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夜家奶奶給她打電話。
讓她有種被找上門的感覺。
羞愧難當。
童楚楚弱弱的應了一聲:“您好,夜奶奶。”
夜奶奶語重心長的說:“楚楚,你和北寒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是我們夜家沒有護好你,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和北寒一起回來一趟,我想看看你。”
童楚楚想拒絕。
可是想到夜奶奶上一世是被自己氣死的。
拒絕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她咬了咬唇。
艱難的應:“我明天有時間。”
“你告訴奶奶,你喜歡吃什麼,我安排廚子做。”
“我都喜歡,不挑食。”
“好,那我看著安排。”
“奶奶明天見。”
“明天見。”
童楚楚拿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
把夜北寒的電話從黑名單里面放了出來。
然后撥通了他的電話。
“你奶奶明天要我過去吃飯。”
夜北寒的態度很明確:“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勉強自己。”
“我答應了。”
童楚楚好怕這一世,又把夜家奶奶給氣死。
她不想背人命債。
“嗯,我明天下班來接你。”
“好吧!”
說完話。
童楚楚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翌日。
夜北寒提前一個小時發信息給童楚楚。
讓她四點到酒店門口等他。
童楚楚思前想后,還是給張貞打了電話,讓張貞帶上她的化妝品來酒店幫她化妝。
今天要去夜家,她不想灰頭土臉的去。
她自己都嫌棄自己臉色差。
看起來病懨懨,要死不活的。
張貞拖著她的化妝箱屁顛屁顛的來了。
她還給童楚楚帶了一套新衣服。
童楚楚看到張貞的化妝箱足足有一個行李箱那麼大,不禁豎起了大拇指:“貞貞,你好專業啊!”
“那是當然,以后你們都退圈了,我還可以去當化妝師養活自己,來吧!”
“嗯。”
童楚楚閉上眼睛,由著張貞在她臉上涂涂抹抹。
她臉上做激光手術的疤都掉了,新長出來的皮膚格外的柔嫩,只是有些發紅。
裴正宸給她的藥膏不錯,可以促進皮膚再生。
再做幾次激光手術,臉上的疤應該就可以全部去掉了。
張貞確實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
她在童楚楚的臉上一陣涂涂抹抹,不光掩蓋了她臉上的疤,連氣色都好了很多。
明明已經改頭換面,卻看不出濃重的妝感。
妝面看起來輕薄,堪比裸妝。
童楚楚又換上張貞給她買的愛馬仕羊絨連衣裙。
羊絨裙輕薄貼身。
把童楚楚的曲線都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外面穿巴寶莉的風衣。
再配上一雙短靴。
脖子系愛馬仕絲巾。
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嬌俏可人又機警干練。
完全可以相信張貞的審美。
張貞一邊給童楚楚整理衣服,一邊夸贊:“搖錢樹啊,你完全可以靠臉吃飯,只靠才華太浪費了。”
童楚楚失笑:“我怕靠臉吃飯,我和你都得餓死。”
“肯定不會餓死,說不定我早買上獨棟別墅了。”
“你繼續夸,夸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趕在四點鐘以前,童楚楚完成了變妝。
她到樓下的時候。
夜北寒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她了。
看到童楚楚。
夜北寒幽深的雙眸似乎被光束照亮。
拿在手里的煙還沒來得及點燃。
就掉在了車里。
童楚楚的長發扎成高馬尾,隨著她的步伐而擺動,看起來青春又活力。
這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欣賞的眼神。
妝后的童楚楚是名副其實的女神。
她拉開車門,坐上車。
夜北寒開的跑車,沒有后座。
只能坐副駕駛位。
她系好安全帶,轉頭看到夜北寒正看著自己。
沒好氣得瞥了他一眼:“開車啊,看著我干什麼?”
“嗯。”
夜北寒緊抿薄唇,手握方向盤,踩下了油門。
去夜家的路上。
童楚楚一直在想夜北寒奶奶的模樣。
想了很久,才依稀想起,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優雅端方有古時大家閨秀的氣度。
“我流產的事,你奶奶怎麼知道了?”童楚楚問。
“可能是我爸告訴她的。”
“哦。”
童楚楚沒再追問。
夜北寒并不打算告訴童楚楚,因為他停了孟亦可的卡,還取消了給她的資源,她跑去夜家哭鬧過。
原本夜北寒不打算和家里說這些事,孟亦可鬧上門,只能如實說了。
現在夜家上下都知道被孟亦可害得童楚楚流產。
孟亦可還偷偷讓人換了保存在醫院的胚胎。
想誣陷童楚楚懷的不是夜北寒的孩子。
孟亦可成了夜家的拒絕往來戶。
他奶奶還哭了好久。
一直說童楚楚受委屈了,她是個可憐的孩子。
童楚楚并不知道這些。
只想著待會兒怎麼應付夜北寒的奶奶。
她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我和你要離婚的事,你奶奶不知道的吧?”
“沒告訴她。”
夜北寒側頭看了她一眼。
童楚楚松了口氣:“那就好,暫時不要告訴她。”
夜北寒有些不解,為什麼童楚楚這麼在意他奶奶的感受。
難道她特別的尊老愛幼?
“嗯。”
五十分鐘以后到達夜家。
夜家的老宅是一座近郊的莊園。
夜家爺爺和奶奶年輕的時候曾赴法留學。
在法國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歲月。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在法國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