連在一起,像一張大網蓋住了沈墨和林淺淺的身影。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手牽著手,在雨中奔跑著。
“糯糯,你淋濕了。”沈墨大聲的喊著。
“你也淋濕了。”
她們一直跑,跑到一個破電話亭處,沈墨把林淺淺拉了進去。
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貼著身子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噴在對方的臉上,空氣中充滿曖昧。
林淺淺一臉雨水,頭發粘在臉上,雨水順著白皙的脖頸進入了衣領中,低頭的瞬間充滿魅惑力。
“你……”
林淺淺抬頭的瞬間,卻對上了沈墨溫柔的眼神。
她下一意識的卻躲閃了,低著頭,臉上掛著一抹紅暈,緊張到手指頭不停的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