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夠聰明,要是手段不夠多,前世就不會在殘疾的情況下還坐上了首長的位置。
她的男人可不能因為她現在的一時光鮮從而失去自信,以為他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陸南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寧汐這是怕他因為她這麼能賺錢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唉!他的傻姑娘怎麼什麼都想著他。
心里高興的同時還被一種陌生的感覺給塞的滿滿的“傻樣,我什麼時候說自己一無是處了,我知道自己的長處在什麼地方。”
“咳咳咳!”陸南干咳了兩人,一臉正色到“之前是我說的不對,應該說取名字這種細致活,我做不好,所以取名字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孩兒他媽來。”
寧汐盯著陸南,確定陸南臉上沒有別的情緒才放心的低下頭繼續吃飯“我會認真想的。”
“乖。”陸南抬起頭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又不是小孩子。”寧汐撅起嘴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人怎麼總把她當孩子,不是說她小,就用這種哄小孩子的話夸她。
“在我這里你永遠是小孩。”
“……”關了燈在被窩里,我怎麼沒見你把我當小孩?
寧汐悶悶的翻了給白眼,瞬間覺得碗里的小龍蝦不香了,咔嚓咔嚓狠狠的咬著小龍蝦,這是把小龍蝦當成某人,恨不得把他給咬碎了。
而某人絲毫沒察覺她家小媳婦這會兒恨不得咬碎他,還在那邊笑呵呵的和小媳婦聊著天,那邊得不到回應,還說的特別開心。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呱噪了。
吃完飯,陸南洗的碗,寧汐走進生產間點了燈,坐在封口機前裝小魚干。
現在還有些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多分裝一些小魚干出來,明天好多送一些回村里。
“小汐,陳叔和何嬸來了。”陸南帶著陳大夫和何嬸走進后院。
“收拾的有模有樣的呢!”何嬸瞧了瞧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院子,又低頭看了地上的塑料薄膜“鋪薄膜做啥,地面不是鋪磚了嗎?”
“陳叔、何嬸坐。”陸南拉過來兩張凳子,推著輪椅到了另一臺封口機跟前封裝辣條。
寧汐笑著招呼一聲,才出聲解釋道“這樣會更干凈也能更好的保護下面的磚,這種磚已經很難找了,壞一塊就少一塊了。”
“壞了就壞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陳大夫嘴里說著不在意的話,心里卻滿意的不行,當初要把弟弟的房子租出來,陳大夫是不太情愿的。
他們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那點房租把房子給毀了,這種老宅子一磚一瓦都是古董,壞了想修復很麻煩。
“那可不成,陳叔和何嬸幫我們把房子租過來,我雖然不敢保證完好無損的交回到你們手里,至少該愛惜的地方一定會好好愛惜。”寧汐一臉認真,這房子以后很值錢的,她可不能讓人家的房子毀在她手里。
“你這丫頭啊!”何嬸笑著指了指寧汐,走到寧汐這邊坐下“小汐,今天我和你陳叔過來是為了看看你的小作坊,也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幫忙?”寧汐一愣,很快便笑著說道“何嬸什麼事,你說。”
何嬸看了一眼陳叔,陳叔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小汐,我有一個世侄出車禍導致雙腿失去知覺,整個下半身都廢了,我想請你幫他看看。”
“……”終于有病人送上門來了,寧汐雖然整天忙著做生意,但心里始終是惦記著給人看病,她那堪稱國術的醫術要是就這麼埋沒了,不只是對不起那些患上重病的病人也對不起自己的荷包。
何嬸見寧汐不說話,立馬道“我知道你忙,什麼時候看診你來決定絕對不耽誤你做生意。”
“陳叔、何嬸,我也只能幫忙看看,能不能治要看過之后才能確定,另外我在鎮上待不了幾天,家里還有一堆的活等著我……”
不等寧汐說完,何嬸已經笑著打斷她“這有什麼,讓他去上河村找你看病就好了。”
“行,我下午活要少一點可以讓他下午過來。”
陳大夫立馬問道“明天下午成不?”
寧汐點頭答應“成。”
何嬸見寧汐答應,也就笑著說道“小汐,那孩子的父母是你陳叔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家里條件還可以,這醫藥費你想怎麼收就怎麼收,只要有希望治好那孩子,再多錢他們也愿意花。”
“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收醫藥費,我也沒正式出去給人看過病。”寧汐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年代看病怎麼收費的,她真不清楚。
“給重癥病人看病我收的診費一次是200,扎針一次的費用是80,你醫術在我之上,在我的收費上多加半層,你看成不成。”
陳大夫這麼說是在抬高她,她要是答應了,那就是承認了自己的本事比他這個老前輩還要高。
她在治療腿疾方面的確有一些本事,但這不代表一個小丫頭的醫術能高過他這個從小就學醫的前輩。
他就是想試探試探寧汐是不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她要是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也不會說什麼,但也就這一次,以后斷然不會再給她介紹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