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抹藥啊!
她還以為他想干啥呢!
咦!這心里怎麼突然空落落的。
“前面我自己能抹。”
“那就趴著。”
她走過去,背對他退去衣服,趴在床上。
她身上就沒一處是好的,縱橫交錯有粗有細有長有短,這些傷都是劉淑芳用掃帚打出來的。
咳!這中間還夾雜一些紅痕,這些……
都是陸南的杰作。
他擠了一些藥膏,輕輕抹在縱橫交錯的傷口上。
之前還不覺得,這會兒他給她抹藥才知道疼,疼得她齜牙咧嘴。
抹完了藥,陸南又從口袋里拿出一瓶藥酒。
“什麼藥酒?”寧汐皺起眉看過去。
陸南把藥酒瓶遞給她看,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確定里面沒有紅花一類的藥材才重新趴好。
他抓起她的小腿揉,這次不再是輕輕的,而是使了一些勁兒。
“哎喲!疼。”
“疼疼疼。”
“你輕點。”
“要死了,姓陸的,你要謀殺親妻啊!”
寧汐抓著毯子,疼的齜牙咧嘴,疼的口不擇言。
“嚎什麼嚎,不用點力揉,沒作用。”
“好了,起來。”
寧汐抓過被子捂住自己緩緩坐起身。
看到她小心翼翼避開自己的模樣,陸南心里一陣氣惱“寧汐,我是惡魔嗎?”
“你昨晚就是。”寧汐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昨晚的陸南給她留下很深的陰影,哪怕重生一次依然害怕。
她是要和他好好過日來著,但和他做那種事,她會害怕。
陸南控制輪椅轉身離開房間,在院子里點了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口又吸一口,一支煙幾口就被吸的只剩下煙蒂,丟掉,又煩躁的點了一支。
剛吸了一口,寧汐出來了,他趕忙把煙按在地上掐滅,控制輪椅回屋了。
房門碰的一聲關上,寧汐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幾步,這人有病是不是,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
悶悶的坐了一會兒,寧汐瘸著腳去隔壁的陸書記家借來一把鋸子把家里里里外外的門檻都給鋸了。
咔噠一聲,房門被推開,寧汐先往屋里瞧了一眼,看見陸南坐在屋里看書,也就把小凳子放在門口,坐下,拿起鋸子開始鋸門檻“南哥會有點吵,不過我很快就好了,你先忍忍哈!”
陸南早就聽到外面傳來咔吱咔吱的聲音,這會兒看她坐在門口鋸門檻,又看看外面,這一下午這妮子家里里里外外的門檻都給鋸了。
再瞧瞧這女子熱的滿頭是汗,衣服也被浸濕了。
怎麼突然鋸起門檻了。
因為中午看見他從廚房出來的窘態?
鋸了一會兒,寧汐抬起手擦了擦汗水,又用扇子扇了扇風,這天氣太熱了,動幾下就汗水直流。
“這麼熱的天,你瞎折騰什麼。”陸南拿起桌上的扇子,推著輪椅過去,緩緩的扇著風。
“早就該鋸了,我就是太懶沒及時鋸。”寧汐笑著應了一聲,又放下扇子繼續拉鋸子。
剛搬過來的時候陸正海就提過要把門檻鋸了,楊玉鳳不同意,說什麼鋸了門檻,會招來災禍,會散財。
那會兒兩人因為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最后以陸南說不用鋸收場。
那會兒她想著等過些天在去鋸,楊玉鳳看不見也沒法攔,等她鋸了,楊玉鳳再來鬧也已經晚了,結果沒幾天她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今天要不是看到陸南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有多艱難,她可能還想不到要鋸門檻。
“別鋸了,我來。”他深鎖眉頭試圖阻止。
“我很快就好了,只剩下這一個了,你再來弄一身汗做什麼。”寧汐沒停下來,繼續不緊不慢的拉扯鋸子。
陸南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何必麻煩。”
寧汐不理她,繼續拉鋸子。
咔吱咔吱,又拉了二十幾下,最后一根門檻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呼!終于鋸完了。”寧汐呼出一口氣,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拿起扇子猛地扇了幾下,都快把人熱化了。
空調、風扇,再不然給她來幾根冰棍也好啊!
陸南手里的扇子沒有停下來過,一直輕輕的搖動著,看到她滿頭大汗,面臉通紅忍不住數落了一句“讓你折騰,這麼熱的天,你不知道歇歇。”
“我活該行了吧!”寧汐氣呼呼的瞪了陸南一眼,起身去了廚房,生氣的踹了一腳放在地上的湯鍋,氣死了,為了讓他出入方便,這麼熱的天她還在院子里鋸門檻。
他沒有感動就算了,居然還說她瞎折騰。
她是越想越氣,又朝著湯鍋踢了一腳。
死男人、臭男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怎麼就捂不熱呢?
第八章 關于楊玉鳳的往事
發了一通脾氣,寧汐提了一些水倒在桶里,提著水去廁所洗澡,總算涼快了一些。
等她從廁所出來,陸南已經把鋸下來的門檻收走了,地上的木屑也都打掃干凈了,這會兒正坐在井邊洗衣服和被單。
“換下來的衣服拿過來,我洗。”
寧汐沒和他客氣,直徑走過去把換下來的衣服丟進盆里,注意到只有被單沒有床單也就問了一句“床單呢?”
“扔了。”
好像確實壞了,扔了就扔了吧!
寧汐沒在多話,直徑去了廚房,因為生氣,除了晚上做好飯喊他吃飯,她沒在和他說一句話,晚上更是為了避開他,洗完澡就端著小凳子坐在門口的大樹下和大家一起乘涼聽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