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你給我滾出來,陸南和你早沒關系了,你沒資格來看她。”
病房外,蘇紅不顧形象的尖叫,想要沖進去卻被蘇衛國和兩名士兵死死的攔在門外。
寧汐艱難的轉過頭看向門口。
原來那位蘇長官就是寧紅的父親,對了寧紅現在叫蘇紅,聽說蘇紅被他認回去后,寧家的人都仗著這層關系雞犬升天。
除了她。
在寧家她是他們斂財的工具。
是不知道疲憊的牛。
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視線越發模糊,眼前的人影也變得虛渺起來,耳朵能聽見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媽媽,不要,不要丟下錦寶,沒有你,你讓錦寶怎麼活。”
“媽媽你撐住,求你,我們一起治好爸爸好不好。”
“嗚嗚!媽媽,我會聽話,您安心的走,我會治好爸爸,我會代替您照顧他、陪著他。”
“活該,早該死了,要不是你,他會娶我,會做我孩子的爸爸。”
“項鏈,這條項鏈她哪里來的?”
“喔喔喔……”一連串公雞打鳴的聲音驚醒了陷入夢境中的人,她睜開眼,愣愣的看著結滿蛛絲網的屋頂。
昨晚她夢到前世最后一次見陸南的場景,應該是因為昨天下午提到蘇衛國這個人,才會下意識的夢到那天的事情。
寧汐抹了把臉。
她死了以后,錦寶應該會治好他病并和他相認,等他醒過來知道她已經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難受,會不會哭。
那天過去看他,她不應該為了刺激他活下來說那麼多不好聽的話,她應該告訴他,她愛他,愛了他整整30多年,她應該告訴她,她會不顧一切的去看,除了讓他成為女兒的后盾,也是因為知道他心里有她。
她不該告訴他,她對他只有怨與恨,說那些話,他可能會記一輩子,悔恨一輩子。
呼!算了那些話不該說也說了,現在后悔也沒有用了,再說管他是不是會悔恨一輩子,她自己痛苦了20年,讓他悔恨幾十年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這一世,那些事都不會發生,我不會再有痛苦,他也不用在悔恨,他們一起快快樂樂的過好這輩子就好。
一大早壓抑的心情總算是緩了過來,寧汐翻身下床,推開房門,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嗯!真好,又是努力賺錢的一天。
早晨周通安排了幾輛車把蜂蜜拖到寧汐家,周敏和周母一起過來幫忙分裝蜂蜜。
寧汐安排好工人分裝蜂蜜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下河村,在下河村請了十幾個村民幫忙摘黃桃,她在下河村承包的那一片果園里的黃桃山楂也熟了,正好趁著現在先摘回去做成罐頭。
今天的太陽特別毒,在果園待了一上午她被曬得眼冒金星,小臉通紅,這可把王秀琴給心疼壞了,吃午飯的時候還拿著扇子不停的給她扇風,不停的嘮叨她“你說你逞什麼能,懷著孩子還不知道歇著,這些活你交給我或者你爸去做就好了,非要自己出去跑一趟,瞧瞧這臉曬得這麼紅,要是讓小南看見了,還不得心疼死。”
“二嬸,我出去也沒干活就站在樹蔭下監督工人干活,我是從下河村回來的時候曬紅了臉。”
很明顯王秀琴不相信寧汐的話,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就這麼一段路走回來,能曬成這樣?”
“我走得慢嘛!”
“……”這也算是理由?
一直悶不做聲的陸正海出聲說道“下午我過去監督。”
“那爸你帶一頂帽子過去,下午的太陽肯定會更大。”下午寧汐還要給周晉扎銀針,確實沒法子繼續過去監工。
大家剛吃完飯,還沒收碗筷,周大福已經推著周晉來了,他還得帶了兩臺風扇,應該是昨天讓周晉受了熱。
寧汐正在幫著收碗筷,看到周大福進門,趕忙打招呼“周先生今天這麼早,吃飯了嗎?”
“吃過了,今天吃得早,就早點過來。”
周大福剛說完,周晉毫不客氣揭他老底“他急著找你一大早就過來了,等到了姚鄉鎮才想起你上午比較忙很忙,所以跑去陳叔家蹭的飯。”
周大福尷尬的瞪了自家兒子低聲埋怨道“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上午我確實挺忙的。”寧汐笑著出聲幫解圍“既然過來了,那就先做針灸。”
等周晉換好短褲,寧汐開始幫周晉做針灸,周大福也終于說出自己這麼急著過來的原因“寧大夫,那個蜂蜜什麼時候能裝完,我好幾個朋友都找我訂購蜂蜜。”
“目前只裝了兩百多瓶,裝完恐怕還要好幾天。”寧汐面色沒有多大反應,心里卻激動的不行,沒想到這種純天然的野蜂蜜在市區這麼受歡迎,周大福昨天剛拿回去就已經有人訂購了。
周大福又趕忙說道“一會兒我能先把這些帶走嗎?”
寧汐笑著點頭答應。
“寧大夫,我覺著這種天然的野蜂蜜一定能火起來,你朋友身邊的人家里還有這種蜂蜜嗎?咱們可以全部收過來。”
“聽說他們村都在做野蜂蜜。”寧汐的計劃就是把樟村的蜂蜜全部收過來,昨天和周大福說是幫朋友出售,只是客道話。